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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寫完了就讓二哥想辦法給爹爹放回去,書房長桌第二個抽屜,隱蔽點,別給發(fā)現(xiàn)了?!?/br>葉魁見三侍妾吐血,雖然著急,面上卻不動聲色,一聲侍妾喊的疏離,倒像是命令安排,直接打斷了葉知命的話。“我一向任性的,你們也別想著是為我好?!?/br>葉魁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干脆將葉知命的帖子搶回來拆了,平鋪在桌面上。自己端了墨研開。“阿魁……”“閉嘴”葉魁從來沒有這么說過話。他照著葉知命的帖子摹了一張換了生辰八字。便找了信箋原模原樣的裝好。字跡還是由自己來,才不會牽連到侍妾,他方才竟然沒想到,還想著……回帖都是由母親親筆寫的,他想讓侍妾來寫。葉魁收了收神色,將拆開的回帖隨手抓起又塞回三侍妾手中。末了還是擔心,三侍妾和二哥整什么幺蛾子。“你們?nèi)羧ジ赣H那里揭發(fā)我,少不了會讓外面的人給你們蓋一個挑唆嫡子的罪名”挑唆嫡子,無血緣者杖斃,有血緣者杖五十為奴。葉魁拿著臨帖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院口就看見外面花園里談笑言歡的兩個侍妾。他勾唇一笑。而屋內(nèi)的三侍妾,抓著那張拆開的回帖,抱著葉知命,墜下淚來。末了,還是她先堅強起來。“知命,拿燭臺來”“母親……”“拿燭臺來”她拈著回帖,投入了燭臺的火焰中,一雙眼眼眶通紅,眼中卻映著火光。作者有話要說:葉魁:我寵的人都敢欺負?姨娘你繼續(xù)打侍妾們的臉,我就不打擾了作者:等你參加選秀走著小碎步脫光量身的時候再裝瀟灑吧,自己媳婦都沒追上呢還要去當別人男侍葉魁:……第6章身中焚神其毒一場秋雨一場寒。雨過去兩天,人也病了兩天,蕭條的王府里丫鬟進進出出換著熱水。“咳咳,花容,暖不起來的”蒼白清秀的少年撐著床板往起靠,一雙眼眸深如寒潭,如今帶著些病重的迷蒙。他極瘦,不健康的消瘦,但掩在被褥下的小臂撐起床板時卻可見流暢的曲線。丫鬟正挑著炭火,扭頭就看見人動了,忙小步跑過來壓著被子把人整個抱住。“王爺!”“不要浪費炭火了”“這怎么能是浪費呢!”曉是一向溫婉的花容都有了脾氣,“王爺何苦委屈自己!”“宮里沒人來,你拿了銀裸子出去看看,攔去各大府上的人。若是二等往上的嬤嬤,便給金的”花容咬了咬唇,眼中都要落下淚來。俱是王子皇孫,她們王爺卻平白受這多苦。本就不多的月奉白白都便宜了那些賤蹄子去!可這又這么辦呢?沒有人會管他們王府的,秀侍大選,恐怕都只當她們王爺死了吧。她必須打點好人知悉時間流程,至少要給王爺留一個位置。這是王爺最后翻身的機會。花容攥了攥粉拳,唇咬的泛白,從床墊底下翻出金銀裸子抱著去了。……相府正是忙亂,丫鬟進進出出安排,一府眾人除女眷和葉知命以外全到了前廳等候,宮中的二等嬤嬤,皇上顯然是給了相府極大的面子,作為一品朝臣的葉儒不適合出去迎接,但也不能不給面子。天子身側(cè),不可用品級來簡單估量。若不是宮中嬤嬤來了,葉魁才說出自己膽大包天換了名帖的話,他的父親真的會因為失去直系嫡孫而打斷他的腿,真的會!葉知命被父親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罰到祠堂跪著。之所以是莫須有,完全是因為,不能讓宮中人知道,葉魁換了名帖這一大事。落在有心人耳中會怎么想?小來是教子無方,大了就是別有圖謀,謀何,謀圣。葉魁不能讓哥哥去,宮內(nèi)牽扯過大,哥哥必然躲不開□□絕嗣,而他不同,他身中劇毒,霸道猛烈,劇毒不消,百毒不侵。不過是摜了個男侍的名頭罷了,他葉魁還不會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嬤嬤帶著宮娥款款而來,有隱隱香風拂面。宮娥所配香囊,各個清新淡雅,氣味一致,料添一份則多,少一分又無味,便如自然花香,不經(jīng)意流入鼻端。嬤嬤客氣見禮。“大人”葉儒側(cè)身避過半禮,略微拱手。“犬子便有勞嬤嬤教導”“宰相大人哪里的話”“小子頑劣,還請嬤嬤費心”葉魁束手束腳的站走出來,從后方隊列走到父親身側(cè)。攬事兒一時爽,如今知道自己的的確確要習入宮禮節(jié),還是有些心煩。但公然駁宮人面子,他不會去做。他紈绔歸紈绔,可卻并非傻子。要說全相府最聰慧的是誰,葉儒側(cè)眼看了一眼小兒子,直氣的吹胡子瞪眼。唯一的嫡嗣,真是要斷了路去。不學無術(shù)也就罷了,凈會闖禍,曉是他縱橫官場,也萬不會想到自己的小兒子,會偷換名貼。他從小就是自有主張的桀驁性子,誰會想到他,會換掉名帖,自愿雌伏于人?嬤嬤給葉儒使了個眼色,葉儒微微頷首,抬手一擺,嬤嬤也打了個手勢,丫鬟宮娥便微微屈膝福身,盡數(shù)點著小步子后退幾步,轉(zhuǎn)身一個挨著一個退下,葉陸川面色不快,甚至比昨日更陰沉一番,也跟著走了。他的大哥是真心對他。葉魁正要跟著離開,嬤嬤卻先行開口了。“葉大人,我直說,收了您的東西,我認為讓三公子去并不合適。唯一的嫡子,必然會引得旁人揣測?!?/br>“我又何嘗不知!”葉儒見嬤嬤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看了三兒子一眼,隨后微微嘆口氣:“小兒頑劣,也罷”。他還是沒有暴露這是葉魁自作主張。“既然大人是這樣考慮的,我也就不方便再多說什么了?!?/br>嬤嬤只當葉儒是恨鐵不成鋼,而且,一個死了母親的嫡嗣,在家族的地位,恐怕堪憂。表面的風光不過就是怕為人詬病。她見過的被寵廢的小公子不知多少,那些害人的和這種手腕一比,反倒像是笑話。可他不知,葉儒已經(jīng)第一時間私下cao作過要換人,但是被阻攔了。皇帝身旁的青云親自接了相府的遞帖。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果然是有安排的,否則他多年為相,豈會在此處出紕漏。“那公子就和老嬤走吧”“是要習禮數(shù)嗎?”“是,秀侍要提前三日接入宮中?!?/br>“我還需安排收拾一下。”“嗯,那就遲些,傍晚再同老嬤離開罷”嬤嬤和顏悅色,葉儒本想斥責,見嬤嬤都不多說,也就噤了聲。宮里人出來,少不了會轉(zhuǎn)一轉(zhuǎn)打點一下,小兒子這一說正和了人的心意,他多說反而不好。嬤嬤前腳一走,葉儒臉色立刻冷下來。“不許去看葉知命”葉儒冷聲。葉魁想不到葉儒為何要揪著二哥不放,這事是他一手辦的,二哥什么也沒做。“這不關(guān)二哥的事”“嫡子本就不該與庶子庶母走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