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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見焦躁,如今聽見京都代表團來了,竟是如此匆匆。臉上急迫的神色猶若實質(zhì)。路上遇見幾個副將還忍不住打趣道:六皇子,是你婆娘來了嘛。邊疆這些鐵血漢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唯一愁得就是婆娘不在身邊。六皇子沖他們笑了笑,腳步不停地走過。剩下幾個副將面面相覷我沒看錯吧,從來沒見這孩子笑得那么開心過!剛要推門的手頓了頓,突然覺得自己心跳的太快了,深呼吸一口氣,才徐徐推開了門,在場人很多,周玄的目光徑直越過那些人,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位。眾人也轉(zhuǎn)過身來,李修一一眼撞進周玄眼里,滿眼笑意撲了過來:小玄玄,想死你了!戚封目瞪口呆。鳳慕之愣在當(dāng)場。云泥假裝望天花板,謝西風(fēng)假模假樣咳咳了兩聲。周玄也有點不好意思,把李修一從身上撕下來,還是謝西風(fēng)向著周玄見禮。周玄也和戚封打過招呼。鳳慕之道:六皇子果然龍章鳳姿,令人傾慕。李修一搶著替周玄回道:哪有你厲害,是吧。眾人都知道這是在打趣鳳慕之堂堂一個皇子卻亂跑的事,皆笑了笑。戚封是個直接的:不知這次圣上是何意思?謝西風(fēng)回:圣上的意思,三城失地必然要收回。戚封嗤笑一聲: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收回來了?他身邊的副將立刻緩聲解釋道:冬天快要來了,夏國這是要放手一搏,趁著這次大肆劫掠一番,以度過寒冬。李修一想了想,一語中的:為何不開放互市?戚封道:那是便宜了那些蠻子!倒以為我們?nèi)A國沒人了!副將又道:開放互市自由交易,價格就不好控制了。因本就不商討私密,鳳慕之也在一邊,聽到這話笑了笑:邊境這些年,靠著與我夏國走私也吃的夠多了吧。包括戚將軍,難道還不嫌撐嗎?戚封冷冷道:鳳公子還是管好自己吧!李修一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互市這么一直開不了的原因,以往邊境這些官員皆反對開戶時,說是秩序難以控制,又損害華國自己的手工業(yè),甚至影響華國物價,一通通道理滔滔不絕。現(xiàn)下看,倒更有可能是這邊境的官員,靠著走私,監(jiān)守自盜賺高價罷了。這戚封肯定也是收益者,說不定還是主力。若互市一開,百姓自己交易,就不必經(jīng)過官員手中刮次油了。雖然秩序之類的需要加強,但至少市場調(diào)節(jié)的價格不會那么高。李修一心中有了計較,轉(zhuǎn)頭便寫了封信傳回京都。見了面各自回到安排的住處,李修一拉著周玄走了,自從接觸了夢里閑,有知道了謝西風(fēng)和沈秋心的關(guān)系,李修一便開始思考自己和周玄的關(guān)系了。因自小一起長大,周玄又在應(yīng)天宮呆過幾年,二人感情自不比其他人。李修一就是覺得,周玄從小看起來就跟個小大人似得,讓自己就愛去逗他,逗著逗著就養(yǎng)成習(xí)慣,習(xí)慣這人永遠在六皇zigong等自己,習(xí)慣了這人為自己泡一壺玲瓏茶,習(xí)慣了這人沉穩(wěn)的坐在凳子上聽自己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沒影的事。因為深信,無論什么時候轉(zhuǎn)過身,都能看到他在不遠處等自己,所以才敢放心去跑,去跳,去飛。這算什么呢,愛情?所以很久沒見,才這么想念么。李修一有點苦惱了。確實很想念啊,這么久沒見。可總覺得做什么都不夠表現(xiàn)自己的思念似的。拉著周玄坐下來,磨磨蹭蹭了很久,擠出一句:好想你。說罷又覺得好單薄,卻又覺得現(xiàn)下說什么都太單薄。真苦惱。周玄卻不覺得,一句話,讓過去所有的相思之苦都一瞬間消失。李修一想了想:哎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早點逃出來的,這樣就可以跟著你偷跑出來了!周玄看著這人靈動雙眸,無奈笑笑國師會恨死我。你都不知道,你不在,我都沒地蹭茶喝了!周玄不知該難過還是該高興,李修一站起身,把袖子里的香毬塞進被子里,又摸摸包裹掏出一包茶來你家綠顏找到我,說你茶都沒帶,讓我給你帶過來??烧尜N心吶。綠顏是周玄身邊的大宮女。周玄覺得這話聽起來很順耳:她貼心你就不開心了。李修一撇撇嘴:胡說。周玄也不揭穿,只徐徐道:你不在,我又泡來給誰喝。李修一動作一頓,不接話。周玄轉(zhuǎn)移話題:怎么談判你心里有數(shù)嗎?我有計較。話說,你也過來那么久了,你覺得,這互市是開還是不開的好?周玄想了想:各有各的好,但即使你不來,我回京也會稟報父皇開通互市,麻煩一時,造福萬代。那你怎么早不說。我每天和他們打交道,還去把他們的財路都斷了,那我怕就別想回京了戚封確實猖狂了些,帶兵打仗能讓他爬到這個位置,但能不能讓他保住這個位置還兩說。何況如果真開了互市,這邊境怕也沒那么容易開戰(zhàn)了。聽你意思,談判是不打算帶上戚封?這倒是不太好開口,畢竟他是定北大將軍。李修一理所當(dāng)然道:有什么不好開口的,談判當(dāng)然是代表團去,他又不是代表團。周玄搖頭無奈笑笑,果然不必在這人面前把抹不開面子看做是問題。二人在李修一這兒用過飯,周玄說些在軍營里的趣事,不覺竟夜深了。二人猶自覺得意猶未盡,仿佛想一朝一夕之間把離別的日子補回來。李修一留周玄同住。吹了燈。被子里都是李修一身上的沉香味道。快入冬了,邊塞很是有些寒冷,李修一本是嬌生慣養(yǎng)的,自身又體寒,進了被子就往周玄懷里鉆,周玄微側(cè)著身,把這人抱在懷里,又用腿給他暖著腳,沒一會兒李修一就睡了過去。周玄看著這人的睡顏,閉了那雙眼,容貌也不算很出眾,怎么自己偏偏就喜歡上他了呢。那么喜歡,喜歡到,只要看一眼心就暖起來,多看一眼,心就要化掉。仿佛愿意為他做很多事,只要讓他好,讓他快樂。愿意低到塵埃里去仰望他。愿意他把自己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即使這背后的一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也心甘情愿。目光落在那唇上,因為氣候不適應(yīng)略有些干燥,著魔似的就吻了上去,細(xì)細(xì)舔舐那柔軟的唇瓣,動作輕之又輕,生怕將對方驚醒,更不敢探進去品嘗更多的美好。李修一車馬勞頓,可算睡了個好覺。枕邊那人卻一夜無眠。作者有話要說:看了本尼祿的傳記,翻譯君實在太詞窮了老是說:times;times;都驚呆了!搞得我現(xiàn)在老是想說這句話......四號回來接著更。第16章第十五章清晨,云泥守在李修一門外等著。嘎吱門一聲響,周玄臉帶郁卒的走了出來。又是嘎吱一聲響,李修一一臉神清氣爽也隨后出來,悠悠閑閑的就往鳳慕之的小院走。云泥不知道怎的就想到了夢里閑罵自己的拔吊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