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他。雷遲也覺得自己臉熱，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但估計(jì)是蠢話，所以令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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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謝子京明天開始請兩天假，工作上的事情你們先處理?！?/br>
謝子京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很沉重。手機(jī)在他衣兜里震動，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秦戈發(fā)在調(diào)劑科群組里的信息。

他看見了高聳的白色穹頂，頓時想起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立刻坐起身。

章曉和秦戈對他的巡弋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寬大的房間里十分安靜，謝子京從躺椅上跳下來，看見秦戈坐在墻邊，正呆呆看著他。

秦戈的神情讓他緊張了。他連鞋子都顧不上穿，連忙跑向秦戈。

“……有什么不對勁嗎？”他問，“我的‘海域’……修復(fù)不了？”

秦戈摸了摸他的臉，艱難地笑笑：“不，可以修復(fù)?！?/br>
謝子京沒有放松：“你怎么了？”

“好難啊?！鼻馗瓯Ьo了他，“謝子京，太難了?！?/br>
謝子京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你嚇壞我了……難不怕啊，你不是說章老師很厲害么？而且我能承受住的?！?/br>
秦戈點(diǎn)點(diǎn)頭。謝子京抱著他，感覺現(xiàn)在跟抱著秦戈的兔子差不多。依戀和不舍，秦戈在對他傾訴這樣的感情。他吻了吻秦戈的耳朵：“你是不是累了？”

秦戈搖搖頭：“吻我?！?/br>
謝子京一愣：“現(xiàn)在？”

秦戈又重復(fù)了一次：“吻我?！?/br>
謝子京有些緊張，這兒是危機(jī)辦。但他沒有猶豫太久，低頭親了親秦戈。秦戈抓住他不放，要把這個吻深入。

“……你到底怎么了？”謝子京摸了摸他額頭，“不舒服嗎？我們回家？”

秦戈埋頭在他肩膀上，緊緊揪著他的衣服，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qiáng)平靜。

他低聲說：“你太苦了?！?/br>
謝子京忍不住笑了：“這算什么？你說過，讓我別怕的。我不怕啊，乖。我不辛苦?！?/br>
在巴巴里獅子把爪子放到他膝蓋上的時候，秦戈的眼淚落在它的毛發(fā)里，深深滲了進(jìn)去。

第68章孔雀19

請假不上班的兩天,秦戈和謝子京什么正經(jīng)事都沒干,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出門瞎逛。

謝子京困惑為什么秦戈能請到兩天假,自己還連帶著也能歇兩天。秦戈胡亂給他找了個理由：“高天月說調(diào)劑科最近工作量大,允許我們錯開時間段休假?！?/br>
謝子京完全信任他,于是絲毫不懷疑。

兩人去動物園玩，去爬山,去北海劃船,去后海喝酒，還騎著小黃車從798蹬到望京,試圖在沿路尋找知名演藝圈人士的蹤影。

謝子京十分喜歡這兩天,無所事事,虛度終日。這跟他的愿望實(shí)在太吻合了。

“要是明天退休多好呢？”他攬著秦戈說，“咱倆都退休了，身體健康沒病沒痛，倆人退休金加起來少說也有一萬吧？這兒空氣糟糕不好住,我們跑南方去,或者我?guī)愕轿鞑哭k事處那邊,買個小房子，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地住下去。”

秦戈裹在被子里看他。謝子京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眼里帶著稚氣的光。

小孩子總會對未來充滿希冀。成年人不一樣。在希冀里，無可避免地還有憂愁。

秦戈抱著他，薄被卷住了兩個人,肌膚相貼的感覺親昵又溫柔。他吻了吻謝子京的鼻子：“再來。”

謝子京有些詫異了：“你今天特別主動?！?/br>
秦戈：“不喜歡？”

“喜歡死了……”謝子京狠狠親了親他，“就是覺得不太對勁。你怎么了，秦戈?！?/br>
“想到明天要上班了，不想起床?！鼻馗曩N著他胸膛說話，耳朵聽見謝子京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

謝子京對他的愿望，素來是有求必應(yīng)。兩人又在床上滾了一遭，謝子京聽見手機(jī)傳來響聲，從床頭摸來一看，是調(diào)劑科組群里白小園發(fā)的信息。她問秦戈和謝子京明天是不是正常上班。

秦戈起身往浴室走，慢吞吞應(yīng)他一句：“是?！?/br>
他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久到謝子京以為他睡著了。拍門幾次后秦戈鉆了出來，眼睛有些紅：“水澆進(jìn)眼睛里了?！?/br>
謝子京洗得粗糙，因?yàn)樾睦镉幸患虑橄敫馗暾f。他頂著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出來，看到秦戈坐在沙發(fā)上喝啤酒。

“秦戈，有件事跟你商量?！敝x子京一邊用毛巾擦頭一邊說，“我們一起住吧?；蛘吣惆徇^來，或者我搬過來。”

秦戈拿著罐裝啤酒呆呆看他：“為什么？”

謝子京：“一起住方便?！?/br>
秦戈想了想，低下頭：“還是要一些私人空間比較好吧?！?/br>
謝子京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吭聲。秦戈的頭發(fā)很軟，很黑。被水打濕了，揉在指間是沁涼的，此時吹得半干，摸上去的手感和謝子京摸自己獅子的鬃毛差不多。

他忽然笑了一下，秦戈轉(zhuǎn)頭看他：“你怎么莫名其妙的。”

“你才是最莫名其妙的那個?！敝x子京挪到他身邊，把他抱在自己懷里，“說吧，這兩天到底怎么了。家里出事了？還是我的‘海域’確實(shí)有問題？”

秦戈：“……為什么這么問？”

謝子京捏他腰上和腋下的rou，秦戈差點(diǎn)彈起來，忍不住笑出聲，又因?yàn)闆]法掙扎開，很快被謝子京壓在沙發(fā)上。謝子京就勢親了他嘴巴一下：“你這兩天怪得很。說不說？”

不知道為什么，謝子京的溫柔和細(xì)心反而讓秦戈更難過了。他總覺得自己預(yù)見了那個結(jié)局。但他們卻沒法繞開唯一的選項(xiàng)。

為了找出鹿泉事件的真相，為了讓謝子京真正意義上恢復(fù)正常，他必須摧毀，然后再重建。

他抱住了謝子京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自己像祈求庇護(hù)的小孩。

“……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鼻馗暾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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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fù)海域的地方，經(jīng)過章曉再三斟酌，最終還是選擇了危機(jī)辦頂層的房間。

在章曉的要求和蔡易的幫助下，這地方終于成為了調(diào)劑科的專用工作室。消息傳來，白小園和唐錯卻不覺得有多少喜悅。

謝子京在工作室內(nèi)，由二六七醫(yī)院的醫(yī)生為他進(jìn)行身體檢查。秦戈在外面跟白小園和唐錯說明這一次的復(fù)雜情況。

白小園和唐錯都盯著他，兩個人的眼神幾乎都是一樣的，秦戈沒辦法忽略他倆神情里的憂愁。

“……沒事的?！彼鲃訉捨?，“會好的?！?/br>
唐錯不敢相信：“他會忘記我和小園？”

“我不確定?！鼻馗暾f，“在他的海域里，你們兩個都很重要。那不正常的小房間里，有你的熊貓和小園的沙貓。”

白小園看著他：“那你呢？”

秦戈一開始沒回答。

白小園：“秦戈，你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