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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單身公寓像是被湯貞盡數(shù)摧毀過,只是坐在床邊遠(yuǎn)遠(yuǎn)看玄關(guān)房門上那一道道的割痕,還有地板上散落的杯子碎片,梁丘云也能猜測到湯貞在家里這幾個小時都在忙些什么。可是沒有用。這是梁丘云的家?,F(xiàn)在梁丘云回來了,他們兄弟二人又坐在床邊溫和有禮地談話,仿佛周圍的一切痕跡都不存在。梁丘云關(guān)懷湯貞站不起來的膝蓋,湯貞卻說:“我想和郭姐打電話?!?/br>“差點忘了,”梁丘云從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機,當(dāng)即交給湯貞,“她還在加班?!?/br>湯貞半信半疑,用那只手機撥通號碼,強自鎮(zhèn)定著等待。電話一接通,郭小莉便問:“阿貞,你真在阿云那里?”湯貞鼻子一下子哽住,他喉嚨怎么咽,當(dāng)下還是立即發(fā)出哭腔來。“郭姐……”湯貞聲音幾乎是立刻就壓抑下來了,還是一個怕郭小莉會太擔(dān)心他的樣子,“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梁丘云從旁邊盯著湯貞的臉。湯貞眼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他了。看來今天醒來以后這幾個小時,湯貞很受折磨。郭小莉卻為難道:“阿貞啊,你現(xiàn)在暫時,再在阿云那里住幾天吧?”湯貞嘴巴顫了顫。郭小莉絮絮叨叨,對湯貞細(xì)數(shù)了這幾日來在北京發(fā)生的重大變故,那大多是梁丘云與她談話時兩個人都心中有數(shù)的部分。“方老板剛剛才脫離了生命危險,”郭小莉?qū)懙溃败嚿掀渌硕妓懒?,方老板癱瘓了,我一想到,如果那天你沒有跟阿云回去,阿貞,如果你在那輛車上,我——”郭小莉也說不下去了,她哽咽起來:“阿貞,這幾天不知道你在哪,我真是……”湯貞愣了一會兒,他問:“都是誰死了?”郭小莉吸了吸鼻子,說是不夜天的小甘總,還有那個司機:“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出的事嗎?萬壽百貨大樓,阿云不提醒我都沒有想到,阿貞,那就是在不夜天去你家的路上??!”湯貞沉默了。郭小莉說:“方曦和平時和哪些人交際,和什么圈子的人有恩怨,有什么產(chǎn)業(yè),咱們也不懂,也不知道——”“我想去看看方老板?!睖懻f。郭小莉聽了這話,一時間又哭又氣:“你還想去看他??”梁丘云知道,從方曦和把湯貞搶到法國去開始,郭小莉心里對方曦和就存著怨氣和芥蒂。湯貞小聲說:“方老板幫過咱們這么多——”“他幫那是他愿意的!”郭小莉激動道,“我們少給他賺錢了嗎?憑什么要死了還要給他墊背???”湯貞不說話了。郭小莉又說:“你知不知道潘鴻野也出事了。”湯貞一時沒聽明白。郭小莉道:“你和他認(rèn)識的是不是?他也去過方曦和的酒局,是不是?”“我,”湯貞茫然道,“我不記得了……”郭小莉講:“無論發(fā)生什么,阿貞,你目前先在阿云那里躲好了,聽話,知道嗎。公司這邊現(xiàn)在也很亂,但郭姐在這里,沒事的?,F(xiàn)在全北京到處都是人在找你,他新城影業(yè)的爛攤子,推到我們頭上。你乖,知道嗎,你一定要聽話,先不要出門,有事就給郭姐打電話……”湯貞還想多說幾句什么,手機卻被梁丘云拿走了。