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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老婆又想解剖我[末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有些激動起來,熱血上涌的一瞬間眼前發(fā)白,但她還是咬著牙問,非要問個明白一般道:“所以陸宇那樣子,是經(jīng)過官方允許的?”

    章敦無奈地聳聳肩:“親愛的,你還是照舊的理想主義,這就是現(xiàn)在的行情,你不需要什么不平?!?/br>
    沈略咬著牙,剩下的話都被堵了回來。

    是的,大學的時候,章敦就這么批評過她——太理想主義,太激進,到社會上走一遭,準碰得一鼻子灰。

    他說的話是近乎一針見血的準確。

    沈略那臭脾氣終于在那一次次撞南墻之后磨滅了大半,只有這位從來沖著她冷嘲熱諷的師兄的時候,還是一眼看出了其中愚蠢可笑的殘留物。

    沈略沉默了,她激進不起來了,血同手一樣涼涼的,波賽頓在她身邊動了動,然而槍口還是指著他的腦袋。

    章敦見了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似的模樣,他出聲安慰道:“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而且我想現(xiàn)在,你可能還要再負責一件事情了?!?/br>
    沈略直覺他不懷好意,只是冷著臉看他。

    “這東西,一條雄性人魚?”章敦被她瞪得發(fā)笑,眼睛卻終于落到了波賽頓身上,“那么歡迎加入我的人魚研究小組。”

    還是同大學的時候一樣不會起名字,沈略聽著這個像是課外研究小組的實驗計劃的名字,很快斷定出了組長必然是章敦本人。

    沈略道:“所以你還負責研究人魚?”

    章敦回答:“嗯,這么有意思的東西,我當然是喜歡研究的?!?/br>
    沈略并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她將波賽頓藏在地下室這么多年,并不是想要給眾人發(fā)現(xiàn)觀摩的。她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寶藏被盜竊,心中并沒有章敦那種興奮。

    章敦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快,只是歪了頭繼續(xù)沖她道:“我們曾經(jīng)有兩條兩條雌性人魚,不過現(xiàn)在只有一條雌性人魚了?!?/br>
    沈略道:“你們殺了其中一條?”

    章敦連連搖頭:“不不不,我們難以殺死她們。是我們不慎將她們養(yǎng)在了一起,她們互相撕扯,最終一條撕碎了另一條?!?/br>
    波賽頓這個時候忽然抬頭,像是聽到了什么關鍵詞一般。他的眼睛很亮,一副對著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一瞬間,沈略幾乎懷疑他聽懂了她與章敦的交談。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_(:з」∠)_

    評論好像又回復不了了哭唧唧

    第8章 諾亞方舟(一)

    沈略在護理室中悠悠轉醒,坐起身來,望著眼前一片蒼白的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才從貧血中緩了過來,想起自己置身何地。

    她昏迷前的最后一段記憶混亂不已,只記得自家通往客廳的走廊上還躺著一具尸體,只記得最后她死死地扯住了波賽頓,才阻止了血腥事件的發(fā)生。

    房間里靜悄悄的,她扭頭看見柜臺上擺著一束百合花,竟然比她自己公墓一樣的家更有些人情味。

    她嘆了口氣,起身往門外走去,身上套著一件不算合身的衣服。

    然而還沒有等她走到門口,門外卻已經(jīng)響起了喧嘩的聲響和錯亂的腳步聲。

    她聽著那聲音,忽然覺得有些耳熟,便抬手將門推開,正好同外頭那人對上了眼。

    門外站著一個年齡略小的少年,看上去介于初中與高中之間,滿臉寫著我有中二病的樣子。看上去只是個大孩子,卻比年輕時的沈略更值得稱上一句天才少年。

    卡文迪許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臉來:“師姐啊,最近過得怎么樣?”

    他和她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以至于穿衣風格都有些相似,帶著一種邋遢又喪氣的感覺。幸而他長著一張娃娃臉,讓人無端會產(chǎn)生一種可愛的錯覺。

    然而只是錯覺罷了,這本來只是一句普通的問候語,硬生生給他說出了嘲諷來。

    沈略冷然道:“如你所見,不是很好?!?/br>
    卡文迪許一歪頭:“哈哈哈是嗎?實驗大樓跟紅頂白的風氣這么多年了半點沒有消減嗎?難怪做出來的學術照舊那么垃圾。”

    沈略挑著一雙眼睛看他,他咧開嘴笑著向沈略道:“我覺得世界你還是不要帶眼鏡好一些,帶上眼鏡簡直像個女勞改犯?!?/br>
    沈略啞然失笑:“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了。”

    換做旁人,一個耳光子扇過去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此人是沈略,卡文迪許便根本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師姐,感覺你真是變了好多,以往這個時候,你也應當尖牙利嘴地回答我兩句,現(xiàn)在怎么這么安靜?”

    因為不與傻逼論短長。

    沈略幾乎要翻起白眼的時候,卡文迪許露出一個浮夸至極的恍然大悟的神色來,他沖著沈略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家的那個小怪物了?”

    卡文迪許的這一句話,恰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不想被卡文迪許看穿一般地矜持了幾秒,最終繳械投降:“他有名字,他叫波賽頓。”

    卡文迪許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天啊,你是在養(yǎng)小寵物嗎?你真的同以前不一樣太多了,你那個死了爹媽一樣的臭臉,我以為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你會關心誒?!?/br>
    沈略覺得自家?guī)煹艿纳窠?jīng)病恐怕是越發(fā)嚴重,去搞哲學恐怕會大有收獲,一面心道:“我確實是死了爸媽?!惫识犃诉@有些冒犯的言辭,竟然內心毫無波瀾。

    卡文迪許自然沒有聽到她心聲的能力,便繼續(xù)道:“他可真是帶勁,我們把你們分開的時候,他打傷了小隊隊長,加上師姐你那個鬼屋里頭那三殺,我很佩服?!?/br>
    沈略聽著他那句佩服,終于是笑了:“你不用佩服他,當年你單殺的那幾個人……”

    卡文迪許忽然神經(jīng)病發(fā)作一般地大聲道:“你給我閉嘴!”

    沈略絲毫沒有被他那猙獰的面目嚇到,習以為常了一般,她沖著卡文迪許繼續(xù)一字一頓道:“親愛的,我覺得野獸殺人的罪行要比人殺人的罪行輕得多,去年新訂的動物保護法也有你們一份功勞不是嗎?你應該知道上頭怎么寫的?!?/br>
    卡文迪許此刻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他幾乎是叫出聲的:“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他,你這個瘋子?!?/br>
    沈略看著他,終于是有些無奈了,沒了她這個神經(jīng)病師弟,她還不能找別人了?

    在她要小學生一般地跟他吵起反彈之前,沈略冷淡地拋下一句“原話奉還”,轉身便要離開,卡文迪許在后頭大聲嚷嚷了起來,用她半句也聽不懂的德語,罵的再兇,她也半點都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他的聲音尚且有些少年人的尖細,但這并不妨礙他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德制機關槍的子彈一樣砰砰地向外攢射。

    沈略心中知道她已經(jīng)是戳中了自己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