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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手機一直在沙發(fā)上亮,不停推送即時新聞,顯然與她關(guān)注的網(wǎng)絡(luò)話題有關(guān)。周子軻走過衣帽間門口,往虛掩的門里瞧了一眼。祁祿擦完了桌面,見周子軻走過來。周子軻問祁祿:“他早上胃口怎么樣?”祁祿回答:“都吃了幾口,就是嘗不出味道?!?/br>周子軻眉頭一皺,輕聲道:“還是嘗不出來?”祁祿點頭。周子軻回頭又望衣帽間的方向,祁祿告訴他,湯貞正在里面梳頭發(fā),換衣服:“他今天起來,情況還不錯,就是又不愿意吃藥?!?/br>祁祿給周子軻倒了杯氣泡水,周子軻接過去了。過去在湯貞家,周子軻很少碰祁祿倒的水,總要湯貞親自來倒,親自端過來才行,這種大少爺脾氣說來就來,好幾次都讓祁祿為湯貞感覺不值得。現(xiàn)在,周子軻反而沒什么架子了,接過水來,還會點點頭,是個謝謝祁祿的意思。“為什么又不吃藥?”周子軻低頭問。“因為你要來接他,”祁祿干脆利落地回答,“他怕吃了藥,又吐。”溫心從衣帽間里出來,問:“子軻,你什么時候來的?”周子軻這才回過頭,他從祁祿手里接過了湯貞的藥盒,揣進褲兜里,和他的車鑰匙碰在一起。溫心趕忙回去了。湯貞就坐在衣帽間的皮沙發(fā)上,周子軻走到了門外,低頭瞧著他衣服穿好了,頭發(fā)也梳了,只剩下鞋還沒穿。溫心翻箱倒柜,找到一雙白色嶄新的網(wǎng)球鞋,溫心說:“湯貞老師,這是郭姐過年時候買的那雙?!?/br>她把鞋拆出來,蹲下了就要給湯貞穿。她作為一個經(jīng)紀(jì)人,實在沒有必要再這么“伺候”一個藝人了,她有那么多重要的事可做。湯貞彎下腰去,想自己穿鞋。周子軻本打算走進去,幫個忙。結(jié)果溫心手腳太麻利,速度飛快地幫湯貞穿好了右邊一只,又握住湯貞系不好鞋帶的手:“湯貞老師,我系吧。”便把左邊鞋子也穿好了。Mattias重組以后第一天上班,具體要做什么,祁祿和溫心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祁祿雖然事先問過了郭小莉,但郭小莉說,Mattias的工作現(xiàn)在全權(quán)交給溫心負(fù)責(zé):“其實就是子軻說了算,齊星和溫心都說不上話,你從旁邊,盯著子軻一點?!?/br>這要怎么盯?“溫心你現(xiàn)在去公司上班吧,不用這么忙了,”周子軻站在衣帽間門外,直接說,又道,“祁祿,把你老師平時用的東西收拾收拾,下樓走了。”溫心已經(jīng)是有自己辦公室的人了,如今Mattias重新活動,談商業(yè)合作的人早快把她的電話都打爆了,她哪兒還能時時刻刻跟著她的湯貞老師。溫心背著自己的包,只好換了高跟鞋匆匆去上班。祁祿去湯貞臥室拿了件外套。周子軻走進了衣帽間里,把只身一人的湯貞從沙發(fā)上半扶半抱地拉起來。他帶著湯貞走出去,湯貞的鞋換好了,周子軻還要在玄關(guān)換鞋?!捌畹?,你開那輛保姆車,帶著齊星一塊走。”說完,他拉著湯貞出去,把門關(guān)上了。兩人一同進了電梯,用指紋開門的人是周子軻,按下樓層的人是周子軻。