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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金樽,冷笑一聲,“說得不錯(cuò),今日本公子只是為了洛神而來,至于其余的……”絲毫不值耗費(fèi)心神。沈棲鶴聞言但笑不語,只拎著幼清回到雅座上。幼清趴到桌上還是不太開心,過了一會(huì)兒,悶悶不樂地問沈棲鶴:“洛神是什么?”“這兒的花魁?!?/br>幼清想了一下,又問沈棲鶴:“怎么樣才可以不讓他們見到洛神?”沈棲鶴隨口道:“正好今日洛神梳攏,往她身上砸銀子就可以了?!?/br>“只要砸銀子?”幼清氣鼓鼓地說:“那、那我要買下來洛神,一眼都不給他們看。”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每次下線都有新驚喜第11章“打算和他搶洛神?”沈棲鶴嘖嘖嘆道:“幼清清,幾日不見,你是膨脹了還是膽兒肥了?還一眼都不給看,怎么,感情打算再來個(gè)金屋藏嬌?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不是連王爺都管不住你了?!?/br>幼清莫名其妙地問他:“我花我爹爹的錢,和王爺有什么關(guān)系?”沈棲鶴被他噎了一下,“你是他的王妃,你說和王爺有沒有關(guān)系?”幼清振振有詞道:“我說沒有就沒有。”沈棲鶴面無表情地說:“你高興就好?!?/br>至于這萬花樓的洛神,容貌生得是國色天香,姿態(tài)則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頗具才情。到了時(shí)辰,鴇母金九娘推著洛神步入歌臺(tái)舞榭,她盯著烏壓壓的人群,咧嘴直笑:“這就是我們?nèi)f花樓的洛神,也是我的寶貝心肝兒?!?/br>“老身把她當(dāng)親女兒撫養(yǎng),從小看到大,若非這梳攏的日子早已定下,今兒個(gè)實(shí)在是舍不得推出來?!苯鹁拍锬闷鹗峙粒谧⌒“霃埬?,作勢泣道:“我答應(yīng)了我家姑娘,定要為她挑選一位好兒郎?!?/br>她幽幽道:“真心全是真金白銀堆出來的,不知道我們家洛神可否有幸獲得諸位公子的青睞?!?/br>“她的話好多,假惺惺的。”幼清小聲地說:“還不如直接說賣女兒,快掏錢?!?/br>沈棲鶴搖開折扇,“畢竟每一個(gè)都是她的寶貝心肝兒?!?/br>而先前引他們上座的龜奴站在金九娘身旁諂笑道:“春宵一夜值千金,咱們早些開始,老爺們也可以早些抱得美人歸。既然洛神是萬花樓的頭牌,不若從……”“本公子出一百兩白銀?!?/br>幼清拿一對(duì)烏溜溜的眼瞳往旁邊瞟,陳生搶先出完價(jià),氣定神閑地坐在位上,環(huán)顧四周。他的對(duì)面則有人開口道:“兩百兩。”又有人說:“三百兩?!?/br>陳生面不改色道:“四百兩?!?/br>幼清打定主意要針對(duì)他,“一千兩……哎呀?!?/br>沈棲鶴用扇子敲他腦袋,“你生氣歸生氣,干什么和自己的銀兩過不去?”幼清委屈巴巴地說:“阿秭那么好,不能有人說她壞話。”沈棲鶴端詳他片刻,“難怪這么傻,你這腦袋晃幾下我怕是都能聽見水聲?!?/br>幼清推開沈棲鶴,兇巴巴地說:“他喜歡洛神,我就要把他的洛神搶走?!?/br>沈棲鶴嘖嘖稱奇道:“幼清清,往日還是我小瞧你了,原來你的氣性這么大?!?/br>甫一出聲,陳生便循聲望過去,正看見沈棲鶴教訓(xùn)幼清。他又打量了幾眼幼清,這少年怎么看,都是哪家偷溜來這勾欄處的小公子,驕縱又任性。陳生說:“一千零一兩?!?/br>幼清提前捂住腦門兒,生怕沈棲鶴再打自己,他緊張兮兮地說:“兩千兩?!?/br>“……”沈棲鶴憂愁不已地嘆息:“你們還缺不缺上門女婿,我反悔了。”幼清警惕地瞄他一眼,“是你就不缺。”陳生皺起眉,“兩千五百兩?!?/br>幼清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千兩。”“三千一百兩。”“三千五百兩?!?/br>“四千兩?!?/br>“四千五百兩?!?/br>“五千兩?!?/br>幼清這樣的出法,簡直像是跟這萬花樓是一伙兒,專門抬價(jià)來的。頭開始還有人跟著競價(jià),到了后來,只剩下他與陳生,此刻在座的人都瞧出來,這兩位是杠上了。金九娘笑得合不攏嘴,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反正這兩位怎么杠,穩(wěn)賺不賠的都是自己。她假意勸道:“哎呀,我們這萬花樓除了洛神,還有玄女、瑤姬、何仙姑呢,兩位公子千萬別為了一個(gè)洛神,傷了和氣?!?/br>陳生的同伴也出言道:“陳公子,不過是一個(gè)娼妓而已,實(shí)在是不必要同他爭?!?/br>陳生置若罔聞,他緊盯著幼清,緩聲道:“六千兩?!?/br>陳家算得上是書香門第,祖上幾代人皆在翰林院任職,其先祖又曾臨危受命,先皇念其一片赤膽忠心,御賜“忠義兩全”的牌匾,而他的生父又為禮部尚書,誰人見了陳生,都得客客氣氣地稱道:“陳公子。”他向來最重臉面,斷不會(huì)就此作罷。陳生說:“七千兩白銀。”“八千兩。”“九千兩。”“一萬兩?!?/br>陳生停頓了幾秒,緩緩開口道:“一萬五千兩白銀?!?/br>沈棲鶴看得目瞪口呆,“我有一個(gè)大膽的想法,比方說你們兩個(gè)先給我扶個(gè)貧?!?/br>幼清托著腮說:“知道大膽你還敢說?!?/br>沈棲鶴捏住他的臉。幼清苦惱地問道:“到底要用多少銀子才能把他氣死呀?”沈棲鶴指著自己說:“我不知道你要用多少銀子能把他給氣死,我只知道你再往上添就能先把我氣死?!?/br>幼清不禁喜上眉梢,“真的?”沈棲鶴納悶兒道:“我倆是不是八字相克?怎么一見到你,我就胸悶氣短,手癢想打人的?”他們這邊久久沒有聲兒,陳生誤以為是這個(gè)小公子再往上便拿不出來銀兩,見狀不由稍微放松下來。他正欲給自己添一些酒水,身旁坐著的書生連忙提起酒壺,殷勤備至道:“陳公子,讓我來、讓我來,辛苦你了?!?/br>諸如此類的討好讓陳生很是受用,他瞥向苦惱不已的幼清,面帶嘲諷道:“不過是兩萬兩白銀而已,果然是哪一家偷溜出來的小公子,既然手頭上緊,又何必非要在此處揮霍,還不若回家……”添酒的書生促狹道:“回家吃奶去?!?/br>陳生也笑,“或是多問你爹娘要些銀兩來花?!?/br>幼清奇怪地問他們:“我的錢本來就是我爹爹和娘親給的,難道你們的不是?”“……”陳生臉上的笑容一頓,片刻后又若無其事地抬起金樽進(jìn)酒。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幼清,譏笑道:“公子真是有趣。”幼清決定先把沈棲鶴氣死再說,“我出一千兩黃金?!?/br>“公子出手果然大方,為了洛神甘愿一擲千金?!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