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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第一要務,但他想的還有“擒賊先擒王”。如果能夠一次性搞定池耀這個家伙,那么之后有可能會發(fā)生的很多破事都可以先掐滅在幼苗之中,至少后面的幾天,他應該能夠平安度過,不用再懸著心提防暗處的冷槍。最關鍵的是原文后面真的有些防不勝防的cao作,以前的主角壽好歹可以用跟池耀睡過的理由混一混,再加上床技高超池耀還好像很喜歡(?)的樣子,不至于直接下狠手要他的命。但現(xiàn)在的他并不打算睡池耀,更別談用床技征服對方了,其結果只會像其他雇傭兵一樣被打成篩子或者被虐殺。想活下去,要么設法干掉池耀,要么團結雇傭兵干掉池耀,總而言之,池耀不死,亡他之命有日。……跟介克陽匯合以后,他們很快根據(jù)原文,在松軟的土地整理出一份簡易地圖——現(xiàn)在這個地點距離池耀的藏身處其實不遠,海島很小,如果不是有山林遮擋,大概花半天時間就能把所有地方走遍。兩人起身確定狙擊觀測點,涂曹壽邊用靴底擦花地圖邊說:“老規(guī)矩,我先去勾引一波,你看準機會就點他腦袋,別猶豫?!?/br>介克陽眼瞳平靜如湖泊,正欲說些什么,涂曹壽忽然從他左眼處看到一閃而過的紅點。來不及喊臥倒,他條件反射地把對方一頭撞倒在地,子彈擦身而過,在衣料表面留下一道圓圓的彈孔。意識到狙擊手就在附近,他沒管介克陽倒下的地方是個斜坡,果斷地把人推了下去!“咻。”背后仿佛長了眼睛一樣往旁邊一滾,他成功躲過再度射來的一枚子彈。那枚子彈剛好打入介克陽之前待過的地方,土壤在沖擊力下迅速鼓起,迅猛過境的風聲,激起幾片破碎的枯葉。端著沖鋒/槍的死囚們嘩啦啦出現(xiàn)在眼前。這些人用黑洞洞槍口對準他,卻沒有馬上開槍,嘎吱嘎吱幾聲傳來,同樣穿著雇傭兵服踩著長靴的男人氣定神閑地從夾道中走出,他的脖子上掛著數(shù)枚狗牌,顯然已經殺了好幾個雇傭兵。“身手不錯?!?/br>看著已經從泥地里迅速爬起的雇傭兵,擁有金燦燦頭發(fā)的男人滿臉佞笑,眼瞳是罕見的暗紅色。如果不是他長了一副薄唇白面,五官鮮明的好臉,這顏值但凡次些,露出這樣的嘴臉只會讓人覺得十分之油膩。但他現(xiàn)在這么笑,除卻惡意以外,竟然還有幾分略帶痞意的帥氣。涂曹壽的眼神卻幾乎無法遏制地立刻變狠了。啊,沒錯。面前這個人,果然是記憶里的她。縱橫初中兩年多,他見過的最熊的女人。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涂曹壽:她是塞錢了嗎,出場這么炫酷的涂徐徐:哥……涂曹壽:你過來,她池火耀揍了你幾下,我揍雙倍!涂徐徐:我現(xiàn)在就改出場!哥你是最帥的!第27章NO.27我想換個裝備沒有被當場打死實屬意料之外,雙手被不高不低地吊在樹干上卻算是在意料之中。成人體重的拉力使得枝干彎曲下來,他腳尖略微能踩到地面,粗糙麻繩因長時間的固定把手腕勒成紫色,皮rou也被磨得隱隱發(fā)痛,因打斗被丟在一旁的對講機也被沒收。——這些人用簡易帳篷弄出了一個營地,現(xiàn)在池耀就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一截倒塌的樹干上,非常有心情地搗鼓著那個東西。但對講機那頭一直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這些人搜了他的全身,唯獨沒有搜靴子,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池耀的計謀,但不論如何還是要試一試。他忘記自己被吊了多久,盡量維持著死魚的狀態(tài)默不作聲地保持體力,雙手已經沒有知覺,尤其是受傷的右手,這意味著他只能用左手完成接下來的事情。黃昏將沉,臉上忽然被人潑了瓶水,帶著海水咸味的液體順著發(fā)梢滑落,涂曹壽舔舔干澀的唇,睜開眼看著面前的金發(fā)男人——棕色眼眸在明亮光線中被照成嵌有礦石的透明水晶,雖然不經意露出的表情極狠,但這無法遮擋他已經成為階下囚的事實。池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雇傭兵特別手下留情,可能是因為對方長得合自己胃口?他不太確定,甚至對此抱有疑慮。當初船上押送他們的三十名雇傭兵跟二十名軍官他全部見過,這個叫涂曹壽的自然也不例外,各方面都跟其他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只是作風沒那么粗魯,對人還比較客氣。不過當初船上火拼的時候,這個人可一點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一把雅利金單點兩次保準能干掉一個人,多的時候一次干掉兩個,戰(zhàn)斗力非??捎^,跟那些死掉的弱雞們簡直是云泥之別。船戰(zhàn)時不幸狗帶的國際雇傭兵們覺得這份盒飯領得憋屈。——他們好歹是從各國精英里精挑細選的優(yōu)質人才啊QVQ不要面子的嗎???池耀:……在把人殺掉和降服此人為他所用之間掙扎了一下,池耀最終決定讓涂曹壽自己來決定。“你槍法不錯,跟那些討厭的雇傭兵不太一樣?!?/br>他先贊了一句,隨后拋出條件:“我很欣賞你……只要你同意加入我們,我馬上就讓人放你下來?!?/br>涂曹壽沒理他。有能力的人都比較有個性,池耀理智上明白,內心卻有點窩火,于是很快露出招牌式壞人微笑:“之前我們狙擊手對準的人,是叫介克陽吧?”他摩挲著對講機的按鍵,慢悠悠地說:“我聽說他是你很好的朋友?”涂曹壽聽到熟悉的名字,終于有點反應地抬了抬眼睫。——沒錯,是很好的男朋友。池耀有些得意,卻也莫名地有些不快,不過當務之急是拿下眼前這個雇傭兵,這些細節(jié),他也就沒有著重計較。“我的人你也知道,個個都是狗鼻子,這島也不大,找到他是遲早的事。”撇開個人情緒,他再接再厲:“只要你加入我們,我不僅放了你,也能放了他——當然,他也要一起加入我們。你覺得怎么樣?”涂曹壽聽完,眼眸垂下,開始裝死。池耀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沒能從對方嘴里撬出一句回答,雖然暗地里氣得快原地爆炸,表面卻還得維持風度。他挺想掏槍一下把這個麻煩給崩了,又舍不得到嘴邊的好rou,只能陰森森地命令囚犯把人看牢,威脅說只給一個晚上,要這個人好好考慮一下,反復強調完自己耐心不多以后,他掀開門簾就進帳篷里了。之后就沒再露面,只有幾個囚犯頭目偶爾進出。光線泯滅在海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