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拋棄的小媳婦兒

第41章NO.41圣誕節(jié)紀念

圣誕節(jié)獨自出門跟朋友一起吃火鍋，總有種單身狗的凄涼感。

攏著衣領(lǐng)來到商廈附近的周庫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向他招手的涂曹壽。

“等你好久了，早知道我就跟陽哥一起去接你，這家火鍋店很地道，你有什么想點的自己看，我們已經(jīng)點完了?！?/br>
“大冬天跑這么遠吃火鍋你倆也是夠了?！?/br>
周庫邊走邊笑，結(jié)果一進里間就看到卡座里乖巧坐著的介子川。

對方一上來就用那雙撲閃撲閃的眼睛盯住他，周庫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想跑，結(jié)果被介子川一個猛虎撲食拉住，對方立刻擺出一副他幾近免疫的可憐表情說：

“阿庫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過來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話，我走就好了。”

正準(zhǔn)備叫服務(wù)員點單的涂曹壽一聽這話露出驚詫神色，坐在卡座里看菜單的介克陽則看上去絲毫不關(guān)心發(fā)生了什么。

周庫表情一言難盡，他撥開介子川的手，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

“沒事，不用，你們吃吧……麥桑，我還是先回去了?！?/br>
“誒，褲衩?！?/br>
涂曹壽被對方的反應(yīng)弄懵了，用嚴厲視線瞪了還在裝可憐的介子川一眼，他用食指沖對方點了點，咬牙低聲道：

“你他媽是不是做了什么我跟你哥不知道的垃圾事？死小子，我回來再跟你算賬?！?/br>
然后就拔腿追著匆匆離去的周庫直接跑出了商廈，還能聽到他喊叫的余音：

“褲衩，你等等！”

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的介子川委屈地坐在卡座邊緣，抬頭就發(fā)現(xiàn)自己堂哥正用不善的眼神看著他。

他不由打了個哆嗦。

……

在商廈外的公園座椅上找到周庫的時候，涂曹壽覺得自己快跑廢了。

“你怎么來了？”

周庫剛準(zhǔn)備點煙就看到這個上氣不接下氣的人。

知道對方是來找自己的，他用過濾嘴磕了一下煙盒，沉默些許，他還是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空位。

涂曹壽毫不客氣地走過去坐下，仰頭望著絨藍的天空，總算松出一口氣：

“你真嚇?biāo)牢伊?，到哪兒都找不到，我還說你怎么一分鐘就消失在視線里了，這邊圣誕節(jié)堵得慌，你就算搭車也不可能走這么快?！?/br>
“是啊，我剛看了下手機，要等半個小時才有車?！?/br>
于是兩人坐在椅子上沒說話，霧氣呵在冰冷的風(fēng)里，一吹即散。

“介子川跟你的事，說說吧?！?/br>
涂曹壽坐直身體：

“他前幾天突然要我在圣誕節(jié)約你出來，我正好也想圣誕節(jié)約你跟陽哥一起吃火鍋，就讓他正常點，他也答應(yīng)了……沒想到你一見著他就走，發(fā)生什么了？”

周庫把煙放進嘴里，咬著過濾嘴含糊地說：

“我不太想理他。”

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他低頭想點火，可能是風(fēng)太大，或者凍得有些手抖，打火機的火一打就滅，反復(fù)打了幾次沒著，旁邊準(zhǔn)備聽故事的人劈手奪走打火機，利落地側(cè)身幫他點煙。

可能是兩個人擋住了風(fēng)的關(guān)系，火苗雖然晃得厲害，但到底把煙點著了。

“謝謝?！敝軒煺f。

“小意思。”

把打火機塞回對方口袋里，涂曹壽說：

“你不想理他，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摻雜著香煙氣味的霧稀疏在遠方湮滅的夜景中，周庫望著連成一條亮閃閃燈火線的街市，問：

“那邊是圣誕節(jié)的街市嗎？”

“是啊。”

涂曹壽試探著問：

“吃完飯一起去逛逛？”

周庫低頭抽了兩口煙，在寒風(fēng)里考慮了會兒。

將左手插進口袋，他起身說：

“好啊，那走吧?！?/br>
“回火鍋店？”

“嗯。”

于是兩人循著來時的路線，慢悠悠地逛回商廈，周庫把煙摁滅在外邊的垃圾桶里，一路給自己做了無數(shù)心理準(zhǔn)備，才終于跟涂曹壽再度踏足了這家火鍋店。

結(jié)果一進去，卻發(fā)現(xiàn)卡座上只有介克陽一個人坐在原地，鍋已經(jīng)咕嚕咕嚕煮起來，介子川不知道去哪兒了。

“介子川人呢？”涂曹壽問。

“走了?！苯榭岁栒f。

“怎么突然走了，他這幾天不是一直嚷嚷著說要來吃這家的鮮切牛rou嗎？”

涂曹壽奇怪地問：

“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把紙質(zhì)菜單立起擺在桌側(cè)，介克陽抬頭看他，平靜地說：

“沒有?！?/br>
見對方這么回答，涂曹壽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

——這兩人雖然沒有吵過架，但介克陽有可能說了些什么，才導(dǎo)致介子川先離開了這里……不過，也算是好事吧。

“行吧，不管他了，rou都上了，吃吧吃吧。”

這一頓，周庫明顯吃得心不在焉，仿佛心里藏著事一樣只低頭撈渣，涂曹壽雖然注意到了，但這家店的rou和湯底料的味道的確很好，所以暫且沒管，只給剩下的這兩人瘋狂布菜。

這頓飯一吃就是兩個小時，三人熱氣騰騰地從火鍋店里走出來，正準(zhǔn)備去商廈附近的公園里逛逛燈市，結(jié)果出去就看到介子川獨自靠在商廈門口，一個人在那里不知道在等什么。

周庫最先看到，猶豫了一下，還是快走兩步拍動了涂曹壽的肩膀，問：

“那是介子川嗎？”

“……好像真的是，他怎么在那里？”

涂曹壽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凍得面頰發(fā)紅的介子川，正準(zhǔn)備喊他，介克陽卻忽然伸手掀起他的連衣帽，伸手點了點他的后背。

他于是立刻改口：

“算了算了，不用管他，咱們先去燈市，他愛怎么待就怎么待吧，凍死算球?！?/br>
周庫：？？？

得到這種答案的周庫滿頭問號：

“你們不管他嗎？”

“他又不歸我們管?！蓖坎軌壅f，“管了也不聽啊，小孩子叛逆期，熊得很。”

往燈市的方向走去，就在快到馬路邊上的時候，周庫忽然頓住腳步，有些抱歉地對他們說：

“…我打火機好像忘在火鍋店了，你們先去吧，我待會兒來找你們?！?/br>
“……行啊?！?/br>
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面無表情的介克陽，涂曹壽收回眼神，沖著周庫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你去吧。”

……

燈市意外熱鬧，小攤子連成一片金燦燦的流彩。

涂曹壽本來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飽了，結(jié)果看到熱氣騰騰的路邊小吃時，他感覺自己又餓了。

兩人在賣雜貨的小攤上停留了一下，介克陽的視線停留在一條很長的圍巾上，涂曹壽知道這個從來不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