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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落了下來! 軟軟差點(diǎn)被他嚇到了。 他不再像素日里溫文的沈少帝, 竟像是突然在心下點(diǎn)燃了一叢烈火的男人,直接帶著火焰撲向她的身子, 熊熊火光與蒸蒸熱氣,都燃向了她。 她的身子被他用力地壓住,她的雙腕被他握在掌中, 她的鼻尖碰到他的鼻尖,他的嘴唇——吻住了她的嘴唇! 哦, 不!那才不是蜻蜓點(diǎn)水似的輕吻,他這一次的吻,比在國公府大柜中的更加劇烈,他直接咬住了她!他的牙齒叼住了她的唇, 甚至將她柔柔又軟糯的唇珠,吸吮進(jìn)了他的唇。她聞得到他的呼吸,他的味道, 他的帶著一絲微涼的唇,和他的牙齒,他的舌尖…… 他的舌尖已強(qiáng)勢地撬開了她的唇, 攻城掠地一般地沖進(jìn)她的唇內(nèi)……軟軟只覺得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的強(qiáng)勢都隨著他的舌尖沖進(jìn)了她的唇里,她的腦袋里轟得一聲輕響,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臉孔……她心跳得如擂,她呼吸不能,她羞紅的臉孔紅得幾乎都要滴下血來…… “軟軟……軟軟……軟軟……”他在她的齒間輕吟她的名字。 她全身戰(zhàn)栗。 如同被閃電滑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毛孔張開。 瑟瑟發(fā)抖。 “唔……少堂……”她輕吟,嬌喘出聲。 沈少堂第一次在她的唇間聽到自己的名字,全身的熱氣如同被耳際的這一點(diǎn)炸裂,轟轟烈烈地便朝著身體中的某一個部位狂涌而去! 他的手穿過軟軟穿著單薄羅裙的腰際,將她用力地拉向自己! 柔軟的身體和男人堅(jiān)硬的胸膛相觸,火熱的肌膚隔著微涼的外衣,擦出讓人血脈僨張的魔力。 沈少堂吻她……吻她……吻她……吻到兩個人天荒地老,吻到兩人都幾乎沒有了呼吸,吻到兩人幾乎都要化作了一灘春水,倒在這軟綿綿的扶榻之上。 沈少堂用盡,終于向后微微撤開,分開彼此。 小皇后白軟軟躺在扶榻,他的身.下,長發(fā)微亂,眸光迷蒙,臉孔似火,朱唇紅潤潤的被他親吻得幾乎要腫了起來。 她水汪汪地注視著他。 那一抹眸光中的淡淡水霧,幾乎讓沈少堂全身上下的肌膚都緊緊繃起! 沈少堂望著軟軟,心下百感交集,想對她說些什么,卻不知竟該從何說起。他心下怦怦直跳,終于開口:“軟軟,我……” 沈少堂正欲將今日發(fā)生的種種,與她說個清楚,卻沒想到身.下的白軟軟,卻忽然抬起手來,用自己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唇。 “陛下,你什么都不用說,我懂?!?/br> 沈少堂心頭微微一顫。 軟軟抬頭,睫如羽扇,靜靜地望著他。 “自從選秀那日起,我心中便什么都清楚。陛下肩上扛的,是整個大齊,是整個江山,我入后宮,雖然只是陛下的一場意外,但是既然陛下?lián)裎覟楹蟆避涇浨樯钜庹?,“面前是刀山是火海,我從不畏懼?!?/br> “他們責(zé)罰于我,趕我出宮,辱我閨名,都不算的什么?!避涇涊p笑,仿佛那在大齊皇宮中所受的種種折磨,都像是云淡風(fēng)輕的一場笑話,“陛下,我知‘事之是非,惟醒人能知之;味之美惡,亦惟醒人能辨之?!倚疟菹?,一定是那惟醒之人,也終有一日,必定能清振大齊,重整江山?!?/br> 軟軟的一番話,柔意綿綿,卻如冬日暖流,入骨入心。 沈少堂萬萬沒有想到,自從入大齊后宮以來,看起來這般嬌嬌弱弱、性格綿軟的小皇后,居然早已將整個大齊江山看得如此透徹;也萬萬沒有想到,她竟已下定了伴隨他身邊的決心。那時,他擇她入宮,尚不過是為得搪塞宮中三位權(quán)貴,卻沒想到將她攪入這重重宮闈之中,卻被她溫暖了心。 沈少堂握住她的手:“軟軟,都是我不好,讓他們傷了你……你等我重整朝政,有朝一日,一定會替你報(bào)了今日之仇,我一定要!” 軟軟搖頭,“不,陛下,我不怕他們傷害,更不怕他們責(zé)罰;我只望陛下,信我……” “陛下,他們向你回報(bào),說我私通云老板時,你可曾猶豫?” 沈少堂立刻搖搖頭:“我怎么會信!” “你是朕的皇后!你是我的……妻子啊?!?/br> 夠了。 這一句,便足足夠了。 有這一句,比得上千千萬萬條甜言蜜語,我信你,我愛你,你是我一輩子……認(rèn)定的妻。 軟軟望他,心尖柔軟。 沈少堂望她,千回百轉(zhuǎn)。 仿佛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路,仿佛經(jīng)過了很多很多的黑暗,但是穿過重重,他們終于還是在此相遇。也許世間還有萬萬重刀山火海,但是有彼此相握,便是千難萬險(xiǎn),都能化作遠(yuǎn)方一個渺小的不能再小的點(diǎn)…… 有你,就好。 沈少堂緊緊地握住軟軟的手。 軟軟也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四目相對,已是蜜語千言。 * 繡房中的炭盆,爆出點(diǎn)點(diǎn)斑斑的火星。 暖意撲面。 沈少堂握著軟軟的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從扶榻上坐起身來。 “對了,朕前些日子幫你準(zhǔn)備了一件禮物,一直想要送于你。但是這些日子竟被朝政困住了,一直沒有見面。朕今日,也將它帶來了?!?/br> 軟軟起身,有些意外地看他:“禮物?” 這個性子內(nèi)斂,朝中內(nèi)外朝臣皆摸不清脾性的大齊少帝,居然還有這般浪漫的心思?這到讓軟軟意外了。 沈少堂于衣袖中摸出一個雕得十分精美的漆花盒子,交到白軟軟的手上。 軟軟真的意外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備下了? 軟軟看了沈少堂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她心下可是已經(jīng)做下了萬全的準(zhǔn)備,心想若是少帝送出什千奇百怪的東西,她也不會尖叫出聲的。但是意外的,盒子一打開—— 盒中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臄[了兩對格外漂亮的瑪瑙耳墜,光澤暖潤,精美非常。 軟軟吃驚。 沈少堂滿意地欣賞著她一臉意外的表情,還獻(xiàn)寶一般地說:“我記得你有四個耳洞,特意令他們做了一雙來。你喜歡嗎?” 軟軟抬頭看他。 喜歡,死了。 軟軟將手抬起,盒子朝向他。 沈少堂心下一緊:“怎么,你不要?你別退給我,若是退了,我便將它——” 軟軟綿綿地一笑,將他沖動的手按?。骸氨菹?,幫我戴上罷。” 她的小陛下太沒有少女心,只怕被她退貨,卻一點(diǎn)點(diǎn)浪漫的情趣都不懂。 沈少堂聽她竟然要自己幫她戴,剛剛還亂作一團(tuán)的心,頓時便開了花。 他笑意盈盈,伸手便將盒子里的瑪瑙耳墜拿了起來。 “我從未幫女人戴過這個,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你要說哦?!彼⌒囊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