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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床吱嘎了幾聲,張非晃悠著坐了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頭。兩個人都不說話,屋內(nèi)難得安靜下來。張非抬手搓了把臉,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說起來,我還記得我死了之后的事情。記得?嗯,一開始就覺得飄飄蕩蕩,張非閉上眼睛回憶道,后來那邊好像開了道門,不過我不想進(jìn)去還好你沒進(jìn)去。哦?怎么講?那是給死者開的鬼門,鐘錯說,每個人死的時候都會開這么一扇門,只允許一人進(jìn)去,進(jìn)了人,或者誤了時辰,就會關(guān)上。正常死亡的人大多不會誤了鬼門,但橫死者死時迷迷瞪瞪,很多人不知不覺就會錯過鬼門。這些人要是好運(yùn)遇到執(zhí)行公務(wù)的鬼差或許還會被順手收回去,遇不到的,就只能在陽間徘徊。我還當(dāng)人死了都有鬼差來接呢。陰間可沒那么多勤快的鬼差,鐘錯搖搖頭,除非是死者身份特殊,或者人數(shù)特別多,才會派鬼差去確保安全。不過當(dāng)時我也沒死吧?開那么勤快干嘛。張非嘀咕了句,那之后我稍微清醒了點兒,但是還是搞不清情況,想找你又找不著,真是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明知他抱怨得沒幾分誠意,鐘錯還是心里發(fā)悶,猶豫了一會兒,他忍不住伸出手,猶豫著按在張非手上,像是要確認(rèn)這個人現(xiàn)在就好端端的在這兒。他的動作惹得張非一愣,抬眼看了看手按著臉卻依然繃得嚴(yán)肅的鐘錯,又忍不住一樂。不過最后還是找著了,嗯,那個我快回來真是唱得慷慨激昂這人跟宋鬼牧絕對臭味相投。好啦,說說鬼鄉(xiāng)里面吧,有沒有什么好玩的?說是故鄉(xiāng),可張非離開那兒的時候才五歲,到現(xiàn)在都過了二十年,哪還能記得多少。我也沒待多久,雖然遇到的事不少。想起他進(jìn)鬼鄉(xiāng)時遭到的熱烈歡迎,鐘錯微微一笑,見到了你奶奶,說了說我們的關(guān)系你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張非注意到了關(guān)鍵。鐘錯扭頭不吭聲,張非一見之下頓時了然,立刻作悲切狀:小飛你連爸爸都不愿意認(rèn)了么!他就不該說漏嘴的!張非聲淚俱下了一會兒也恢復(fù)正常,笑嘻嘻追問:后來呢?她告訴了我你的生日。提起這個,鐘錯的眼睛瞇了起來。哎,這也沒辦法,張非嘆了口氣,早知道會有這么大用處,我也不瞞著你們了倒是找了不少沒必要的麻煩。七月十五,鐘錯冷冷一哼,還真是個好日子。說起來再過不久我就要過二十六歲生日了,張非感嘆,真是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那個櫻桃綠了那個芭蕉你不覺得你該跟我解釋點什么?解釋什么?張非純潔地看著鐘錯。禮物。鐘錯定定地看著他,你親口說過的,我已經(jīng)送過你禮物了,是什么?問題似乎是問了,鐘錯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張非的答案,必然是永恒的那一個,五、百、萬。這家伙說這個詞說得比什么都順口,簡直是萬用解釋,鐘錯曾在心中發(fā)誓,等他當(dāng)上鬼王,立刻把祭師報酬改成四百九十九萬九十九塊九毛九,看他們還能不能說得那么順溜!那還用說么,張非想都不想,答案當(dāng)然是鐘錯別開頭,不想聽他的答案,反正肯定是你啊。鐘錯一愣。他回過頭,看著張非。姓張的混蛋笑得還是沒心沒肺,眼睛卻異常的亮。我什么時候也能算禮物了?為什么不能算?張非挑挑眉,你來了之后我很開心啊,雖然時不時要遇上點麻煩,不過日子也有意思多了。鐘錯的手緊緊攥了起來:有意思?嗯,很有意思,而且麻煩也不怎么麻煩,畢竟有你跟我一塊嘛。張非理直氣壯地說,你小子呢雖然嘴硬又犟還不肯承認(rèn)你爹我?guī)洑獗迫颂煜聼o雙,不過除此之外也挺不錯的,跟你一起蠻開心,至少,我一點不后悔當(dāng)初答應(yīng)當(dāng)這個祭師。鐘錯怔怔地看著他,表情甚至有點傻,張非越看越好笑,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一把:怎么?被我感動的說不出話?去你的。鐘錯咬牙,這一聲卻無論如何也吼不出來,只能悶悶地說。張非嘿嘿笑了笑,靠在床上慢條斯理地繼續(xù):我知道你可能在想什么,無非就是連累我啊替我找麻煩啊之類的別亂想了,這種事認(rèn)識你一個星期之后我就想明白了,要是真怕被你害死,一年前我就該怕了,等不到現(xiàn)在。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你一定會陪著你,就會說話算話,不然也就不會給你那個名字了倒也不敢保證一定能給你把那些災(zāi)劫擋了,只是不管遇到什么,這一年,我一定會陪你走下去,說到做到。他伸手拍了拍鐘錯的肩膀,力度不大,卻讓鐘錯肩頭一沉。你鐘錯說不出話,嘴唇動了動,發(fā)出一個聲音卻又再度閉緊。是不是覺得你爹我?guī)洑獗迫颂煜聼o雙?張非兩眼亮晶晶。你混蛋!鐘錯咬牙。嘖,這樣了你都說我混蛋?張非委屈,算啦被孩子誤解不算啥對了,你也不用擔(dān)心下個生日該送我啥,白無常那五百萬就算你送的了。這個混蛋就不能不提五百萬!鐘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張非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又捏了捏,躺回床上等他平靜下來。這些話他其實早想明白了,只是那時候的鐘錯太鉆牛角尖,說了對他也沒什么好處,反而會加重他負(fù)擔(dān),更讓他跟刺猬似的豎起一身的刺。所以他只好時不時刺他兩下,把自己干的那些好事全用這家伙真可恨之類的印象蓋過去,也順便讓某個喜歡把話悶在心里的家伙出出氣。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是挺不錯的,剛才那聲混蛋真是響亮清脆擲地有聲,擱十個月前鐘錯絕對罵不出來。讓宋鬼牧誆出真話是個意外,之后讓鐘錯發(fā)現(xiàn)那些事兒就更意外了,不過意外就意外吧,這些話憋了這么長時間,他也實在有些累了。張非瞇著眼睛有點得意,卻不見那邊鐘錯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松開手,眼中復(fù)雜情緒閃動,最后,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張非。怎么?我還有件事情應(yīng)該告訴你,鐘錯深吸一口氣,表情平靜得有些不同尋常,鬼鄉(xiāng)里,你有一個未婚妻。誒?張非一愣,鐘錯簡短地說了說情況:感想如何?能有什么感想,張非撇撇嘴,上一代亂點鴛鴦譜我總不能跟著來吧,人明顯心有所屬了,我都不認(rèn)識她,摻和什么。很漂亮哦。多漂亮?張非這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