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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棠,剛才樓下的那位就是他嘍?”四大檔頭的名字聽過,但一直對不上人。東廠分為內(nèi)檔和外檔,各有檔頭。外檔是由招募來的強人充任,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還有錦衣衛(wèi)調(diào)過去的,總之成分復雜。內(nèi)檔構(gòu)成就很簡單了,由眼人充任。因此包括皮紹棠在內(nèi)的內(nèi)檔四大檔頭,都是公公,平時在宮里住著,他就算想見也見不著。“還有個許景。他們出動這么多人,經(jīng)辦的不會是小事?!?/br>“和咱們的目的一樣嗎?”宋映白道:“剛才他看到你的瞬間,明顯很吃驚,沒料到咱們錦衣衛(wèi)的人也在這里?!?/br>“不好說。”黎臻道:“如果不是,那自然最好,咱們也沒必要干涉他們的事情,任由他們怎么作?!?/br>“就怕他們覺得咱們礙事,或者不想暴露自己,把你我滅口?!彼斡嘲讚牡膯枺骸八麄冇心敲创蟮哪懽訂幔俊?/br>黎臻道:“正常情況下應該沒有。虛虛實實,隨機應變罷?!?/br>宋映白心想,如果在這里的只有他一個百戶,弄不好八成就被做掉了,但黎臻除了是僉事外,還跟皇帝沾著親戚,就不那么好下手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東廠的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他頷首,“我都懂,就像剛才那樣,叫東廠的人無法摸清咱倆的情況?!?/br>雨里霧里,彼此猜忌,叫對方摸不清自己究竟了解多少,才能最大限度的爭取到有力的先機。黎臻坐到炕桌邊,叫宋映白也坐過來,兩人幾乎額頭抵著額頭,繼續(xù)分析情況,“幸虧我只帶了你來,你不會背叛我,所以咱們能保住秘密。如果再多帶人來,碰到今天的狀況,保不齊會有人跟東廠通氣,將咱們的目的暴露?!?/br>雖然幫手少,但的確如黎臻所說,麻煩也少。他倆都守口如瓶就不擔心秘密外露,而東廠人數(shù)眾多,人多嘴雜,泄露真實目的地可能性就越大。宋映白道:“如果東廠的人也是奔著地獄井來的,咱們怎么辦?”東廠不敢殺黎臻,那么黎臻敢動東廠檔頭嗎?恐怕不到萬不得以,也是不敢的。黎臻目光冷然,隨即哼笑道:“那就讓東廠為咱們做嫁衣。除了這些,我看樓下吃飯的那個年輕人,也不是普通貨色,八成有點來歷。”宋映白道:“不管他是誰,東廠的人也注意到他了,先讓他們斗去吧?!?/br>話音剛落,就聽樓下傳來桌椅破碎的聲響,像是有人打起來了。他倆立刻都收住聲音,靠近門口,聽樓下的動靜。——年輕男子反向扭著一個番子的胳膊,將手里的酒往他嘴里灌,番子猛喝了幾口之后,再喝不進去,嗆得直咳嗽。許景見狀,佩刀出鞘,上前逼了一步,卻被皮紹棠給攔住了,對那年輕男子拱手道:“我的手下無知冒犯了少俠,還請少俠手下留情,你看這大漠荒地的,找個大夫也不容易,他還沒娶親,留下殘疾,我也不好跟他家人交代,放了他吧?!?/br>剛才遇到黎臻他們已經(jīng)夠叫人頭疼的了,又來一個高手,這個男人年紀輕輕,但身手絕不一般。他這次帶出來的人手,都是精挑細選的,不說各個高手,也都差不多,但剛才的番子一招就被擒了,完全呈現(xiàn)碾壓之勢。三不管的地方,他們身負使命,已經(jīng)有了黎臻這個意外因素,只能選擇息事寧人。年輕男子聽了,將番子推給皮紹棠他們,“你倒是還會說些人話?!睋Q了張桌子,坐下繼續(xù)吃酒。皮紹棠走過去,雙手交疊放在桌上,笑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你們是干什么的?”“我們啊,實不相瞞,我們是刑部的人,我整天帶這幫猴崽子在外跑,弄得他們一個個脾氣火爆,沒規(guī)沒矩的?!?/br>“原來你們是官差,難怪呢,我就看著舉動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叫蕭少梓?!?/br>皮紹棠沒聽過這個名字,便懷疑是個假名,“原來是蕭少俠。”“我可稱不上什么俠,就是個走江湖的?!笔捝勹餍Φ溃骸案魑簧頌樾滩抗俨?,四處抓捕朝廷侵犯,才是為國為民的俠者?!?/br>話里有話,故意把人捧得老高惡心人,還拿他沒辦法。皮紹棠只能笑納,“不打擾了,蕭公子請用飯吧?!?/br>皮紹棠來到柜臺旁,對呆滯的賬房先生道:“我們借用寶地辦點事情,房間我們都包了。大概住五到十天?!闭f完,朝旁邊的番子使了個眼色,一錠銀子擺在了柜臺上。皮紹棠將銀子推向柜臺里,“等我們走了,還有賞,拿好吧,別再放人進來了?!?/br>賬房先生將銀子收好,對兩個伙計道:“趕緊帶客人們?nèi)タ头?,還有,把門閂好,誰來都不許住了。”胖子和瘦子互相看了眼,正想帶著皮紹棠往樓上的客房走,不想一旁的許景突然出劍,從賬房先生身后將鑰匙串挑了過來,“不用了,我們自己去房間?!?/br>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往樓上走了,踩得樓梯吱嘎作響。屋內(nèi)的黎臻跟宋映白聽到他們上樓來了,忙離開門邊,一言不發(fā)。幸好他們的客房在走廊的盡頭,否則的話,就得被東廠的人左右夾擊了。——這間客棧巴掌大點的地方,皮紹棠想不跟黎臻他們住在同一層都難,挑來挑去,住到了走廊的另一頭,跟黎臻他們遙遙相望。他一進屋門,讓手下檢查過房間,便坐到炕桌邊,琢磨起方才宋映白的話。什么叫做“人如期而至了”?這是暴露了吧,否則黎臻跑到這邊陲之地做什么?這是計劃敗露了啊。許景此時湊上來,“咱們此行機密,我敢保證不管是在京城,還是一路上錦衣衛(wèi)的暗樁都沒刺探到咱們的行蹤。黎臻提前知道,跑到這里堵截咱們?可能嗎?要是堵截咱們,他怎么不多帶些人手?最重要的是,錦衣衛(wèi)沒理由干涉咱們的行動吧,尤其是黎臻,于家那兩個孽種的死活,干他何事?”皮紹棠聽了,想了一會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或許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抓咱們的把柄,好將咱們東廠一軍也說不定。況且,如果他倆沒準備,咱們來的那么突然,難道宋映白一瞬間就能跟黎臻商量好,故意賣個破綻給我,好擾亂我的心緒嗎?”許景道:“也不是不可能,宋映白那小子滑頭得很,曹檔頭都被他糊弄過?!?/br>皮紹棠聽到許景提及曹小川,心里不舒服,他入宮三十幾年,才熬到檔頭的位置,那個曹小川不過能逢迎,且恰好跟曹祥公公一個姓氏,就被收為養(yǎng)子,年紀輕輕跟他平起平坐。而且這次行蹤,曹小川在背后指使,叫他在前面沖鋒陷陣,這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