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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穆書凝謹(jǐn)慎問道。那男人輕舔利刃,眼神輕佻又不屑地看著穆書凝:“來取你命的人?!?/br>穆書凝失聲笑了:“能取我命的人不多?!?/br>男人接道:“我就是其中一個?!?/br>話音剛落,只聽得“唰唰唰”三道整齊利落的聲響,忽見男人身后整整齊齊地立著九名黑衣人,這九人臉上都帶著蒙面紗巾,動作完全一致,看不出差別,放眼一掃,就像是復(fù)制粘貼出來的一樣。穆書凝的臉?biāo)查g就冷了:“術(shù)傀師?”那男人眉頭一挑:“好懷念啊,上次叫過我這個名字的人已經(jīng)墳頭草已經(jīng)有尺來高了?!?/br>要說這術(shù)傀師也有些來歷,仔細(xì)按輩分論來,他還能算得上是羅渚的師叔。術(shù)傀師本名吳究,玄月毒教教主吳莫虞的親弟弟,當(dāng)年與吳莫虞一同入了玄月毒教拜師學(xué)藝。玄月毒教地處西疆之地,那些巫蠱傀儡之術(shù)本就盛行,但當(dāng)時的玄月毒教教主認(rèn)為這些都是歪門邪道,便把記載著這些的典籍列為□□,不允許任何人翻閱學(xué)習(xí),若有違者,立即剝除弟子籍,廢除修為。吳究年歲尚小,那些逆反和好奇占據(jù)著他的本心,最終,為了追求力量,他還是偷學(xué)了這些禁術(shù)。紙總有包不住火的那一天,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吳究被廢了一半修為,被逐出師門,臭名遠(yuǎn)揚(yáng)。穆書凝苦笑了聲,覺得他與吳究竟也有幾分相似。再然后,吳究的傀儡之術(shù)竟越發(fā)精通,曾有一陣子聞名修真界。那會,四大掌門都要忌憚他幾分。那時,穆書凝年歲尚小,倒是聽晏青時提過幾次。而如今,這個聞名皓月大陸的術(shù)傀師竟親自來追殺他,他這是何等的榮幸。安時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穆書凝將馳歌拄在地上,道:“晚輩與前輩似乎無冤無仇。”巫蠱傀儡之術(shù)可怕之處就在——cao控傀儡的人能瞬時召出無數(shù)傀儡,這些傀儡可以由死尸煉成,也可以由活人煉成,甚至靈魂都可,威力極大。而被巫蠱傀儡圍攻著的人,甚至還沒弄清楚哪個人是cao控者就丟了性命。穆書凝為了穩(wěn)住吳究,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tài)。第36章相認(rèn)吳究嗤笑道:“巧了,我也與你無冤無仇?!?/br>穆書凝道:“那為何……”“可是有人與你有冤有仇,花了大價錢從我這買你的人頭,你說我該怎么辦?”穆書凝臉色一僵。吳究轉(zhuǎn)頭看向安時道:“那邊的小兄弟,這邊沒你事,你要是見不得血腥場面,先走就行?!?/br>安時巋然不動。吳究嘖嘖道:“唉,你們修真界的人都說我心狠手辣,可我也沒不給你們逃命的機(jī)會啊,你看看你看看,都是自己不要命啊?!?/br>安時鐵扇乍然攤開,他冷眼道:“買他人頭的是誰?”穆書凝垂下眼睫,能有誰?除了他的好師兄還能有誰。在太虛秘境里楚俞情想害他,沒有得手,楚俞情怎么甘心就這么放過他?更何況這些日子他與晏青時的接觸都被楚俞情看在了眼里,他坐了楚俞情的位子,楚俞情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怎么會允許有人來挑戰(zhàn)地位?即使穆書凝無意,但楚俞情有心。楚俞情把掌門的那個位子看得太過重要了,上一世就是這樣,晏青時對穆書凝悉心教導(dǎo)培養(yǎng),從楚俞情的角度來看,就是晏青時要親自培養(yǎng)出一個掌門候選人,而楚俞情這個掌門首徒之位,空有其名。