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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來的。裴璟猝不及防被捂?zhèn)€結(jié)實(shí),狠狠蹙眉盯著孟初霽,孟初霽滿臉無辜瞪回去,道:“我不是,我沒有,別什么事都賴在我頭上。”原以為孟初霽要說出什么后悔的話,沒想到他竟然抵賴,裴璟生氣拿開他的手,薄唇冷厲牽起:“說我喜歡上官婷,不接受她是因?yàn)槲覑圩o(hù)她的聲譽(yù),這些話難道不是你親口說的?”“你聽誰說的,我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孟初霽一臉正直,“人人都知道你討厭她,我就更加知曉了,我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br>“你……”裴璟險(xiǎn)些氣笑了。他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孟初霽有無賴的潛質(zhì)。當(dāng)然他不知道孟初霽無賴的事不知道干過多少回了,孟初霽本質(zhì)就是個(gè)無賴。“嗨呀我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她是不是勾引你了?敢勾引我夫君,我這就去擰下她的頭?!?/br>孟無賴冠冕堂皇作勢要走。裴璟哪里容得他走,一把將他按回到亭柱上,冷冷道:“我和清河相交三年,她嘴里哪些話是實(shí)話哪些話是謊話我一清二楚,那些話若不是你告訴她,她有膽量犯到我跟前來?”孟初霽打死嘴硬,梗著脖子道:“那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要污蔑我你問她去啊?!?/br>裴璟眉心跳動,按在亭柱上的手收攏成拳,快要達(dá)到耐心的界限。孟初霽占了口頭上風(fēng)頗為得意,嬉皮笑臉道:“說不出來了吧!凡是講求證據(jù),別亂冤枉人,我哪兒能干出那種事,你要相信我。”裴璟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想再同他講話,哪知孟初霽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道:“秋瑜,好秋瑜,你好不容易理我一回,再跟我多說兩句。”裴璟將胳膊往回抽了抽,孟初霽死抱著不放,裴璟放棄了掙扎,別過了臉,半個(gè)字也不理。孟初霽看他不走了,討好地誘哄著:“誒,咱們就不能不談情情愛愛好好過么?我們之前不是挺好挺愉快的么?你才認(rèn)識我沒多久,你再了解了解我,興許就不喜歡我了,行不行?不行我不讓你走。”裴璟從齒間擠出兩個(gè)字:“放手?!?/br>孟初霽死皮賴臉地拒絕:“不放?!?/br>裴璟轉(zhuǎn)過臉,額角的青筋一抽一抽地,“你真不放?”“不放?!?/br>打死也不放。他不想再和裴璟冷戰(zhàn)了。這幾天都快要把他給憋死了。“好?!?/br>裴璟笑了。孟初霽倏地竄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趕緊把手放開,但是遲了——裴璟一下攬住了他的腰,高大的身軀將他壓在亭柱上,一只手輕易捉住他兩只手腕,將之按在頭頂上方,下巴被粗礪的指尖抬起,不給他任何準(zhǔn)備和反應(yīng)的空間,溫?zé)岬拇胶莺莞蚕隆?/br>孟初霽瞪大了眼,眼珠子幾乎從眼眶里凸了出來,一瞬間所有血液沖上頭頂,轟地炸開,將他炸得七零八落,魂魄無存。