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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反正我不喜歡,逢人便笑,就像有張面具長在臉上似的,摘都摘不下來,最后就成了習慣,未語先笑?!闭f完他自嘲的笑了笑,末了又像是想討點慰藉似的,將頭靠在了花敘身上。這次花敘沒推開他,他想到了自己,這個人臉上的,是一層看不見的面具,而自己,是一層貨真價實的面具……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他們做不了自己?“你為什么要對他們笑?”“那你是愿意看我的笑臉還是愿意看我面無表情?”花敘有些懂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自己,他才有些多話道:“有很多事情,沒有人能逼你,走到哪一步,其實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也沒有必要活成別人想要的樣子。”“你說的對,可人是群居動物,給人感覺好點總歸會讓自己在某些地方少走一些彎路,路順了,心境自然也好,也少了許多煩惱?!?/br>“你這樣不對,說到底你是想讓自己過的容易,且不說人生來不易,本就不是一帆風順,你扭曲自己的心意,最后想要的結果卻是減少麻煩,這本身難道不是一種矛盾嗎?”不料顏遠書卻嘿嘿一笑,才道:“所以一見你我才不愿你走,看到你我會不由自主的開心,很自由,就看你什么時候答應同我一起,我就更開心了……”他不合時宜的坦然和無所顧忌都讓花敘的心微微發(fā)熱,他不知該怎么回應他的熱情,想了想他還是說道:“你不要對我有太多的幻想,我其實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哪個管你那么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見你是什么樣你就是什么樣,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懂不懂!”眼看這人絲毫沒有收斂花敘也不理他,閉眼假寐起來。顏遠書又喚了他幾聲,見人沒有動靜才輕笑了聲閉眼睡了,他是枕著花敘的肩膀睡的……深黑的屋子里沒有一點光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顏遠書漸漸有些煩悶,身上也起了層薄汗,盡管已經知道這石牢沒有縫隙,可他還是起身沿著墻壁摸起來。“現(xiàn)在才剛過丑時,你再睡會……”花敘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啊,你醒了啊?!鳖佭h書有些詫異,生怕是自己吵醒了他。花敘不好和他說自己沒睡著,只含糊的嗯了聲算作回應。“方才你說剛過丑時,你是怎么判斷時辰的?”“溫度,濕氣,還有習慣……子時一過,溫度會降到最低,濕氣也重,仔細聽,外面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的,等再過一會,應該會有守衛(wèi)起夜?!?/br>這一番話說的顏遠書嘆為觀止,小宇宙頓時都開闊了,于是他瞌睡也沒了,忙湊到人邊上道:“誒,你從前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知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就是被關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學會自己從黑暗里辨別時間。”“關?誰敢關你?讓我來猜猜,你這樣的人,小時候定是不怎么淘氣的,那就只能是你爹對你要求太嚴格,給你的任務沒完成,所以他就關你小黑屋了是不是?”黑暗中,花敘輕輕笑了笑,他的鼻息噴在顏遠書臉上,溫溫柔柔的,無端讓他更熱了,可他卻很喜歡。其實他這么說也沒什么毛病,于是花敘便笑著說道:“你說是就是吧?!?/br>顏遠書頓時大喜,又道:“那就沒有人給你求情嗎?你娘呢?”“我娘她不在,很早就不在了,我?guī)煾悼傉f我的眼睛像她?!?/br>“嗯,那就沒錯了,你娘定是個賢惠安寧的人,你這雙眼睛,我初見時就覺得特別,讓人過目不忘……”“馬屁拍錯啦,你拍我馬屁我也是不可能喜歡你的……”“哎呀,你不要這么說嘛,畢竟以后的事情誰知道,指不定你以后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呢!哈哈……”說到最后他像是被自己逗笑了,又說,“不能想不能想,一想我就想笑,這肚子都餓了怎么辦……”“少說點話省點力氣吧,這已經是第二天,想必他們是不打算給我們水和食物的。”“他們也沒搜身,早知道帶點水進來了!”“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不差這一件?!?/br>顏遠書嘆了口氣,又貼在他旁邊,黑暗中睜著眼和閉著眼并沒有區(qū)別,沒多久他果然聽到有桌椅蹭動的聲音,人語聲朦朧,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聽著有些催眠,幾個呵欠一打,他的困意又續(xù)上了……半夢半醒間他仿佛夢到屋子里著了火,悶熱的厲害,憋的他喘不過氣,他想動一動,卻睜不開眼,直到胳膊燙的受不了他才抽搐似的醒來。“阿敘,醒醒,你怎么這么燙!”幾乎是第一時間,顏遠書就察覺到身讓人的熱意,而回應他的只有花敘有些粗的喘息聲,他的胳臂已經燙的和烙鐵一樣,而本人卻無知無覺,渾身綿軟的靠在顏遠書身上,他慌慌張張的在人身上摸了他一把,全身燥熱,一點汗都沒有,唯有脈搏突突突的跳,簡直像要爆出血管,他趕緊把人抱起來換了個涼快的位置,看樣子這個熱度不止四十,這么燒下去不出兩個時辰,不傻也廢。將人放平,他迅速起身,在墻上邊拍邊喊道:“快開門,再不開門就要死人了!”“我知道你們陳爺為什么抓我,不就是養(yǎng)馬么,放爺出去,爺給你們養(yǎng)個百八十匹……聽到沒有,倘若今天這里頭的人出了什么事,甭說養(yǎng)馬了,我不藥光陳府我就不姓顏!”回應他的是自己微弱的回聲,外頭連腳步聲都沒有。按理說他睡了有些時候這會天該亮了,不應該沒有人,現(xiàn)在這樣,要么他們根本聽不清他說的什么,要么是他們不想理會,這些殺千刀的。他又湊回人跟前,將人扶正穩(wěn)住,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高熱,高熱,高熱,電解質紊亂、胃腸功能紊亂、腦損傷……對了,水,水,顏遠書舔了舔嘴唇,兩天沒喝水,他也渴的厲害,嘴上都翻起一層皮,他煩躁的隨手扯了下。“嘶!”破皮了,他無意識的伸舌頭舔了舔……頓時他靈光一閃,沒水沒關系啊,這不是還有血嗎?他一個六十公斤的純爺們還擠不出那么一點血來?救人要緊,救人要緊,他在心里念叨,很快就實施起來,一手將人攬在自己胸前,又將他的姿勢調整舒適,做完這一切他才把手腕送到自己嘴邊,只是這一下他硬是咬下不去,扎破血管,這得多大勁呀!邊兄弟,你可要記著我的好啊,這一下,可把我半輩子的疼都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