而穆書凝天資聰穎,也難怪楚俞情嫉妒得要命。而現(xiàn)在,楚俞情好不容易離他追求的那個位子近了一些,中途又殺出來一個秦昱行,這讓他怎么不草木皆兵?吳究冷笑:“抱歉,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br>話音剛落,九名傀儡之中的七名瞬時朝穆書凝涌去,他們?nèi)藬?shù)上已經(jīng)取勝,穆書凝更無勝算。穆書凝迅速后撤,手中馳歌赤光閃爍,不斷格擋著那些傀儡揮來的兵刃,相當(dāng)吃力。安時神色之間涌上幾分憂色,他閃身剛要朝穆書凝那邊趕去,就見一黑紫彎刀攔住了去路。吳究舔了舔嘴角:“別光顧著看那邊啊,這邊還有呢?!?/br>與此同時,吳究身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三名傀儡,手持重弓,哨箭全都搭在了弦上,一觸即發(fā)。穆書凝不斷后退著,他狼狽地抵擋著七名至少有筑基巔峰期修為的傀儡的攻擊,同時還有注意著哨箭襲來的方向,自然無暇再去想安時那邊的情況。不幸他體力不濟(jì),最后一招沒有接穩(wěn),身形一晃,來不及躲避哨箭,箭頭直直沒入小腿。穆書凝身形踉蹌一下,勉強(qiáng)躲開傀儡順勢橫掃而來的刀刃,慌不擇路地往山上跑。安時正與吳究纏斗著,他發(fā)現(xiàn)穆書凝被逼入絕路,登時心急,想要追上去,卻沒料到這吳究像極了粘人的橡皮糖,死死攔住安時的去路。安時怒極,聲音仍是冷的,:“你不是想取他的人頭嗎,你為何追著小生不放?”吳究走了個漂亮的步法,躲過安時凌厲的一擊,道:“你跟我裝什么裝啊,晏掌門?”-穆書凝在亂石堆之中穿梭,身后的傀儡窮追不舍,穆書凝沒有看到吳究的身影,穆書凝知道,他身上舊傷未愈,殺掉自己其實(shí)兩只傀儡就夠了,而那個吳究一下子派出七只傀儡,倒還是高估了他。血一直在順著他的小腿往下流,止不住,穆書凝也沒有時間療傷,只能一路跑著。忽然間,他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座石碑。上面三個血紅大字,“斷情崖”。穆書凝閉了閉眼,心一橫,繼續(xù)往前跑。斷情崖,望斷情,兩心斷了淚飄零;斷情崖,水絕情,此生已了把緣定。斷情崖在皓月大陸上有一個傳說,說斷情崖之下有一汪絕情水,從斷情崖跳下,入了絕情水就會將前塵所有事情遺忘,前塵遺夢,大道本心,全都如夢如幻,與此人最后的一縷情絲徹底消融在絕情水之中。絕情水,絕七情,斷情崖,斷六欲。穆書凝咬牙往前跑,他若是停步在這里,終究喪命,可若是跳下那個絕情崖,肯定是沒了那些惱人的,憂心的,折磨人的但卻是個活人證明的情緒波動,但他做第二種選擇,還是能撿回一條命的,等到時候若是能活著把仇報(bào)了,沒了喜怒癡嗔,倒也無妨。他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直奔斷情崖。穆書凝閉上眼,心道自己總算要解脫了。穆書凝站在懸崖邊上,輕聲道:“再見,晏青時?!?/br>-“晏掌門?”吳究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傀儡也全都再也動不起來,晏青時身上還穿著書生的衣服,月白衣袍上全是血——吳究的。“是誰?”晏青時的語氣平穩(wěn)無波,眼中殺氣四溢。吳究身上到處都是血洞,幾乎每一處好rou了,即使這樣,他還是輕佻地笑著,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痛似的:“我可不能說,說出來就違背我們這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