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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癲狂的人影,哈哈哈的大笑著。阿娣被夾在兩人中間,瑟瑟發(fā)抖。 應(yīng)禛聽著身后的動靜,頓了片刻,轉(zhuǎn)過身來,將阿娣拉入懷中,剛想說些什么,胸前又是一團濕漉漉的涼,“沒事了,別哭……” “嘶嘶嘶……” 回應(yīng)他的,是懷里人抽鼻子的聲音。 “……宋潛的牢房就在前面?!?/br> 哥哥就在前面,阿娣抽抽鼻子,努力將眼淚吸回去,掙開應(yīng)禛環(huán)住她腰身的胳膊,甕聲甕氣的恭恭敬敬:“奴婢跟在王爺身后?!?/br> 應(yīng)禛眸色深了深,“你跟在本王身邊走?!?/br> 阿娣點點頭,略落后半步跟在應(yīng)禛身邊,而后,腳底被什么東西一絆,身子不著痕跡的往前栽去。應(yīng)禛偏過身子,手臂一勾,人便被勾到了身邊。他不著痕跡的收回腳尖,手臂收回,自然而然的垂在身邊:“牢里不干凈,小心點。” 牢里不干凈?那她方才踩到的是什么?阿娣不敢深思,弓起身子縮成一團,緊緊貼住身邊的人往前試探的走,邊走邊給自己打氣:“王爺,我哥哥在哪里?” 應(yīng)禛盯著她牢牢纏住自己手臂的兩條細細的胳膊,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好脾氣的耐心指路:“就在前面。” ********* 牢房里有一扇開得極小的窗,宋潛倚在窗下的墻面上,靜靜的想著那天自己開出藥方。不過常見的傷風(fēng)罷了,都是些平和的藥材,不可能出問題的…… 宋潛皺眉想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宋潛心里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搖搖頭,啞然苦笑。阿娣膽子那么小,聽到這事肯定嚇壞了…… “哥哥!”隔著老遠,阿娣便見到宋潛倚在墻邊,頭發(fā)凌亂,身上的衣服也灰蒙蒙的,與平日里光風(fēng)霽月的哥哥相去甚遠。阿娣的眼眶一下子便紅了,想到身邊的四王爺不喜歡她哭,又硬生生的憋回去,抽抽鼻子,有些激動的撲過去抓著牢們的柵欄,“哥哥!” “阿娣?”宋潛詫異,牽腸掛肚的meimei毫發(fā)無損地站在他面前了,他心里卻又不安起來,板起臉趕阿娣出去,“你來這里做什么?快回去!” “可是你還在這里……”阿娣隔著牢房們扯住宋潛衣服,帶著哭腔:“我不走……” 她這么一哭,宋潛倒是冷靜下來,鎮(zhèn)定的開口:“我沒事,過幾天便能回家了,你先回家里等我。家里那些多的藥材,不都沒來得及收拾呢么?” 阿娣搖頭,“我要你同我一塊兒回家……”她天生氣短,牢房里氣味又不好受,哭上那么兩三聲,便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起來了,應(yīng)禛見不得她這般傷身子的哭,向前幾步將人拉至身邊,淡淡的開口:“莫哭了。” 果然,他一開口,身邊的小哭包便斷斷續(xù)續(xù)的止住了淚,應(yīng)禛背過手,打量著牢里的人,身陷囹圄仍不改身上豁達之氣,可謂君子也。應(yīng)禛心里高看了宋潛幾分,面上巋然不動。 應(yīng)禛打量宋潛的時候,宋潛也在上下掃視著應(yīng)禛。氣宇軒昂,上下貴氣渾然天成……想到一個可能,宋潛皺了皺眉,看著做縮在一旁的meimei,語氣平穩(wěn)的開口:“阿娣,這位公子是……” 阿娣一雙眼睛在應(yīng)禛與宋潛身上來回的飄,咬著唇,難以啟齒。如果她說了,按照哥哥的性格,一定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追問到底,到時候,整件事情,便再也瞞不住了…… 她對這個問題一支支吾吾,應(yīng)禛便有些氣悶,他對上宋潛探究的目光,眸色沉沉,“應(yīng)禛?!?