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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不禁心生一計。——相比于他們?nèi)?,被徐少玄壓一頭的勛貴,怕會更加咽不下這口氣吧……勛貴們囂張跋扈慣了,站得離徐少玄極近,也敢大聲說他不是。龔鵬假意帶著身邊的武進士去與勛貴們說話,特意把姿態(tài)略放低了些,果然讓勛貴子弟感到比較滿意,遂與之交談起來。聊了幾句之后,龔鵬看了一眼徐少玄嘆道:“皇子府中有徐進士這樣的能人,不知殿下本人又是如何風(fēng)姿過人、天資卓絕?!?/br>其中幾個身份高的勛貴,聞言果然露出一絲不快的神情,有的甚至連收斂都懶得收斂,一副不屑談?wù)撍谋砬椤?/br>龔鵬心道:這些不愿收斂的,自然不是二皇子、七皇子一系的人。徐少玄是陛下欽點的二甲第一,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當(dāng)眾說出“他算什么能人”的話,也不可能貶低其主七皇子殿下,所以只能回答道:“天潢貴胄,自然是不同尋常的。”龔鵬點點頭,又接著道:“這位徐兄看似不愛說話,吾等想與之交談,卻又不知該找何人來引見,諸位在東校場,想來與殿下甚是熟悉,應(yīng)當(dāng)與他見過?”東校場是皇子和正得圣眷的勛貴子弟才可去的練武場,龔鵬這樣一說,就是在恭維他們了。“東校場豈是他能去的地方?”忠勇侯世子嚴杭立刻不屑地道:“區(qū)區(qū)家臣,難登大雅之堂。”他這樣的話說出來,一般出身不夠高的,很難再接下去,氣氛一時僵冷了下來。忠勇侯世子說話的聲音不小,以武將的耳力,徐少玄怕是聽得清清楚楚,若是心中有介懷,此刻應(yīng)當(dāng)生出羞憤之意。然而,徐少玄卻始終面色冷淡地站在樹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好像這里的一切都打擾不到他、影響不到他。嚴杭想著七皇子平日如何與六皇子對峙,心道:主子明明是個話最多的,怎么養(yǎng)在身邊的狗卻不會吠?想著自己堂堂忠勇侯世子,被三鼎甲的幾人壓著也就罷了,竟然被這種家犬壓了一頭,實在難堪,于是他故意大聲道:“留在十六衛(wèi),可護衛(wèi)京師,報效陛下,而萊夷衛(wèi)受海事影響,朝廷因此增兵,若能到東境為國效力,也甚是不錯……半月之后,吾等或各奔東西,在此就先祝各位能一展長才,前程似錦了。”無論是留在十六衛(wèi)歷練,還是去東境鎮(zhèn)守,都是好的……那既不能去十六衛(wèi)、也不能去東境的人,自然也就可憐了。眾人都知道嚴杭在諷刺何人,有的隨即附和,有的則退到后面,不再挑撥。此刻他們眾志成城,自以為圍攻了某人,叫這個人心里難受了,不免洋洋得意。殊不知某人此刻心中只想著一件事。——從這園子出發(fā),恰可經(jīng)過蓬萊閣,到時候順路稍上兩塊那里的糕點,回去就說是阿璟買的,小十一怕是要抱著他哥的腿笑成一朵小花了。十一高興,阿璟也高興,他自然也就高興了。至于旁邊有什么人在叨叨?管他們說什么廢話。他對護衛(wèi)京師、鎮(zhèn)守東境、保護青州百姓什么的,全然沒有概念,對升官發(fā)財、一展抱負什么的,更是沒有追求。少玄學(xué)武是為了保護齊璟和齊璟看重的人,參加武舉則是想拿一份俸祿,像鄧松說要養(yǎng)羅夫子和弟妹一樣,花自己的銀子養(yǎng)他的阿璟(霧)。留在七皇子府、留在齊璟身邊,就是少玄唯一的追求,也是他甘愿留在青州陸地上唯一的原因。其它的事,其他的人,又與他何干。……少玄不說宴會上的事,齊璟卻有的是辦法知道。他原本就擔(dān)心宴會上會有不長眼的人酸言酸語,又早料到少玄沉默寡言,不會輕易在他面前透露受委屈的事情,所以特意想辦法叫人盯著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齊璟很快就得知武狀元龔鵬和一干勛貴子弟在宴上言語挑釁少玄的事。有仇不報非君子……對方欺負少玄,比欺負七皇子本人還要可惡,齊璟怎么會放他們一馬。——忠勇侯世子是吧,武狀元是吧……一個都跑不掉!作者有話要說:叮咚,您的護夫狂魔上線了~第九十七章小恙半月之后,朝廷授命下達,三鼎甲分別任八品的宣節(jié)校尉、宣節(jié)副尉和懷化司戈,少玄也得了正九品仁勇校尉的封號。對于勛貴來說,這個封號與恩蔭相比,沒什么特別,卻是實打?qū)嵲诒菹旅媲奥读四槨⒈砹斯?,這是什么都比不上的。可惜忠勇侯世子還沒享受這勝利果實多久,就被御史臺參了一本。過去德行有虧的事情,他沒少做,原本未授官職的時候,無人去管他,現(xiàn)在既然入了朝堂,就要受御史臺監(jiān)察。再加上他考中武進士、排名考前,很是張狂了一陣。文官素來看武將不過眼,更何況是勛貴,逮著機會好好羅列他的罪證,一擊就中。陛下正為賑災(zāi)一事煩心,哪里還有心思聽忠勇侯御前悔過。他直接奪了忠勇侯世子的差事,又以忠勇侯教子不嚴為由罰俸半年,趕他回家慢慢悔過去了。勛貴本是打算借著這次武舉,好好表現(xiàn)一下為陛下、為朝廷盡忠的決心,誰知武舉一開始被七皇子府的家將搶了風(fēng)頭,后來又被忠勇侯世子壞了一鍋粥。之前對七皇子讓家將爭名而有些微詞的勛貴見陛下點了徐少玄做二甲第一,多少都察覺到陛下偏愛七皇子的意思,明面上不敢再有不滿。再加上忠勇侯世子被參被罰的危害更大,與之相比,徐少玄的事情反而不怎么重要了。此時,九州已經(jīng)悄悄進入又一個極寒的冬季,而且一天比一天冷。安國公府給少玄安置的新身份姓徐,出身尋常,沒什么特別之處,徐家原本就是從外鄉(xiāng)搬到萊夷衛(wèi),后來就剩這么一人。原本的徐姓少年在安國公的暗衛(wèi)營里待過一段時間,后來因故沒了,所以安國公也不算無中生有。戶籍上寫的明顯是個隨意登的小名,如今順理成章改成徐少玄,倒也叫人查無可查。這事是安國公著心腹去辦的,不要說俞昭儀了,就是京中的安國公府也沒有得消息,所以非常隱秘。從此,七皇子府多了一位徐大人,但真正親近的人還是稱他為少玄、少玄少爺,一切如常。齊璟雖然平日里沒個正形,但在這件事上從不拿平白來的“徐”姓來調(diào)侃,私底下倒是叫了他幾次“少大人”,當(dāng)作情趣,調(diào)戲一下鮫人。授命之后,三鼎甲果然入了十六衛(wèi),二甲的武進士們則大部分被調(diào)入東境,少部分留京或者去往其它地方。曾引起無數(shù)人關(guān)注的徐少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