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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醫(yī)生們暫且得出了大王發(fā)育良好的結(jié)論。“骨骼和臟器都很成熟了。”一只龜慢吞吞地說,“是成年妖怪才能有的體格?!?/br>“先抽管血驗驗吧?!傲硪恢幻鄯湫α诵?,從背后出其不意地掏出了針管,朝毫無準備的大王直接扎過去。“哇——”大王又開始嚎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幼崽,醫(yī)生們集體要求大王住院觀察。“我給我爸他們說了,他們也頭一次聽說這種事?!鞭k好住院手續(xù),陪大王來到病房,涂攸小聲對臧十一說。臧十一側(cè)頭看了看比他還高出兩公分的大王,然后攤了攤手。這么多年,在管理局他也沒見過這種事。“店長?!毖蹨I汪汪地坐在床上,大王伸手拉了拉涂攸的手,“我餓。”在樓里喝的那十幾瓶營養(yǎng)液早就消化完了,變成人之后消耗得更多,一頓檢查下來,他餓得前胸貼后背。“我想吃炸雞蛋撻小丸子?!睆堉╋L(fēng)的嘴,大王傷心地一樣一樣數(shù)著吃的,“還有醬鴨燒鵝蒸鹿尾兒......”“你這是報菜名吶?”涂攸哭笑不得,“別以為你現(xiàn)在多了幾顆牙,就能隨便亂吃了?!?/br>大王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坐在床邊開始抹眼淚。“行了,醫(yī)生也沒說要忌口?!彪m然知道大王是個孩子,但心理上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一米八五的男人哭成這樣,臧十一對涂攸說,“我去給他買點軟和清淡的東西吃?!?/br>大王剛才叭叭叭叭報出來的肯定都不行,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買幾大桶粥回來喝比較好。“我們病房剛來一個小伙子,可惜了?!弊咴跇堑览?,臧十一敏銳地聽見對床的家屬在樓梯拐角處打電話,“長得那么好!可惜是個傻子!還哭著問他哥哥要吃的!”臧十一:“......”那只是個孩子而已。“店長,我餓。”哭了一會兒,大王就沒力氣了,整只鼠倒在床上癱著,還不忘問涂攸:“為什么他還不回來?”“這個時候應(yīng)該才走到醫(yī)院門口?!边@才過去三分鐘,涂攸只好摸摸口袋,掏出了幾根棒棒糖和一塊巧克力,“你悠著點?!?/br>病房里還有其他的病妖怪看著呢。大王用力點點頭,一把抓過涂攸手里的棒棒糖和巧克力,連包裝紙帶糖棍一起塞進了嘴。涂攸:“......”其他妖怪:“?。。。?!”這點東西對大王來說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一口吞下后,他的視線目光灼灼地看著對床。對床上的水牛精猛地一哆嗦,乖乖地把手上端著的盆伸了過來:“早上剛鹵好的牛rou......”不你誤會了,涂攸掩面,大王盯上的是你的床,不是你盆里的rou。“蒼野的家屬,出來一下。”涂攸和水牛精一起心驚膽戰(zhàn)地盯著把頭埋進盆里吃rou的大王,門口走來一個戴口罩的醫(yī)生。“大哥你幫我看一下他?!蓖控荒馨堰@個重任交給快嚇哭了的水牛精。涂攸本來以為這位醫(yī)生是來通知他拿驗血結(jié)果的,結(jié)果一繞兩繞,他們居然朝著行政樓的方向去了。“你要帶我去哪兒?”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位“醫(yī)生”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是訓(xùn)練有素的無聲無息。“請進。”對方并不回答這個問題,正好走到了地方,便停了下來,恭敬地替他拉開門。涂攸正猶豫著應(yīng)不應(yīng)該進去,里面?zhèn)鱽硪粋€有些熟悉的溫和聲音:“進來吧。”“時局長?”看清楚坐在會議室里的人,涂攸一愣。幾天不見,時遠好像比上次見面時瘦了些。原本裁剪合體的西服明顯的能看出來寬松了些,襯得他看上去更文弱了。似乎沒想到來的居然是涂攸,時遠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坐?!?/br>“出了什么事?”門被輕輕地關(guān)上,涂攸皺著眉在時遠旁邊坐下。這比見到好幾個老專家更糟糕,管理局不會插手小事。“你別緊張。”察覺出他的焦慮,時遠拍了拍他的手,“蒼野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他暫時在我那兒住。”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涂攸簡單地交待了一下情況,然后繼續(xù)擰著眉,“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有人搗鬼?”不然大王怎么會莫名其妙變成一個人類青年?“你別緊張?!睍r遠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格外能安撫人,“是這樣的,這幾天全國各地報上來好幾起這樣的情況,剛好這次出現(xiàn)在咱們這兒,醫(yī)院上報之后我就想著過來一趟,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br>“除了大王還有其他妖怪?”涂攸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還好嗎?”知道他在擔心大王,時遠繼續(xù)安撫到:“我們派專員去查看了,有幾個孩子已經(jīng)恢復(fù)到幼崽形態(tài),身體完全沒問題。剩下的生命特征也很平穩(wěn)。就是想問問你,蒼野化形前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情況?”聽見幼崽們的身體沒問題,涂攸松了口氣,開始慢慢回想:“他該吃吃該睡睡,好像沒什么......”提到吃,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一個念頭:“今天化形前他喝了好多醫(yī)院開的營養(yǎng)液,和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本來一次只讓大王喝五平米,誰知道饞勁兒上來一口氣喝了半個客廳。時遠皺了皺眉,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輕輕地敲了兩下桌子。剛才送涂攸過來的“醫(yī)生”打開門:“局長?”“把院長叫過來,冷庫里的營養(yǎng)液暫時封存。調(diào)醫(yī)療記錄,搞清楚最近一周所有營養(yǎng)液的去向?!睍r遠用左手轉(zhuǎn)著筆,垂著眼沉聲到,“供應(yīng)商直接帶到局里,別讓人跑了?!?/br>他溫和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不容抗拒的震懾感,“醫(yī)生”利落地一鞠躬,合上門辦事去了。“時局長......”時遠這個舉動讓涂攸有些不安,“那大王他......”看上去是營養(yǎng)液出了問題,雖然時遠說其他幼崽沒有事,可大王一口氣喝了那么多,出事的幾率明顯比別人要高。“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他?!碑吘故抢杵叩闹蹲?,又是個乖孩子,時遠對涂攸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愿意多照顧幾分。他站起身,替涂攸拉開門:“別擔心,目前沒發(fā)現(xiàn)任何后遺癥,很可能只是惡作劇。”話雖這樣說,但涂攸還是心里毛毛的。想著營養(yǎng)液的事,他心不在焉地跟在時遠身后,好幾次下樓差點踩空,還是時遠伸手扶住了他。“蒼野的家屬!”回到住院部,樓道里,護士在喊大王的名字。“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