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 廂房之內(nèi)并未點燈,他的一雙眸子卻是光華萬千,如星光一室,他喝了酒,臉上有些微微的紅,身上的清香和酒香合在一起,極是好聞。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低了頭:“我見你一晚上不大說話,也不大抬頭看人,以為,你會嫌棄我呢······” 他戲謔地調(diào)笑著道:“不是你叫我從此后,不準看別的女子么?我今晚表現(xiàn)得可讓你滿意?” 于這靜謐黑暗之中,聞著他身上味道,他最后那句話聽在人耳中,格外地讓人浮想聯(lián)翩。那夜天山之巔,他也曾這樣看著我······ 我借著黑暗掩飾著自己老臉一紅的表情,轉(zhuǎn)身便走,出門時只丟下一句:“早點休息,晚安!” 走了很遠,我仿佛還能感覺到,他在身后看著我的目光,比今晚的碧藻青,更是醉人······ 作者有話要說: 追文的小天使們,能不能按個爪,讓我知道你們在啊~~ 求收藏,保證不坑!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夢醒已是風云變 送了離慕去東廂房休息之后, 我并未回房,而是借著酒興,在東海之中四處撒潑。 許久不曾來拜訪過東海的水族們了, 我連夜去看了一場水母姑娘的舞會,魚族的相親大會, 還有螃蟹族的角斗場,直到離天亮不遠的時候, 酒勁上來, 我真的有些犯困,便敲開了蚌大嬸的殼子,在她柔軟的肚子上睡了過去······ 直到辰時已過,我才醒過來,拖著睡眠不足的身體,搖搖晃晃地返回了龍宮。 剛一靠近東廂房, 便已看見人群亂成一片, 下人們?nèi)宄扇旱亟活^接耳, 在議論著什么。才幾個時辰不在,倒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我湊過去, 便看見了敖煥。 他仍是華服玉帶, 翩翩公子, 然而那一身掩飾不住的焦急和憂慮,讓他的身軀看起來格外的疲憊。他一抬頭看見了我,急忙迎過來,一把扯住我的袖子, 問道:“你去了哪里?你可知四殿下和玉染下落?” 我讓他問得一愣,張口答道:“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自然是去找你那些有趣的水族玩去了······離慕和玉染不在嗎?” 他見我一無所知,極是失望地放開了我,說了句:“你進去看看吧?!?/br> 我踏入東廂房,便看見房中一片凌亂,桌椅板凳東倒西歪,茶杯茶壺碎了一地,一看便是激烈地打斗過。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地上有殷紅的血跡,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之氣,觸發(fā)人許多不好的聯(lián)想。 一股涼意從腳心直升上來,我怔著尚未說話,敖煥便將手伸到我的面前,手心里有一顆金絲纏繞的珠子。 “這是······避水珠?” 他點點頭:“我早上發(fā)現(xiàn)玉染不見了,四處都找過,龍宮之中的守衛(wèi)也說并未見她外出。后來我到了東廂房,見房門開著,我就在房中撿到了這個······” “云jiejie,”他喚了我一聲,眼圈立即紅了起來,那種焦慮讓我見而心疼,“玉染這次回來,我特意重新把避水珠戴在她脖子上的,這個對我們有特殊的意義,若非生離死別,她一定不會丟下的。如今,只有珠子還在,我怕她,已是兇多吉少······” 他的情緒勾著我心中的擔憂也開始無限地放大,我的腦中一片混亂。 少時淘氣,我與敖煥和瀲揚玩的時候最不喜歡長輩和侍從們打擾,于是,我們每次來龍宮,總會聚在東廂房里,此處最為偏僻,平日少有人來往,可以讓我們玩的縱情恣意,無法無天。 如今可好,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竟然也找不出個知情人來。 此時護衛(wèi)首領來報,已細細核查清楚,昨夜至今并無外人潛入的痕跡,只有天宮四殿下楚離慕,曾于天未亮時突然離開龍宮,走的時候,有人看見,他白衣帶血,行色匆匆。 我腳下有些站立不穩(wěn),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敖煥已經(jīng)伸手扶住了我。 為什么離慕要匆匆離開?為什么避水珠會出現(xiàn)在東廂房里?如果玉染真的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龍宮又沒有外人來過,難道······ 我努力地強作鎮(zhèn)定,握緊的手卻忍不住有些發(fā)抖。 敖煥應當是極力地不想讓我傷心,可是他自己的聲音也抖到不行,他遲疑著向我說道:“云jiejie,你說四殿下他······真的會殺玉染嗎······”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蔽移疵負u頭,卻好像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我抬頭看著敖煥,突然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馬上去找他!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給你一個交待!如遇玉染還活著,我也一定把她帶回來?!?/br> 我握了握他冰涼而又冒著汗的手:“你信我嗎?”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發(fā)小,親密無間的朋友,離慕對我來說很重要,敖煥也是。 他堅定地點了點頭:“我信!” 這可能是我駕云速度最快的一次,從東海龍宮,直奔天宮端陽殿而去。 一路上,我細細地回想昨日之事,心中不住地寬慰著自己,仍存著一絲僥幸。離慕與玉染素不相識,和我一樣不過是頭一次與她見面,而且昨晚一起喝酒,他甚至不曾多看她幾眼,他為什么要殺她? 端陽殿外依然冷冷清清的,連個守門的宮娥也沒有。我前些時曾聽他說起過,他自幼離開生母,孤獨地長于天宮之中,清冷慣了,身邊一向不喜歡太多宮人服侍。 我叫了許久門,也不見有人應我,若是離慕不在,至少會有個把灑掃的宮人來應個話,可如今,偌大一個端陽殿,竟毫無反應,我越發(fā)地篤定,他一定就在里面,并且,是鐵了心地不愿理睬我。 他越是不見我,我心中的惶恐便越是明顯,那份不愿承認的猜想也便越是清晰。我急了,沖上去對著門又叫又拍,口中大叫著:“離慕,你讓我進去!我知道你在!” 又叫了好一陣,當我正想著,拆門和翻墻,到底哪個于這規(guī)矩森嚴的天宮而言,會稍微低調(diào)點,此時,終于出來個小宮娥。她見我來勢洶洶的樣子,畏畏縮縮地向我行了個禮,說道:“蓬萊公主,四殿下吩咐······他說請您回去,他······不想見您······”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我更是急了,我問道:“他為什么不想見我?至少也該讓我知道個原因吧!” 我語氣不善,那小宮娥讓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想想她也不過是個傳話的,她又哪里會知道為什么。 她見我鐵青著臉,怯怯地說了句:“公主您別生氣······” 我淡定地答了句:“我不生氣!”說著便直接捏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