四唇相貼,溫柔不過一秒,他的唇瓣被裴璟徹底吞沒,狠狠的輾轉(zhuǎn)深入,宛如君王攻城掠地,逐漸侵占每寸領(lǐng)土,伴隨著裴璟的味道襲來的,除了這強(qiáng)勢的吻,還有不屬于自己口中的滑膩。孟初霽瘋狂掙扎起來,動彈著手和身體,膝蓋頂著裴璟的腿試圖讓他退開,同時(shí)恨不得將裴璟千刀萬剮:殺千刀的裴璟,他踏馬敢伸舌頭!第62章62.余地(一更)孟初霽越是掙扎,裴璟就吻得越深,唇齒纏綿,孟初霽被迫承受著,頭顱微昂,頰邊憋出兩抹紅,眼淚都快出來了。裴璟太兇了,緊咬著不肯松口,因?yàn)樽隽俗钕胱龅氖?簡直想一次做個(gè)干凈。他的舌頭太過柔軟,他的唇瓣太過飽滿,他的氣息太過好聞……怎樣索取都不夠。然而大約是逼得狠了,孟初霽鼓著一口氣,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將他重重推開,裴璟踉蹌兩步,堪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孟初霽不斷的往外吐口水,“呸呸呸”地擦著自己的嘴巴,好像這樣就能將他的味道抹去。真實(shí)被嫌棄得徹底呢。裴璟自嘲一笑,道:“這樣,你還想跟我做朋友知己嗎?”孟初霽渾身一僵,抬眼望著裴璟,裴璟沾了他胡亂涂在嘴上的口脂,薄唇艷得過分靡麗,赫然提醒著他剛才對他做了怎樣的事,不禁咬牙切齒道:“不做了,你求我做我也不做了,你愛跟誰好跟誰好去吧!”什么正人君子?什么端方克己?這就是一個(gè)色胚子。裴璟已是料到了孟初霽會有怎樣的回答,可當(dāng)親耳聽到孟初霽這樣回答時(shí),他的心還是無可避免地被劃下一道傷痕,泛起淺淺的密密麻麻的隱痛。“我不會求你,我給你選擇的余地?!?/br>孟初霽此刻氣得七竅生煙,罵卻又罵不出來,明明被強(qiáng)吻的是他,怎么他竟表現(xiàn)得比他還委屈,心里窩了一團(tuán)火,冷嘲熱諷道:“那還真是謝謝了?!?/br>裴璟無話再說。事情到此慘淡收場。再留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便回身離開。還沒完全退出亭子時(shí),背后被輕飄飄的物什接連砸了好幾下,裴璟沒有回頭也知道那些是什么,決然遠(yuǎn)去。孟初霽砸完最后一個(gè)燈籠,返身一腳踹在了亭柱上。該死的裴璟,再理他他就是他孫子!兩人吵了一架,太子府上下陰云籠罩,誰都不敢喘大氣,生怕挨呲。吵架時(shí),下人們雖是退出了亭子,但退得并不遠(yuǎn),唯恐裴璟吩咐,什么動靜還是窺探得一清二楚,總管下了禁令,不許私下談?wù)?,下人們噤若寒蟬。這種掉腦袋的事兒,便是不下禁令,也沒人敢私下談?wù)摗?/br>此后,裴璟更不往孟初霽那兒去了,孟初霽吵完架后回了房看著多余的那張床就來氣,讓人把它抬出去扔了,還有屏風(fēng)書筐一并丟掉,總管擅自做主指使人把這些抬到裴璟那邊去,裴璟果然沒說什么,把它們留了下來。孟初霽不愛在太子府中待著,得空就出去浪,如此過了幾天,王都中突然傳出了大喜。周將軍府的少將軍要成親了。得知這個(gè)消息,孟初霽整個(gè)都傻了。前腳才分手,后腳就娶人,這速度也忒快了點(diǎn)吧,難道都不緩緩的嗎?接著,太子府收到了周將軍府的請柬。總管先拿這事問的裴璟,裴璟說:“周家盡出國家肱骨之臣,嫡子大喜理當(dāng)前去?!?/br>總管又拿這事問孟初霽,孟初霽有熱鬧可以湊本是很歡喜的,陡地想起裴璟,問了一句“殿下去不去”,總管哪兒敢欺瞞如實(shí)言明,孟初霽便撇了撇嘴道:“那我不去了?!?/br>他還沒從被男人強(qiáng)吻的巨大陰影中恢復(fù)過來,不想看到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