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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皺眉。即便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后媽這種司空見慣的變臉依舊讓他感覺到惡心。他打起精神對程清平笑了笑:“不了程先生,我和別人還有約,先走一步?!?/br>程清平對他這個稱呼顯然很不滿意,正準備張嘴說些什么,程渡卻一秒鐘也不想在這兒多留,屏住呼吸,頭也不回地從那個彌漫著虛偽和惡心臭味的包間里走了出來。第42章DAY.40程渡回到剛才和嚴起亭吃飯的包間,里面已經(jīng)在經(jīng)理的吩咐下清過了場。西餐廳經(jīng)理看見程渡,立刻走過來道:“程先生剛才一定沒吃好吧,我再吩咐廚房給您……”程渡擺擺手道:“不用了,謝謝你。嚴總那邊狀況如何?”經(jīng)理只看見自家老板扶著合晟集團的太子爺上了電梯,并不知道后續(xù)進展情況,只能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他。程渡對他點點頭:“辛苦了,今天出現(xiàn)的這個小插曲沒影響到客人吧?”經(jīng)理道:“影響不大,包間的隔音效果一流,客人們幾乎都沒聽見里面發(fā)生的爭執(zhí)?!?/br>“嗯,那就好?!背潭蓪?jīng)理點點頭,拿出手機,按下了嚴起亭的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撥號聲,卻始終無人接聽,程渡掛掉再撥,還是如此。該不會出了什么事吧?程渡有些擔心,又撥了幾通,仍然無人應答,他只得按下了通向負一樓的按鍵,發(fā)現(xiàn)嚴起亭的賓利還停在車庫里,并沒有離開。難道是開的項飛的車?程渡這么想著,在車庫里轉了幾圈??上⒉徽J識項飛那輛sao藍色的阿斯頓馬丁,就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土耳其進行曲的聲音突然響起,把程渡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面的人是方知墨。“喂,知墨兄?!狈街瘸潭珊妥T小波大幾個月,程渡現(xiàn)在開始跟著譚小波叫他‘知墨兄’,再皮一點的話,按日本那邊的稱呼方式叫他‘知墨君’。“程渡,忙什么呢?”方知墨那邊清清靜靜的,像是在家里。“沒忙什么,剛和嚴總吃完飯。”程渡繞了幾圈也沒摸到頭腦,只能坐上了自己的途銳。方知墨哦了一聲,又道:“過來坐會兒唄?今天圣誕節(jié)。”程渡看了看腕表,已經(jīng)九點多快十點了。雖然距離方知墨表白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但程渡還是不想在這個敏感的時間節(jié)點和方知墨在這種過分私人的場所見面。他果斷地拒絕道:“算了吧,今天挺晚了,明天我請你喝酒?!?/br>方知墨嘖了一聲,又道:“過來唄,有東西給你看。對了,如果你是擔心和我單獨相處的話,大可放心,譚小波和覃垣也在,就差你了?!?/br>程渡一聽,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他很快答應道:“那好吧,來個定位,我導航過來。”方知墨很快發(fā)了個定位,又發(fā)了一張他和覃垣、譚小波在圣誕樹前的合影,上面用POP字體寫著幾個大字:趕緊過來,三缺一!這種東西,一看就是出自于譚小波那廝的手筆。程渡樂了,發(fā)動車子,一路導航到了方知墨的公寓。程渡敲開方知墨家大門的時候,屋里正黑燈瞎火的。隔著玄關,程渡看見里面光影變幻,似乎正在放著什么電影。方知墨端著紅酒,穿著隨意的V領羊毛衫,打開了門,順手打開了玄關的頂燈。程渡穿上拖鞋,將手里的禮品盒遞給他:“圣誕快樂,那倆呢?”方知墨一邊帶著他向里走一邊道:“啊?哦……他倆已經(jīng)走了?!?/br>程渡看著屋里整整齊齊的擺設和裝飾,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譚小波和覃垣要是來過,這屋里能這么清凈?還不知道得被糟踐成什么樣子。但他不便明說,只好硬著頭皮跟他走到休閑區(qū),那里正播放著以上世紀20年代為背景的黑白愛情默片。程渡瞥了一眼,這部電影好像叫做,法國佬拍的,剛出來的時候他也看過。由于沒有對話,劇中的演員肢體語言非常豐富,表情里也全是戲。他走到方知墨身邊坐了下來,不知不覺地欣賞起了快節(jié)奏的配樂和演員極富張力的表演。方知墨靜靜地看著他,看見他的眼神追隨著男主角的身影,漸漸皺起了眉,抬手拿起幾上的遙控器。“很有趣,是么?”方知墨一邊調低音量一邊道。“是,這部電影很有意思,雖然是默片,但比現(xiàn)在的很多電影節(jié)奏都好?!背潭尚χ窟M沙發(fā),露出了難得的放松姿態(tài)。方知墨的目光也隨之移到了熒幕上:“是啊,很多時候,語言都是蒼白的,身體的語言反而更能夠表達人類的情感。”程渡笑著表示贊同,眼睛盯著熒幕中的人物悲喜,卻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貼近了自己。“程渡,我知道,要是我不主動,你永遠都不會屬于我?!?/br>“你說什么?”程渡聞言一驚,轉向方知墨。與此同時,他的眼前一花,連熒幕里最動人心弦的一幕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人按倒在沙發(fā)上。程渡就這樣被迫近距離看著方知墨的眼睛,從那雙眼睛里發(fā)出來的光芒非??膳?,像一只要楔進他身體里的楔子。程渡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對于方知墨,他始終沒有想法,他也并不認為自己是彎的。因為他除了對嚴起亭有沖動之外,并沒有其他心理上可以接受親密行為的對象。他有些難以接受,推開了方知墨站起來道:“抱歉,我想起來公司還有點事兒,先回去了?!闭f完,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就開始往外走。像是害怕身后的人忽然撲過來似的,程渡走得非???。誰知就在此時,方知墨的聲音從身后悠悠傳來:“程渡,你現(xiàn)在回去的話,明天……頂多后天,你要見嚴起亭,就得帶著律師到紀委去協(xié)助取證了。”“……什么?”程渡頓住腳步,腦子里把可能和紀委沾邊的東西全部捋了一遍,腦中如同劃過一道閃電。他回身看向身后的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利用我?”方知墨笑了笑,眼中的光芒隱沒在黑暗里,愈發(fā)像一只捕食的獵豹:“這話不對。我不是利用你,我是在威脅你?!?/br>程渡對這種毫無意義的摳字眼感到厭煩,推了推眼鏡,冷笑道:“這二者有什么區(qū)別嗎?”方知墨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竟然認認真真地回答道:“當然有。如果我利用你,說明我的最終目的是別人;而如果我威脅你,說明我的最終目的是你。”程渡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方知墨這種釣魚執(zhí)法的手段實在太高,全程只有韓巍和嚴起亭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