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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讓你當(dāng)教主?!?/br> 教主,講點道理好不好?明明你以前還拼死拼活的想把這位子甩給我,現(xiàn)在又舍不得了? 季芒什么都沒說,不過她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瞎想什么呢?”只看了季芒一眼,上官少商就把季芒的想法猜了個□□不離十。 好笑的搖了搖頭,上官少商解釋道:“身為教主,要承擔(dān)的東西太多了。就連我都快支撐不住了。你還是……” 停頓一會兒,上官少商語氣中隱隱帶上了幾分羨慕,“你還是像現(xiàn)在這般自由自在的好。就當(dāng)以前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好了?!?/br> 季芒最受不了上官少商這個模樣。皺了皺眉,一把拉住上官少商的衣袖,季芒板著臉問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上官少商錯愕的否定道:“你怎么會這么想?” “這話該我問你吧,”季芒甩開了上官少商的衣袖,抱胸抬頭,試圖營造中一種強(qiáng)勢的感覺, “你又怎么知道我撐不?。俊?/br> “我……” 上官少商想要開口解釋,季芒壓根兒不給他這個機(jī)會,連珠炮一般說道:“你一聲不吭去了百花谷那會,代理教主不也是我當(dāng)?shù)??我又不是沒有經(jīng)驗,不過當(dāng)教主而已,還能有多難?” “再說了,正因為你心里著抗拒這個位子,所以你才會覺得痛苦。但是我不會啊,我還覺得當(dāng)教主聽起來就很厲害呢?!?/br> “其實我早就迫不及待了,你還是趕緊退位讓賢的好。要不以后再被我趕下來就太難看了。你說是不是?” 說罷,季芒為了增加可信度,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臉上仿佛寫滿了“沒錯我就是覬覦教主之位很久的大反派”的字樣。 季芒從來不是勉強(qiáng)自己成全他人的人。接替教主的職位這件事,季芒也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順應(yīng)內(nèi)心的選擇。 對于季芒來說,圣女或者教主都無所謂。上官少商排斥甚至有點懼怕的教主之位,在季芒看來完全不是問題。 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只有陰陽兩教才能給季芒帶來歸屬感。成為教主,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上官少商完全明白季芒想的什么。 “你真的如此覺得?”上官少商眼神復(fù)雜,許久之后他嘆息一聲問道。 “當(dāng)然,”季芒點點頭,見上官少商態(tài)度軟化,季芒的眉梢眼角俱是雀躍的神采,“你若是想出去,盡管去就好了,我會把這里照顧好的?!?/br> 一句話,陰陽兩教的教主之位便易了主。 身穿著黑紅雙色繡有暗金花紋的衣袍,季芒頗不習(xí)慣的用手扶了扶頭上的玉簪子。 “琉璃,我非要這么穿嗎?” 銅鏡中模模糊糊的映著琉璃為季芒梳頭的樣子,琉璃停下手,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番季芒的裝扮,又貼心的給季芒整理了一下領(lǐng)口,這才回道:“當(dāng)然啦。教主有教主的規(guī)定,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樣任性了?!?/br> 季芒又嘆了一口氣,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任琉璃給她打扮?!翱墒沁@都好幾個時辰了啊……琉璃,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琉璃輕輕笑了,微微欠身退后半步,“已經(jīng)好了。教主,請吧?!?/br> 這聲教主也不知叫的是誰。 季芒站起身,就見屏風(fēng)之后人影微動,接著上官少商就走了出來。他一身白衣,身上的配飾頂多只有腰上的玉佩,哪里像季芒一樣,光是頭上插的身上戴的就足足六七種。 “你這么穿很好看。”上官少商真心實意的夸贊道。 季芒一點都不領(lǐng)情。大早晨的就被琉璃從被窩里拖出來,飯都沒吃就開始折騰,直到快到中午了才終于結(jié)束。再看看無事一身輕的上官少商,季芒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后悔了。 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上官少商,季芒對琉璃伸出了手,“琉璃,我們走?!?/br> 若是平時,季芒絕對沒有這么嬌氣。但現(xiàn)在季芒餓的都快要暈過去了,實在沒有力氣了。一想到接下來還有許許多多繁瑣的程序,季芒就覺得眼前一黑,人生無望。 琉璃雖然心疼季芒,但還是搖搖頭,稍稍退后,將位置讓了出來?!斑@一段路只有讓上任教主領(lǐng)著才行呢。教主,我先退下啦?!?/br> 哎哎哎?季芒還沒反應(yīng)過來,琉璃就干脆利落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季芒和上官少商兩個人。季芒閉上眼低咒一聲,還是向上官少商伸出了手。 “愣著干嘛,走啊?!鄙瞎偕偕绦α诵?,上前牽過了季芒的手。 被上官少商牽引著,季芒只覺得渾身不在意,短短的一段距離也變得無比漫長。實在忍不了了,季芒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道這都是哪來的破規(guī)矩?!?/br> “你以后會慢慢學(xué)到的,”上官少商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不過在路邊眾人的注視下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怎么,后悔了嗎?” “后悔有用嗎?”季芒哼了一聲,“你最好祈禱在外面過的還不錯,要不我就把你綁回來繼續(xù)當(dāng)你的倒霉教主?!?/br> “是是?!鄙瞎偕偕虘?yīng)付了幾聲。 漸漸地,兩人穿過路邊跪拜的教眾,一路走到了祭壇的臺階之前。 左右護(hù)法分別守在祭壇兩側(cè),神情嚴(yán)肅。禮堂堂主和小圣女舒晝正站在祭壇上等著為季芒舉行儀式。 季芒深呼吸一下,就要掙開上官少商的手。沒想到上官少商硬是不放手,季芒扯了幾次都沒扯出來,不禁有些惱怒的瞪向上官少商。 上官少商眨眨眼,也不怕季芒生氣的模樣,甚至還輕輕笑了下,終于放開了握著季芒的手,“去吧,我的教主大人?!?/br> 因為上官少商一句教主大人,季芒整場典禮下來都還迷迷糊糊的。 接任之后,季芒就正式成為了陰陽兩教的教主。就任之初,事情多的可怕。就算齊遙和舒夜都幫襯著,季芒每天也忙的不可開交,每天黎明時才能上床,沒睡一會兒就要起床接著忙。 就這么忙了幾個月,一切才進(jìn)入了正軌,季芒也得以喘口氣歇息會兒。直到這時季芒才驚覺時間已過去很久了。 久到秋去冬盡,草木萌發(fā),上官少商的信突然中斷。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手全部沒有回應(yīng),又因著現(xiàn)在身份不同,不能和以前一樣二話不說就出去找人,季芒急的好幾夜沒睡好覺。 “早知道當(dāng)初他就是累死,也要讓他死在教內(nèi),”教主書房后面小路的大石頭上,季芒一邊摸著小白軟軟的毛發(fā)一邊抱怨道,“總好過現(xiàn)在連個消息都沒有,真是讓人擔(dān)心死了。” 明明上官少商說過除非發(fā)生什么特殊情況,否則每天都會寫一封信的。 季芒怔怔的出著神,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連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都沒察覺到,“小白你說,他不會出事吧?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