/br> 果然。宋潛移開與他對上的視線,輕笑了聲,似調(diào)侃,似自嘲,“難不成宋某犯下的這樁案子,交由四王爺全權(quán)處理了?” 這話明面上好似在說自己,可是實際上,是在說旁的事情罷。應(yīng)禛看了眼身邊怯怯如過街老鼠般的小人兒,面色如常,“只你是阿娣的哥哥,如此?!?/br> 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宋潛胸膛的火氣像倒了油的柴火,騰一下燒起來。他狠狠的瞪了縮在應(yīng)禛背后只露出個腦袋的宋阿娣,一甩袖口,背過身去,“阿娣是我宋家的清白女兒,與四王爺何干?” 應(yīng)禛眼皮垂下又抬起,不發(fā)一言的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還將站在一旁著急的宋阿娣拎起來,準備帶出去。 見他真的不打算再幫忙的意思,阿娣著急了,腰被人攬著雙腳騰空使不上勁,她便用手抓住牢房們的柵欄,“哥哥,你就王爺幫你好不好?”阿娣死死抱住欄桿,“不管怎么樣,你要先從這里出來?!?/br> 宋潛默。 眼見著阿娣又要淌眼淚,應(yīng)禛伸出大掌,遮住她蓄滿淚水的眼睛,轉(zhuǎn)過身不疾不徐地激將,“你不愿出來,莫不是因為此事確是你一手造成?” “一派胡言。”宋家百年的醫(yī)術(shù)遭人質(zhì)疑,縱是溫和謙謙如宋潛,也禁不住大聲反駁,“上百年來,我們宋家醫(yī)術(shù)代代相傳精進,這天底下的疑難雜癥,便是不說十之八|九,也稱得上十之五六是我們宋家門人治好的。四王爺說這話,是對宋潛的莫大侮辱了?!?/br> “本王的一句話是侮辱,那這宗莫須有的罪名,就不是了?”應(yīng)禛輕飄飄的將話茬打回去,“于宋家后人二言,醫(yī)術(shù)遭到天下人的質(zhì)疑,才是最大的侮辱罷?此等辱,為天下之大也?!?/br> 如破開云霧見青天,一番話說得宋潛羞愧難當(dāng),卻也敢做敢為,“四王爺此話說得極是,此事既不是宋家子孫所為,自不會白白讓人羞辱去了。”宋潛對著應(yīng)禛深深作了一揖,目光掃及旁邊輸了綻開笑顏的阿娣,語氣堅定不容置喙,“只阿娣,是萬萬不敢交由王爺照顧的?!?/br> “……”好容易勸好了,怎么又在這件事上拗上了,阿娣臉皺巴巴得縮成一團,知道倔不過哥哥,便打起了身邊人的主意。 兩兩不想讓的千鈞一發(fā),應(yīng)禛剛想開口,袖口便被人攥住了,一下一下的扯,他低頭看,一只白嫩嫩的小手,以及一雙怯怯的、帶著懇求的眼睛。 應(yīng)禛想了想,還是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的立場不能讓步,面色嚴峻的收回目光,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手臂又被人扯住了,他垂下眼,這次對上的,是一雙水汽氤氳的眼睛。 應(yīng)禛暗自嘆了聲,緊抿雙唇,“你出來了,你meimei便無需旁人照顧。”此話說得應(yīng)禛心內(nèi)憋屈的很,旁人,他也算旁人? “如此甚好?!钡玫搅藵M意的答復(fù),宋潛揚揚嘴角,“多謝王爺垂愛?!?/br> 隔了半晌,應(yīng)禛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不必。” ********* “你當(dāng)時給他開了什么藥?”應(yīng)禛冷淡的掃了地上躺著的尸體,“還記得嗎?” 宋潛執(zhí)著一盞燈,仔細的查看尸體的模樣,宋家雖是杏林世家,但因行醫(yī)過程不可避免的遇到些許狀況,對仵作手法,也小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