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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行使自己的權利,小聲叨叨了一個愿望。到了晚上,還沒來得及睡覺,重九就興匆匆地跑進院子來,道了一個好消息。二殿下已經(jīng)醒來,七殿下馬上就要回來了!第一一六章看望因身上還有傷,二皇子從冀州昌隆回天京的過程自是艱辛無比。最讓齊璟感到糟糕的是,皇兄似是因為這場變故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變得敏_感多疑起來。剛剛醒來的那會兒,雖然在看到齊璟之后露出過笑容,但齊珩之后卻是整宿都睡不著覺。無奈之下,齊璟只能也不睡,坐在旁邊陪他說話,但他們說著說著,齊珩突然想起了當時的惡斗,然后就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差點連齊璟都傷到了。怕他又傷了自己的骨頭,齊璟只能跟御醫(yī)商量,配些凝神靜氣的湯藥,好叫皇兄平靜下來。冀州的錦陽王似乎擅長此道,他留下的醫(yī)者里有一位據(jù)說是他的徒弟,與齊珩見了幾面,借著一種特殊的芳香療法,多少緩解了他的癥狀。隨后這名醫(yī)者與齊璟也談了幾次,直言道,二殿下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齊璟非常理解齊珩現(xiàn)在受創(chuàng)的心——事實上,剛剛重生的他,也是這般敏_感多疑的。只不過齊璟是因毒而亡,雖然疼痛難忍,可生命消散不過在一瞬之間。但齊珩瀕死前面對的卻是一個血rou橫飛的場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畫面確實更加可怖,容易留下難以抹面的印象。再加上齊璟很快就遇到了自己的“心藥”,先是被十一折騰,后來又有少玄相伴,走過了最艱難的開始。時至今日,二皇兄奇跡般死而復生,他心里的結(jié)也算解開了去,除了中毒一事還叫他無法忘懷,很多事情已經(jīng)無法讓他陷入這等僵局了。以過來人的眼光看齊珩,方知道這個過程有多艱辛,但齊璟相信,只要有人陪著二皇兄,他總歸是能走出來的。現(xiàn)在他們都在異國,這種環(huán)境并不適合二皇兄恢復,即便不是歸心似箭,齊璟也打算盡快帶齊珩回青州去。那邊傳信說,父皇已經(jīng)醒來,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們沒有耽擱,就加緊返程。一開始齊珩陷在痛苦的回憶里無法自拔,還沒有什么多余的意識,到后來也察覺到七弟對自己的小心關切。再加上回到京中,見到了父皇和王妃,齊珩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只是偶爾還會出現(xiàn)情緒不穩(wěn)的狀況。不能讓懷孕的王妃擔驚受怕,也為了避免自己的情況讓旁人知曉,尤其不能讓父皇知道,齊珩只能找自己現(xiàn)在唯一能相信的七弟。珩親王要養(yǎng)傷,戶部的差事暫時也管不了,只能老老實實待在王府里。兄弟倆坐在一處,下下棋,讀讀書,倒有點像幾年前齊璟入崇文館、齊珩還沒有領事的時候一般。只不過那時候,齊珩還沒有出宮簡府,他們?yōu)榱瞬槐淮驍_,多半會待在俞昭儀的文思殿偏殿。也不知道是因為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齊珩愈加珍惜這份情誼,還是人在虛弱時候總想抓住什么,他變得十分依賴齊璟,日日都要見到齊璟這個弟弟不可,久而久之倒成了一種習慣。因為要陪伴皇兄走出心魔,雖然回到了天京,但七皇子還是有大半時間再外,不怎么著家,有時候甚至夜宿珩親王府。小十一好不容易盼著哥哥回來了,卻發(fā)現(xiàn)七哥還是很忙。十幾、二十天的還好說,可一兩個月過去了依舊如此,再乖的孩子都有些自己的小脾氣。更何況這次竟然有少玄跟他站在一塊兒,小家伙就更有底氣了。等齊璟某日匆匆用過午膳就要出門,小十一坐在哥哥懷里哼哼唧唧不下去。在他看來,二皇兄可憐歸可憐,但現(xiàn)在七哥天天被二皇兄霸占著,小家伙很是擔心七哥突然就變別人家的了。到時候他、球球和少玄哥上什么地兒哭去啊!“二皇兄之前被妖魔追了,他現(xiàn)在害怕,哥去陪陪他?!饼R璟捏捏他的小手,想把孩子遞給少玄抱,無奈小家伙抓著他衣襟,少玄也不來接。“皇兄害怕好多天了!”小家伙小聲控訴:“十一和球球也害怕?!?/br>小十一也跟齊璟去過好幾次珩親王府,在孩子眼里,一開始二皇兄確實跟以往有些不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不安。但這段時間他看上去應該已經(jīng)恢復了,至少還能開十一的玩笑,不太像還需要哥哥整夜陪著的樣子。小家伙也不是沒有兄弟情義,見二皇兄似乎好了,才鼓起勇氣跟齊璟抱怨來著。看了一眼蹲在旁邊案幾上十分淡定的小赤羽,齊璟無奈地道:“不是有少玄哥陪著你們嗎?怎么會害怕?!?/br>小家伙往齊璟懷里靠:“也害怕,少玄哥也害怕!要哥哥一起睡覺覺,才不害怕。”十一都有仔細觀察過了,感覺少玄哥怕得都睡不著咧——它們睡著時,他睜著眼睛,它們醒來時,他還是睜著眼睛……這就是沒睡的證據(jù)!沒看出來小赤羽害怕,也不相信少玄會害怕,不過齊璟還是耐著性子道:“那你們保護少玄哥啊,叫他別害怕不成?”這時候,耳畔傳來一個聲音:“不成?!?/br>很好,又一個苦主發(fā)了聲。齊璟:“……”看看這都誰給他們慣的,他又不是門口的石像,待家里還能鎮(zhèn)宅不成?!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人終歸是自己給寵出來的,齊璟做了保證,在順利出門。等到了珩親王府,自是比往日晚了一些,齊珩正坐臥在暖閣,只問了一句:“今個兒昭儀又遣人來探望了,你什么時候進宮,代我去請安?!?/br>對于珩親王府來說,二皇子的回歸是失而復得,對于文思殿和安國公府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俞昭儀本就對jiejie留下的兒子照顧有加,如今更是關懷備至,雖不能親自探望,但每日都會遣人來問問情況。皇帝自己也是大病初愈,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正是百般關愛的時候,不僅不嫌俞昭儀逾禮,反倒十分高興她心細。單單看這兩個月宮里源源不斷送出的賞賜,就知道皇帝對二皇子是心存愧疚的,又怎么會阻了俞昭儀關心齊珩。作為皇帝,他不好表現(xiàn)出明顯的偏愛,是以就叫俞昭儀代自己表達這份關心。想到這里,齊珩把書卷放到一旁,好像是喃喃自語:“說來,我也算是大難不死……看來,必有后福了?!?/br>齊璟知道,皇兄指的“后?!?,可不僅僅是一點賞賜,而是帝王的態(tài)度。二皇子在離京之前,還受貪腐案波及被禁足,如今回到天京,依舊得待在親王府,連差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