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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氣,咽下口中的餅干??戳艘谎壅煌4耆嗄橆a的黎爍,之前如同擂鼓的心跳聲,才漸漸停緩。24.我是愛你的他們兩個人分開的太快,和旁邊還在不斷縮短巧克力棒的孫甜甜他們比起來,勝負(fù)幾乎沒有懸念。見到此情此景,竇蜜歡呼了一聲,得意洋洋地看向黎拔苗。黎拔苗掩飾不住地失落下去,淚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兒的打轉(zhuǎn),強(qiáng)忍著不讓它掉下來。他這副模樣讓所有人都有點(diǎn)不忍心,尤其是因?yàn)閯偛诺挠螒蚋愕煤孟褡约盒闹杏泄淼拿绾睾屠锠q,更是為了掩飾心虛的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你想看游樂場晚上的花車游/行嗎?”苗寒池問黎拔苗。“花車……游/行?”黎拔苗茫然地抬起頭。孫甜甜笑著給他解釋:“就是有大玩偶跟五顏六色彩燈的游/行隊伍哦,可以看到海盜船還有糖果屋什么的?!?/br>大玩偶!海盜船!黎拔苗和竇蜜的雙眼都蹭的亮起來,一齊叫道:“想去看!我們想去!”游樂場的花車游/行有固定的區(qū)域和軌道,苗寒池他們提前帶著兩個豆丁過去占位置。游/行還未開始,根本坐不住的黎拔苗和竇蜜吸著大人們給買的果汁,不敢亂跑就又開始相互竊竊私語起來:“黎拔苗,為什么你沒有mama呀?”竇蜜問出了她從開始憋到現(xiàn)在的疑問。“我有mama?。 崩璋蚊缫荒樀牟唤?。竇蜜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轉(zhuǎn)頭又掃描了一遍苗寒池和黎爍兩個人的身體數(shù)據(jù):“可是那兩個人都是男人啊,mama應(yīng)該是女人?!?/br>黎拔苗也回答不上來,他的數(shù)據(jù)庫里當(dāng)然有竇蜜說的資料,但同時他的設(shè)定上卻又明確無誤地告訴他,苗寒池和黎爍就是他的父母。“mama……就是mama啊?!彼卣f,“沒有為什么,就是這樣?!?/br>仿生人的腦筋都很死,這種含糊其辭的回答沒有辦法被理解。竇蜜怎么都想不通,干脆提出了驗(yàn)證法:“要不然你去問問你mama,他究竟是不是你mama?”黎拔苗也覺得是個好主意,他放下手中的果汁踢著小短腿爬下座椅,吭哧吭哧地跑去找苗寒池:“mama……”他問題還沒問出口,苗寒池擰了擰眉:“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mama!”黎拔苗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里慌慌地回去找竇蜜。“你問了嗎?”竇蜜問他。“問、問了……”“他們怎么說?”“mama……不讓我叫他mama……”黎拔苗小小聲地說。“那他就不是你的mama!”竇蜜都不用運(yùn)算,當(dāng)即做出了判斷,“你是個沒mama的小孩?!?/br>“我、我……”黎拔苗的聲音庫都組不成完整的句子,他由機(jī)械構(gòu)成的心臟不能告訴他這種猶如置身荒野的遺棄感是怎么回事,但是運(yùn)算核心卻提醒他,模擬這種情緒的方式就是哭泣。于是他低下頭,揉著眼睛哭了起來。苗寒池和黎爍聽到哭聲回頭,不知道他又怎么了。“黎拔苗,你過來?!崩锠q沖著他招了招手,黎拔苗一邊哭著一邊沖過去撲進(jìn)他懷里。沒等黎爍開口問,懷里的豆丁就抽抽噎噎地問他:“爸爸!為什么我是個沒有mama的小孩!”“哈?”黎爍眨了眨眼。“mama說,不讓我叫他mama……”黎拔苗繼續(xù)哭,“mama不愿意當(dāng)我的mama……我是個沒mama的小孩,哇……”從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中,黎爍才拼湊出來真相。看著哭得傷心的黎拔苗,黎爍嘆了口氣。他伸出手蓋住黎拔苗的耳朵,一改往常的挑釁跟苗寒池商量:“以后他叫你mama,你就應(yīng)一下。反正只有幾天,被喊喊又不會掉塊rou。”“那怎么不換你當(dāng)他的mama?”苗寒池也有點(diǎn)懊惱,但他一個大男人被孩子追著喊mama……他心理上仍舊過不去這個坎。黎爍這次倒沒跟他爭,反而真的松開捂著黎拔苗的手,詢問他:“要不以后我來做你的mama?”“不要,不要!”黎拔苗哭著打滾,“那我又沒爸爸啦!我也要爸爸!”完了,這仿生人的運(yùn)算回路是個死循環(huán)。不管別人怎么勸說——中途連孫甜甜和竇世龍都加入進(jìn)來哄勸,除了讓苗寒池親口承認(rèn)以外,黎拔苗就是無法接受別的人當(dāng)mama。黎爍試圖讓苗寒池改變主意,可是兩人差點(diǎn)沒再度打起來。最終,兩個人放棄了還沒開始的花車游/行,帶著哭個不停的黎拔苗提前從游樂場回家了。這一晚上的氣氛比起前幾天還要來的壓抑。黎拔苗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躺在苗寒池重新改造出來的小床上,時不時地在睡夢中還在抽泣。黎爍的心情似乎也變得格外差,從回來的路上到現(xiàn)在,他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既沒有繼續(xù)去安慰黎拔苗,也沒有跟苗寒池吵架。這種氣氛讓苗寒池很不爽,覺得好像自己被當(dāng)成了一個罪人??墒怯行┰瓌t跟討厭的事情,又不是別人沉默不語或者哭泣,就能無條件妥協(xié)的。就在這種詭異的靜謐里,夜幕再度籠罩大地。……黎爍在走廊上奔跑。他非常的興奮,藍(lán)色的眼睛里跳躍著激動的光芒,兩只還沒褪去嬰兒肥的小手拖著一把比他身高還長的細(xì)劍,劍身被拖拽著在漢白玉的地面上劃出一路刺耳響聲。“爸爸!爸爸!”他一路高喊著,“你在哪?快來看我!我會用劍技了!”他拐過一個彎,前方的走廊有一間房門虛掩的書房,正從里面?zhèn)鞒隼杷膳c其他人交談的聲音。黎爍停下腳步,先是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后努力將細(xì)劍扛起來,邁著短步就要過去——“……陛下,您是不是該盡快把二皇子殿下送出宮廷了?”邁出的步伐忽然停頓,黎爍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地愣在原地。“這件事還不用這么急……”他聽見黎松回答著之前的那個人。“可是二皇子殿下再有兩三年就快十歲了,現(xiàn)在不把他送走,年紀(jì)越大想得越多,這隱患就更深啊陛下。”“但是黎爍他先天資質(zhì)不足,就算繼續(xù)留他在皇宮里,他也不會對繼承人的地位造成什么影響?!?/br>“可這傳出去終究名聲不好。帝國向來只留唯一繼承人在皇宮培養(yǎng),在政圈的中心留下多個皇室血脈,只會勾引那些心思浮動的貴族拉黨結(jié)派。二皇子殿下可能沒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