比起湯貞,梁丘云要早認(rèn)識郭小莉幾年。他更了解郭小莉。同樣的,比起郭小莉,梁丘云也曾與湯貞朝夕相處,他更了解湯貞。所有人都知道,湯貞知恩圖報,但所有人都希望他只受自己的蠱惑,只回報自己的“恩情”。昨天梁丘云與郭小莉徹夜深談的時候,郭小莉幾次像是松了口氣。她也害怕湯貞為新城影業(yè)一次次地在公眾面前站臺,怕湯貞被方曦和拉扯著越走越遠(yuǎn),怕湯貞上了方曦和的車,再也不回頭,再遇上什么無法挽回的危險。湯貞性子是那么固執(zhí),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郭小莉沒有任何辦法。她要怎么去阻止他。報恩,報恩,湯貞已經(jīng)為亞星娛樂付出了這么多年,這恩情報了這么多年,這一次對于方曦和的“報恩”,讓郭小莉啞口無言。湯貞早就不是一個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事業(yè),有自己的主意,誰也攔不住他。夜談的結(jié)果與梁丘云心里最初的盤算幾乎沒有區(qū)別。郭小莉很同意把湯貞暫時藏起來,等這陣風(fēng)波過去。新城影業(yè)八成要完蛋了,湯貞這三年的法國合約估計也會成為一紙空文。對亞星娛樂,對Mattias,這都是有利無害的好事。唯一與梁丘云想法不同的,是郭小莉執(zhí)意要去梁丘云家里看看湯貞,她說不親眼見到阿貞的安全她不能放心。她已經(jīng)為這事好幾天沒睡好覺了。梁丘云只能勸她:“現(xiàn)在記者都找不到阿貞,就盯著你。你如果去了,阿貞就再沒有地方能躲了。”湯貞在床邊坐著,一直到梁丘云打掃完衛(wèi)生,這個家看起來空空蕩蕩:能摔的,能砸的,都被湯貞砸的差不多了。可梁丘云仍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忙完了衛(wèi)生,問湯貞想吃點什么。“如果你連郭姐的話都不相信,”梁丘云說,“明天我?guī)Х蒈嚨湹膱蠹埥o你看看。”湯貞抬起眼來,看梁丘云的臉。梁丘云想了想,又說:“明天我和丁導(dǎo)去醫(yī)院,探望方曦和?!?/br>湯貞看他。“你有什么想告訴他的,”梁丘云通情達(dá)理道,“可以寫在紙上。”湯貞仍是個很懷疑梁丘云的樣子。梁丘云又說:“郭姐沒告訴你,甘清死了,當(dāng)時天天也在旁邊?!?/br>“你有什么想告訴天天的,也可以寫一寫,他也在醫(yī)院。”梁丘云蹲在湯貞面前,他知道提到“天天”兩個字,湯貞會動容的。湯貞趴在床頭桌邊握著筆寫字,他寫不順利,寫幾句,又劃掉,寫幾句,又劃掉。也許他知道,寫完了字就該“睡覺”了,他想更多地拖延時間。梁丘云也不催促,就在旁邊耐心看著。湯貞寫了很長的話給駱天天,寫了短短一張字條給方曦和。又有幾行字,是寫給郭小莉的。湯貞讓梁丘云一并幫他轉(zhuǎn)交。梁丘云本以為那還會是什么乞求郭小莉帶他回家一類的話。可是打開以后,只看到湯貞對郭小莉說:“幫我從賬戶里拿些錢給方老板。還有我書房第二個柜子下面抽屜里有個匣子,也交給方老板?!?/br>“郭姐,我現(xiàn)在站不起來,我很痛苦,你來看看我好嗎?!?/br>梁丘云在廚房看完了那幾張字條,把它們隨手放在了調(diào)料盒邊。“我很痛苦。”這句話到底是寫給郭小莉看的,還是寫給梁丘云看的呢。梁丘云用筷子在麥片粥里攪了攪,他掰出藥來,丟進(jìn)粥里。想到湯貞很痛苦,他又打開糖罐,倒了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