湯貞明顯還沒準(zhǔn)備好,電梯下行的時候,周子軻瞥了電梯內(nèi)的鏡子一眼,他瞥了自己的頭發(fā),自己的衣領(lǐng),又看鏡子里照出來的,他身邊的湯貞。湯貞微微低著頭,在電梯里看看這邊,又看那邊。電梯門開了。下到地庫,周子軻走到車位前,他拉開自己布加迪副駕的門,握過湯貞老師的手把前輩請上去,然后關(guān)掉湯貞老師身邊的門。周子軻繞過了車子,自己坐進了駕駛座。周子軻看得出來,湯貞還不能消化眼前這一切。他側(cè)過身去,好像要抱住湯貞似的,拉過安全帶給他系好。湯貞一動不動的,整個人坐在小周籠罩的副駕駛座位里,安全帶系住他的身體了,他也不動。周子軻倒是很公事公辦,近近瞧了湯貞一眼就又坐回去了。他自己系安全帶,發(fā)動了車子,伸手按開了車?yán)锏某獧C。唱機里早就讀進去一片CD,是昨天曹老頭兒給周子軻那疊資料里面夾著的,說是放給湯貞聽。布加迪引擎發(fā)出標(biāo)志性的巨大聲浪,令蹲守在湯貞公寓樓下的狗仔們聞聲而動,瘋狂涌到了地庫出口。周子軻把車開出了地庫,為求小心,緩緩轉(zhuǎn)角上路,有鏡頭幾乎抵到了他這一側(cè)的車窗外面,對著周子軻和湯貞一頓瘋狂猛拍。周子軻眉頭微皺起來,他踩下了油門,甩開道路兩側(cè)蝗群般的人潮,在轟鳴聲中離開。與外界聽到的噪音相比,車子內(nèi)部就安靜多了。唱機正播放著曹老頭兒要的“輕柔、舒緩的音樂”,據(jù)說這有安撫情緒的效果。周子軻開著車,余光留意著湯貞的動靜。湯貞從沒有在太陽底下,從沒有不經(jīng)過任何喬裝的遮擋,這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坐在周子軻的車?yán)?。這是第一次,可湯貞看起來并不快樂。他雙眼直愣愣瞧著面前的空氣,不是望窗前的道路,而是注視空氣,注視著周子軻這輛車內(nèi)允許被他注視的一個點。北京的陽光透過玻璃灑了進來,照在湯貞沒有血色的面頰上。車內(nèi)的唱片一直在播放著,周子軻幾次扭頭去看湯貞。以前的湯貞,一聽到音樂就要不自覺地跟著唱,仿佛一種生理本能。他在舞臺上對歌迷唱歌,在后臺撥弄著吉他寫歌,在家里躲著悄悄練歌。后來去了海邊,就算手頭上沒有樂器,湯貞也能拿椰子店送的吸管,吹奏生日快樂歌給“小周”聽。湯貞身上曾出現(xiàn)過無數(shù)種神奇的“魔法”,令周子軻應(yīng)接不暇。隨著這場大病,全部消失一空。湯貞此時聽著車內(nèi)的音樂,整個人木木坐在安全帶里,無動于衷。眼神也沒有任何波動。周子軻不吭聲,把車一直往前開。他的手機這時在車?yán)镎鹆苏稹?/br>新信息來自艾文濤先生:[我問了甘總了,我們那條路剛好兩公里,夠不夠?不夠也甭找別的地方了,現(xiàn)在滿世界都是找你的,我們馬場里還清靜點,你要想找更清靜的,只能上內(nèi)蒙了。]周子軻剛瞧了手機,又涌進來一條。新信息來自艾文濤先生:[哥們兒,我是真佩服你。多的話也不說了,你既然都這么決定了,以后有事兒一樣找我,哥幾個還和以前一樣幫你。]新信息來自艾文濤先生:[你看哪天合適,安排我們和湯貞見個面?]周子軻沒回短信,反而給齊星打了個電話,他說了一條路的方位,就在首都近郊一家私人馬場沿河附近:“你和祁祿去那里找我們?!庇终f:“路上買箱運動飲料放在你們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