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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加我微信啊——我號碼還是同一個——咱們下次再約——”何遇:“……”媽的智障。奔馳瀟灑而去,跟在后面的節(jié)目組也停了車。小云姐一下車,就感受到了三人之間氣氛的詭異,便問道:“怎么了?”顧景辰?jīng)]說話,率先往公園內(nèi)走去。攝像大哥看了小云姐一眼,同樣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去了。小云姐越發(fā)奇怪,便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何遇。何遇深吸一口氣,笑了笑:“沒事——那小云姐我先去做任務(wù)了?!痹捖浔闩芟蝾櫨俺健?/br>之后的任務(wù)中,顧景辰簡直把冷若冰霜發(fā)揮到了極致,除了必須要二人合力才能完成的,其他時候和何遇連一絲交流也無,對于攝像機(jī)也絲毫不在意,似乎完全不擔(dān)心拍出來效果好不好。——反正何遇是覺得很糟糕。他在心里把張術(shù)均罵了個遍。最后,雖然他們是第一組拿到第一張任務(wù)卡的,卻沒有拿到第一名,只得了個第四名。第一期第一名是橙隊模特姚顯揚(yáng)和歌手姚淳。當(dāng)晚,所有成員都被安排住進(jìn)了一家酒店。同一隊的住一間房。何遇和顧景辰一間。顧景辰率先進(jìn)了房,冷著一張臉。何遇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心想:“我是不是去換房間比較好?”這一整天,他明顯感覺到顧景辰自張術(shù)均出現(xiàn)后,情緒就起了微妙的變化。——像是對他有意見似的。為什么?因為聽到他曾交了個男朋友?因為他是同性戀?不不,他自己不就是個彎的嗎?他那出國的朋友怎么形容來著?——彎到不能再彎?哦對,還被自己包養(yǎng)的小白臉出軌了。“難怪情緒不對?!焙斡鲂南耄按蟾攀且姷綇埿g(shù)均想起傷心事?”張術(shù)均確實是挺白的。何遇一邊為顧景辰的情緒不對勁找到了“合適”的理由,一邊不知不覺跟進(jìn)了房。剛進(jìn)去,就看到顧景辰站在兩張床中間,問:“你睡哪張?”何遇“呃”了一聲:“這張吧?!?/br>他指了指靠近窗戶的那張。顧景辰點了下頭,然后徑直脫了上衣,扔到床上,朝何遇走過來——什、什么情況?墨鏡下的雙眸不斷瞪大,何遇看著顧景辰一步一步走近,他鮮明的腹肌在眼前不斷放大——顧景辰從他身邊擦了過去,進(jìn)了浴室。浴室門被關(guān)上,何遇松了力氣,靠到了墻上,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同性戀的時候是在高中。高中時候同學(xué)之間談戀愛不少,那會兒也有人問過他怎么不交個女朋友啊,白瞎了這么好一張臉。也不是沒女同學(xué)對他表白,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對她們沒有那方面感覺,反而對學(xué)校里另一個男生有朦朧的好感。真正確定自己的性取向,是在大學(xué)。大學(xué)剛開始,就有一個大膽的女生對他表了白,追他。何遇思考良久,終于打算對女生說清楚,別再浪費她的時間。不料女生說:“你自己不也不十分確定嗎?那咱們就試試,不行再分手。”何遇想了想,再三確認(rèn)女生沒問題,不會因此受傷,便同意了。試著交往的結(jié)果是,兩個月后,他們便分手了。最后倒成了朋友。即使到現(xiàn)在,也是偶爾會在微信上聊幾句。何遇摘下墨鏡,往床上走去,烏龜一般趴到了床上,把腦袋埋進(jìn)了松軟的被子里。一墻之隔的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像是奏響了一曲無名之樂。這樂曲的名字帶上了“顧景辰”三個字,仿佛有了某種奇異的力量,涌入他的四肢百骸,涌入他的腦海里,涌入他的心里。帶來某種瘙癢感。何遇一嘆,盯著窗外的眼迷離起來。節(jié)目組沒有在房內(nèi)設(shè)置攝像機(jī)。顧景辰出來的時候,依舊圍了條浴巾——沒辦法,平時要么在家,要么睡酒店,都是一個人,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不拿換洗衣物進(jìn)去了。開門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把床上的何遇驚動了。何遇下意識地把腦袋一轉(zhuǎn),朝聲音來處看去。這一看,心神瞬間回歸,騰地一下跪坐起來,目光移開,直直看向床頭。——像個正襟危坐的小學(xué)生。顧景辰看著他僵直的背影,嘴角一挑,慢條斯理地打開行李箱,拿出睡衣褲。行李箱的拉鏈聲在寂靜的房內(nèi)顯得格外響亮,一聲一聲,好像拉在他的心上。何遇心跳如鼓,突地有些緊張。在一片亂糟糟的想法中,他再次想道:“我到底該不該換個房間?”第22章關(guān)門聲傳來,何遇輕輕呼出一口氣,身體瞬間癱軟了下去,再次和被子來了次親密接觸。顧景辰又進(jìn)了浴室。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與此同時,顧景辰放在床上的手機(jī)也響了起來。何遇猶豫了一下,起身,拿起手機(jī),看到一個備注為“話癆”的人來電。敲了敲浴室的門,何遇道:“顧老師,你手機(jī)響了?!?/br>顧景辰模糊的聲音傳出:“你幫我接?!?/br>何遇:“……”手指往右一滑,電話接通了——何遇:“你好,顧老師……”“哥啊,我——不是辰哥?小師父?嗯?辰哥怎么了?”何遇:“……在洗澡?!?/br>“洗澡啊……”范朝恒發(fā)出一陣笑,“那你先給我們開個門?!?/br>我們?何遇掛了電話,走到門邊,開了門——“嗨,小師父!”范朝恒的長袖襯衫挽到了小臂,筆直的西裝褲子,sao氣的發(fā)型,笑得燦爛。“阿遇?!备诜冻闵磉叺氖峭瑯有Φ靡荒槧N爛的小熊,白色的牙齒在略黑的皮膚下更白了。房間不小,還有兩張沙發(fā)。范朝恒和小熊一人一張占據(jù)了沙發(fā),然后小熊興奮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機(jī):“阿遇,你上熱搜了!”何遇茫然:“什么?”“你看!你們上午在商場的時候——”小熊把手機(jī)遞到了何遇眼前。一個名為“辰哥腦腦腦殘粉”的網(wǎng)友發(fā)了個九宮格,前面七張都是顧景辰,第八張是何遇,第九張是從某個角度拍過來的顧景辰和何遇的合照。范朝恒唯恐天下不亂:“小師父,你點開看,看大圖——辰哥是不是笑了?最后一張辰哥偏頭看你,是不是特別溫柔——啊,配一臉?。 ?/br>何遇:“……”這個話癆在亂講什么?何遇點開照片,前面兩張的顧景辰臉上是慣常的高冷表情。第三張到第七張上的顧景辰唇角輕挑,視線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