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wù)人員還跟她再三確認(rèn)了一遍他們倆的關(guān)系，山田枝子說他們確實是夫妻，服務(wù)人員才離開了。

張于河進(jìn)了門，扯開領(lǐng)口怒問了一句：“張旗呢？把所有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倒是會享受！”

進(jìn)了客廳，才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坐著山田幸太郎夫婦倆，張旗坐在二老中間，山田里穗拉著他的手，心疼地看著他臉上的傷口。

“咳咳。”山田幸太郎嗓子眼里發(fā)出的聲音，就帶著嚴(yán)重的不滿。

張于河一愣之后，稍稍收斂了情緒，筆直地站在二老面前，彎了彎腰叫道：“父親，母親

”

山田幸太郎微微抬了抬下巴，這么久沒見的女婿，連問候一句都沒有，山田里穗臉上帶著

怒氣。

“于河君，你為什么，打我孫子！”

張于河抬起頭，直面山田里穗道：“他犯了錯，我身為他的父親，自然有責(zé)任教育他?！薄翱赡愦騻怂?！”山田里穗說話沒有山田枝子順，她學(xué)中文的時間沒有她的丈夫和女兒那么長，但是為了張旗，她還是學(xué)了不少的。

“您應(yīng)該問問，我為什么打他?！睆堄诤涌粗鴱埰?，“你自己告訴你外公外婆，我為什么打你？”

張旗看了張于河幾眼，沒說，轉(zhuǎn)身撲進(jìn)山田里穗懷里，帶著哭腔喊：“奶奶……”

“張旗！”張于河沒控制好情緒，當(dāng)著上人的面就吼了出來。

“于河君！”張于河吼張旗，山田幸太郎也壓低了聲音不悅的吼他，“你這樣的態(tài)度，分明是在威脅！”

“父親！”張于河拖長了音，面如死灰，“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找上門了，他隨時都可能進(jìn)牢房,難道我身為他的父親，會威脅自己的兒子，把他送進(jìn)牢房嗎？”

山田幸太郎板著臉看著他：“你會的，因為你骨子里就是個呆板的人！我山田的孫子，怎么可能會去坐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您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張于河蹙著眉看著他。

“他們不是要錢嗎？我來給，不過我山田幸太郎的錢，可沒那么好拿！”

山田幸太郎說著，眼里閃過一抹陰狠。

“不行！”張于河看著張旗，“張旗，跟我去道歉?！?/br>
“不是我干的！我不去！外公，我不去?！睆埰炖教镄姨傻母觳?，撅嘴撒嬌。

“不去，我們山田家的人，絕不道歉！”山田幸太郎拍了拍張旗的手臂，語氣堅決。

張于河深吸了口氣：“父親，我是張旗的父親，我……”

張于河還沒說完，山田幸太郎便打斷了他。

“什么張旗不張旗，他叫山田瑛太！是我們山田家的寶貝，你們張家想動他，沒可能！”

“爸爸！”山田枝子見張于河的臉都青白了，趕緊跳出來阻止，“您說的什么話，瑛太也是于河的兒子，于河是他的父親！”

“我沒見過有這樣當(dāng)父親的！于河君，這些年你在我們家，我們夫妻對你不薄，枝子更是處處向著你，你回國才幾天，就被你父母洗了腦，學(xué)了他們滿腦子的迂腐無知……”

山田幸太郎之后說著什么，張于河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拳頭跟牙關(guān)一再收緊，山田枝子離著他近，嚇得要去握他的手，張于河一個回抽，將手抽到了身后。

“于河……”山田枝子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樣的張于河，讓她非常陌生。

那邊山田幸太郎說完了，山田里穗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于河君，做人，不能吃里扒外。”這么繞口的一句，難為她發(fā)音發(fā)的格外準(zhǔn)，好像經(jīng)常掛在嘴邊說似的。

張于河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著頭站在那兒，眼睛也被額頭的頭發(fā)給遮住了，山田枝子伸出雙手，不管張于河的閃躲，雙手握住了張于河的手。

“于河，跟爸爸mama道歉，他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guān)心你?！?/br>
“是，是關(guān)心我，”張于河笑了笑，眼中晦暗不明。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山田幸太郎拿手中的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

張于河眼神空洞地看了他一眼，視線轉(zhuǎn)向張旗，聲音毫無起伏道：“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里？”

張旗低著頭，沒說話。

他沒聽懂，山田枝子卻聽懂了，慌亂地抬頭看著張于河，日語問了一句“你想干嘛？”張于河看著山田枝子，眼里都是失望。

“你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把這件事告訴你的父母？枝子，你跟我這么多年了，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山田枝子抿了抿唇，吸了口氣回他：“我知道，但是瑛太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想守護(hù)我們的孩子，于河，這件事上，你應(yīng)該是最理解我的呀?！?/br>
“我不理解，寵愛孩子，不是要溺愛孩子，枝子，他今天能教唆打人，下次就能教唆殺人，如果他真的殺了人，到時候，后悔都晚了?！?/br>
“就算他殺人，他也是我的兒子，我也會拼盡全力護(hù)著他?！鄙教镏ψ诱f出這些話的時候，毫不猶豫。

張于河難以置信地看著山田枝子，山田枝子嚇得去捂他的眼睛。

“于河，別這么看我，你這樣我感覺好陌生?！?/br>
張于河拿下眼睛上的手，嘆息著說道：“不，你才讓我覺得陌生，讓我覺得可怕。”

山田幸太郎臉色很難看，見女兒面無血色的臉，山田幸太郎起身對著張于河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疾言厲色地讓張于河跟山田枝子道歉。

張于河沒有，他又問了張旗一句：“你跟不跟我走？張旗，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走，以后也別再叫我爸了。”

山田枝子一聽張于河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山田里穗護(hù)著張旗，把孫子緊摟在懷里瞪著張于河漫罵不止，山田幸太郎連忙去扶癱倒在地的女兒。

張于河站在那，等待了一分鐘的時間，張旗怯懦地躲在山田里穗懷里，一直沒有抬過頭。張于河知道，再等下去也毫無意義了，一個轉(zhuǎn)身，身形踉蹌地離開了。

□作者閑話：

第232章人活要臉

張于河離開山田枝子那之后，也沒回張富貴那，一整天都沒見人影，張富貴給他打電話沒人接，山田枝子這邊也同樣打不通，后來張富貴給山田枝子打了，山田枝子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有接。

第二天清晨，張于嬌回來了，她早上天不亮坐出租車回來的，這次沒帶葉飛，估計葉飛在實習(xí)，也沒時間，再說他回來也沒用，不過這次倒是跟她老公葉家良一起來的。

葉家良是個初中老師，這次陪張于嬌，也是特意跟學(xué)校請了一周的假，人是個敦厚老實人，跟張于嬌也算是互補(bǔ)了，張于嬌的性子其實最像張氏，不過她比張氏耿直，說話也直。

張于嬌這次回來，沒直接發(fā)火，回來就屋里屋外收拾，幫著煮飯做菜，看起來十分平靜的樣子。

葉家良帶了好酒來，大家都沒往張于河這事上扯，張富貴見了女婿，女婿跟他討論酒，討論工作的，他自然跟著搭話。

其實大家都在等待一個結(jié)果，今天要是見不著錢，銀銀就要告張旗，張富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