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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聲道:“你自己來。”

小葉子一下愣住了。

他很少聽到擎風(fēng)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并不是兇,只是給人以壓迫感,帶著引誘口吻的壓迫感,更顯得氣勢十足。

這讓他反應(yīng)忽慢,表情也有些呆:“什……么?”

“我說如果想畫,”擎風(fēng)又重復(fù)一遍,眼神灼灼地盯住他,“就自己來脫。”

(tbc)

☆、我能不能把你的大鳥畫成烏龜(下)

擎風(fēng)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存了試探的意思,因為今夜的狀況格外特殊。

這是一個封閉的環(huán)境,沒有吵鬧的舍友,只有他們二人獨(dú)處;氣氛也剛剛好,很溫柔,散漫而繾綣,令人昏昏欲睡,想要放下一切防備和猜測。

擎風(fēng)忽然就不想藏了。他想要知道葉倫的想法。

這么久以來,面對小葉子似是而非又似真似假的吸引,他一直采取消極閃避的基本政策,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時間久了,也覺得辛苦和迷?!?/br>
這么做真的有用嗎?

可我還是這樣喜歡他。

……

而追根究底,他之所以選擇撤退,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了解葉倫的取向。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關(guān)系不錯,有時候甚至比已經(jīng)認(rèn)識兩年的周逸還要親近,這也沒少讓周寶寶大吃干醋,哭訴著“我家阿倫被拐跑了”。

但這些數(shù)不清的肌膚相親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呢?

葉倫的態(tài)度始終坦誠自然,讓人瞧不出半點(diǎn)破綻。

他究竟只把自己當(dāng)成“好兄弟”,秉持著鋼鐵直男的友情;還是因為同樣的心動,放任了本能的觸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擎風(fēng)迫切想要知道的??偠灾褪且痪湓挘盒∪~子到底能不能接受男人?

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體育生想做他的男朋友。

可是他問不出口,也不敢問,生怕話才出口,友誼的小船就撞死在冰川上,只好換個方式來試探——

如果你想畫我的人魚線,甚至畫在鳥上都行,就自己來把我的褲子脫掉。

這句話是很露骨的,葉倫哪怕再遲鈍也感覺到了:擎風(fēng)這是在調(diào)戲自己嗎?

可他怎么會調(diào)戲自己呢?

小葉子轉(zhuǎn)不過彎來,他以往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今天怎么像變了一個人。

變得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害自己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葉倫忽然就猶豫退縮起來,那還要不要畫呢?就算臨陣脫逃,也沒有人會笑話他。

可是輸人不輸陣,他在最后關(guān)頭憶起了自己的撩漢大計——不對呀,擎風(fēng)才應(yīng)該是那個防線潰敗、經(jīng)不住挑逗的男人才對,自己占盡上風(fēng),又怎么可能輸給他?

更何況只是扒褲子。葉倫無所謂地想。

關(guān)系好的男生之間甭說扒褲子,就是拔rou也不稀奇,從小到大,誰還不是捏著自己的鳥或者捏著別人的鳥過來的。

都是一根香腸兩個蛋,還能變出什么花樣不成?

不要慫,就是干!小葉子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咳咳,那什么,是你自己說的哦,我不客氣了?!?/br>
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吃人。擎風(fēng)忍不住想笑,一頷首:“來。”

對手如此淡定,倒讓葉倫慢慢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yīng)過度。

他抓了抓頭發(fā),試圖放松下來,欺近斜躺的體育生。光線不夠明亮,把所有動作都拉長成了失焦的慢鏡頭。

棉質(zhì)的黑色背心下擺很長,葉倫嘗試把它卷上去,手法不夠靈巧,很快又滑下來。他沒有多想,只是很自然地揪起一角,拉上去,指揮擎風(fēng):“咬著?!?/br>
后者沒有拒絕。只是一雙眼睛格外幽深,牢牢盯住他的臉,張嘴叼住布料。

不知為什么,葉倫覺得他的表情有點(diǎn)兇狠,像是一匹草原狼一口咬住獵物,任憑唾液暈出濕潤的痕跡,狂野而肆意,放縱又張揚(yáng),令人不敢直視。

少年慌忙轉(zhuǎn)開視線,卻瞧見他漂亮整齊的腹肌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麥色的肌膚清爽健康,乳尖卻隱藏在黑色棉布之下,欲說而還休,性感得不講道理。

腦子里像是炸開煙花,一團(tuán)亂麻,葉倫事后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么做的,等回過神,擎風(fēng)休閑服的褲腰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露出里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灰色平角褲,還有一大團(tuán)沉睡卻依然猙獰的巨物。

盡管平日里沒少見,但自己親手來脫的刺激還是太大了,那種羞恥感完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dá)。

小葉子忽然就傻住了,臉頰燙得冒煙,一時間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要干什么。只是愣愣地盯著最后一層布料,腦子里卡殼地想:

跟我穿的一樣,好像是同樣的牌子……不過大了一號……

要不要脫?……我沒事兒脫他干嘛呢,誰沒有似的……

不過這身材是真的好……可以拍小電影的那種好……

……

葉倫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混亂,擎風(fēng)等得渾身冒汗,只好出聲提醒:“繼續(xù)啊。”

少年茫然地看他一眼,又低下頭,無意識地伸手覆了上去。剛接觸的時候,巨龍似乎還有力地彈了一下。

很難形容是什么樣的手感,溫度很熟悉,尺寸卻十分陌生,倒不至于一只手都握不過來,但這長度和直徑還是很招人羨慕的。

兄臺你是亞洲人嗎?葉倫震驚壞了,不過身為同性,他很快就意識到問題所在。

出竅的靈魂突然回歸,智商一上線,小葉子馬上就不慌了,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肯定道:“你硬了?!睙o論再怎么天賦異稟,軟著的時候也不至于是這個樣子。

擎風(fēng)則十分坦然——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藏是藏不了的。

更何況也沒什么好藏,硬是應(yīng)該的,沒反應(yīng)才奇怪。

“男人的本能?!彼鹬陆巧裆潇o,含混地反問,“還畫嗎?”

男生之間無聊得很,什么都要比,比體力、比大小、比持久,誰先繳械誰就輸;同理,誰先硬,誰也落了下乘。

自認(rèn)“高人一等”的葉倫底氣十足,說什么都不慫了。記號筆在指間轉(zhuǎn)一圈,摘掉筆帽:“畫啊,把你的大鳥畫成烏龜?!?/br>
擎風(fēng)帥氣地挑眉,一副“放馬過來”的樣子。

葉倫于是不再遲疑。

他沒敢把最后一層遮蔽物也扒掉,這還讓小狼崽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小葉子機(jī)智地裝作沒聽見。落筆的地方也從人魚線轉(zhuǎn)移到灰色的布料上,就著海綿體鼓脹起來的弧度,先畫了一個大腦袋,再是伸長的脖子,最后輪到圓形的龜殼,上面用簡單幾筆勾勒出八卦的輪廓。

他還當(dāng)真畫了一只烏龜。擎風(fēng)炯炯有神地想。

雖然長得有點(diǎn)丑……張揚(yáng)的爪子還從內(nèi)褲邊探了出去,位置不夠畫,干脆涂在皮膚上。

那感覺就像扒在擎風(fēng)的褲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