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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想,若寧時修由始至終都保持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那她會是怎樣的幸福模樣。 只可惜,沒有如果。 寧時修也沒有再詢問那個讓林一一情緒低落的原因,有些事是禁區(qū),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寧時修不敢輕易踏進一步。 寧時修會這么想,林一一卻并不一定,在寧時修的心中,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林一一會質(zhì)問自己的準(zhǔn)備,但她沒有,她永遠(yuǎn)都出乎自己的預(yù)料,在斂了臉上的神色之后,微微笑了笑,繼而開口道: “雖然沒有之前困了,但若想睡,還是睡得著的,你呢?困嗎?要不要和我一起?” 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話,但就是因為這簡單的幾句話,讓寧時修的心里卻宛若被灌進了蜜糖,就連笑都沾染了驚喜的成分,即便他并沒有午休的習(xí)慣,卻還是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好,我陪你一起。” 被寧時修擁入懷中的那一刻,林一一一顆不安和冷硬的心卻漸漸柔軟了下來,她告訴自己,在不能動手一擊即中之前,沒必要再讓自己生活的不快樂,隨心,也并沒有什么不好。 第236章 誅心 林一一得知宋毅被掉往臨市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一個禮拜之后,她無意間聽到寧時修在打電話交代人事部,才得知,她沒什么意見,但卻很想知道寧時修這么做的原因,但若她問出口又會得到什么樣的回答呢? 或許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林一一選擇不開口。 林一一打電話給宋毅,約他見面,地點在靜園。 宋毅來的時候,楊楠有打內(nèi)線電話通報,林一一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宋毅剛好進門,兩個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林一一交代楊楠她和宋毅去后園里談話,有事可以打電話給她。 后園里,林一一和宋毅并肩而走,像一對許久不見此時也無需多言的老朋友,他們或許真的是老朋友,但關(guān)系卻不是好的那一種。 林一一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開口: “聽說你要去臨市擔(dān)任ceo,是你自己的選擇嗎?” 宋毅微微笑了笑: “太太今天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問題嗎?其實電話里可以說清楚的,我過兩天就要走了,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辦交接,還有你們婚禮的事宜,真的很忙。” “宋毅,你沒必要再在我的面前裝無辜,這里沒有監(jiān)控,我也沒有帶錄音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傳到寧時修的耳朵里,所以,讓自己輕松一點,不好嗎?” 宋毅輕輕笑了笑,看著林一一的目光還是畢恭畢敬的,但開口說出的話卻已經(jīng)變了味道: “太太,我相信這里沒有監(jiān)控,您也沒有帶錄音設(shè)備,但這里除了您說的那些,還有眼睛,靜園里里外外有30多位傭人,我沒辦法確定不會有人將我們之間的對話將給寧先生聽,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這是第一次,宋毅露出了他的本性,在林一一的面前,林一一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發(fā)現(xiàn)善變根本不是女人的天性。 因為早就料到,所以她沒有多少的訝異,只是看著他,問了一句: “為什么?” 宋毅沒有即刻回答,而是將視線落在了這個精心打理過的院子里,怡人的風(fēng)景總是會讓人放松下來,但是看在宋毅的眼里,他只覺得有些刺目,他淡淡道: “林一一,仔細(xì)想想,其實我很佩服你,佩服你為什么在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還可以住在這里,留在寧時修的身邊,你難道不是整個靜園都是寧時修為另一個女人建的嗎?你難道忘記了當(dāng)年他是怎么傷害你的嗎?午夜夢回,你不會夢到你的孩子?她難道都不會質(zhì)問你一句,為什么嗎?” 林一一看著他,許久沒有開口,她知道,他在誅心。 她和寧時修之間的問題,宋毅看的很透徹,甚至由始至終都是一個參與者的身份,也很清楚他們目前的平靜也不過是表面,總有一天還會掀起驚天的浪濤,但林一一也很清楚,即便他說的這些問題自己真的在乎,也不能在宋毅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他是敵非友。 “你不是我,又怎么會清楚我是怎么想的?靜園的確是寧時修為沈靜所建,甚至連名字都取了沈靜的,但這又如何,在沈靜這個人在寧時修的心里死后,這個靜園便再也不會和沈靜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你在寧時修身邊多年,應(yīng)該明白,至于你說的當(dāng)年,那不過是一場誤會,若沈靜和寧溫柔沒有欺騙他,他也不會對我用任何的手段,說到底他只是蠢了一些被人蒙蔽,但站在寧時修的立場,為自己的親人討回公道,原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只是他找錯了對象而已?!?/br> 宋毅似是料到她會這么說,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淡淡的看著她,開口道: “那孩子呢?你怎么說?我記得你當(dāng)初還打電話詢問過我,不敢相信真的是寧時修所為?!?/br> 林一一看著宋毅: “以前我的確想過這件事是寧時修所為,但后來想想,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寧時修的做事風(fēng)格?!?/br> 宋毅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怎么講?” “因為當(dāng)年孩子的事情寧時修由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他唯一說過的話,不過是一句‘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親’,但卻沒有說過不要這個孩子,他那個人,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都很清楚,也從來不會不承認(rèn),只要做了,就有擔(dān)當(dāng),即便真的不要自己的骨rou,他也會親自出現(xiàn)告訴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徹底的報復(fù)到我,但他沒有,況且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出獄之后也不會再百般花樣的希望我回到他的身邊,雖然帶我去醫(yī)院的是他最信任的司機,為我手術(shù)的是他的私人醫(yī)生,但是宋毅,要調(diào)動這幾個人,你一個電話就夠了?!?/br> “我很想為你的演講拍手叫好,也很想承認(rèn)你說的是真的,因為只有我承認(rèn)是我自己做的了,你和寧時修之間才會冰釋前嫌,但很可惜,孩子的事情并不是我做的?!?/br> 林一一沒有執(zhí)著在這個問題上: “是嗎?那你都做過什么呢?沈家父母的死是你指示寧溫柔,那么還有什么事情呢?或許,我母親的死你也有責(zé)任?” “害死你母親的人是吳醉,不是我,他為了得到秦麗華名下的遺產(chǎn)才出此下策,和我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 “吳醉是什么樣的人我大概要比你了解,如果沒有你在背后幫忙,他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甚至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br> 宋毅笑了笑,沒有承認(rèn),但也絕對沒有否認(rèn)。 殺害母親的兇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林一一卻不能將他怎么樣,說實話,她的心情很糟糕,但她不能輕舉妄動,宋毅究竟要從自己,或者寧時修這里得到什么,她還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