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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干燥溫暖,趙璋感受到阿力時不時透過側(cè)鏡掃過來的目光,垂下眼簾,將手頭的動作放的更輕更緩。繩子雖然綁的結(jié)實,但卻并不算專業(yè),只要再給他點時間,他能夠解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手腕繩子徹底松開的那一剎那,趙璋無比慶幸趙清渠在百忙之中還抽空教給了他這些堪稱旁門左道的東西。就在他將手悄悄滑進(jìn)衣服內(nèi)握住打火機(jī)的那一刻,他的小腿被什么東西輕輕碰了碰。趙璋抬眸,對上了躺靠在后座上唐凌天清醒的雙眸。見趙璋望過來,唐凌天瞇起眼,張嘴比了個口型。別動趙璋眼神微凝,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隨即垂下眼,將手滑出口袋,一動不動。車內(nèi)隔絕了外面大部分的雨聲,幾人的呼吸顯得尤其明顯,阿力在觀察了片刻確認(rèn)后方兩人一個昏迷一個靜默后,低頭玩起了手機(jī)游戲。不清楚唐凌天為何讓他按兵不動,趙璋雖然暫時安靜下來,但卻依然精神緊繃,不敢放松片刻警惕。在又一次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瞄向后視鏡時,他猝不及防的和車輛的駕駛者目光撞了個正著。趙璋內(nèi)心一凜,想要收回目光,卻在下一秒看到被稱為大哥的男人對著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個笑容的意味,一聲巨響蓋過了滂沱的雨聲,即使坐在車?yán)?,趙璋依然感受到滾滾的熱浪從后方襲來,灼的他后頸一片通紅。急促的剎車聲響起,車內(nèi)所有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傾,接連發(fā)出幾聲撞擊的悶響。撞上擋風(fēng)玻璃的阿力茫然的抬起頭,愣了三秒,猛地扭頭,透過后車的玻璃,入眼的是幾十米遠(yuǎn)處那一團(tuán)滾滾燃燒的火球,濃厚的黑煙直沖天際。大哥!是阿瑞他們!是他們的車!阿力雙眼通紅的大吼一聲,打開車門就要沖出去,卻在一只腳踏上地面的那一刻渾身一震,隨即身體軟倒,砸入了泥濘里,一灘鮮紅換換擴(kuò)散開,向四面八方流去。車門被一只手關(guān)上,趙璋愣愣的看著那位大哥做回駕駛座重新系好安全帶,對方一臉仿佛什么都沒做的模樣,有條不紊的開動車子,駛向前方茫茫的雨幕中。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唐凌天坐直了身體,解開身上的繩索,對著開車的男人露出了一個很是高興的笑容。卞峰,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我也沒想到趙清渠那小子八百年好不容易讓我?guī)鸵淮蚊?,居然會見到你?/br>唐凌天神色一斂:他居然找到你那兒去,難道目前的形式你想太多了。卞峰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唐凌天的話:他和我聯(lián)系上純屬偶然,恰好我前陣子在n市辦事,那弄出來的那些動靜雖然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的手筆,于是我事兒辦完了閑著也是閑著就去湊湊熱鬧。他恰好忙不過來,就托我來接你們。唐凌天神色微微放松,露出一絲苦笑:看來他不止拜托我,還找上了你。趙清渠還真是因為你小子這么多年早就沒了危機(jī)意識,要沒有我這事兒你鐵定辦砸。卞峰嗤笑:接個人都被堵得無路可退,要不是我從中插了一腳替了他們一個人下來,你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唐凌天只好苦笑。趙璋這邊聽得一頭霧水,等他們的對話告一段落,剛想開口,前面的卞峰就從后視鏡對他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很高興見到你,趙清渠的小侄子,我是卞峰,你家叔叔和你身邊那家伙的發(fā)小。你好,我是趙璋?,F(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方便跟我講一下么?雖然的確沒什么不方便的,但是我覺得趙清渠肯定更愿意親口對你說,所以我就不多嘴了,等到了目的地,你自然會知道。所以現(xiàn)在趁著一路還算平穩(wěn),兩位好好休息一下吧。趙璋點頭,開始閉目養(yǎng)神。剛才精神太過緊繃,又或者是現(xiàn)在車內(nèi)的氛圍十分舒適,趙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他再次睜眼,是因為聽到了唐凌天在耳邊喊他名字。趙璋睜眼,眼底的睡意還沒來得及散去,就被唐凌天眼底的凝重驚得徹底清醒。跟我走。唐凌天匆匆忙忙的將趙璋拉出車子,趙璋被寒冷的空氣激的微微一顫,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家醫(yī)院的門口。趙璋心底忽然升騰起不好的預(yù)感:怎么回事兒,為什么會來醫(yī)院?卞峰在前面快步走著,和趙璋并排跟在后面的唐凌天神色凝重:趙清渠出事兒了。怎么會?!趙璋臉色一變:不是剛剛還說小叔沒有事就是剛剛出的事兒。卞峰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矝]了之前的輕松:本來以為已經(jīng)清掃干凈了身邊的反叛者,沒想到還剩一個趙清渠犯病的時候忽然動手,要不是孫江立刻沖進(jìn)去,他恐怕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斷氣了。趙璋瞪大眼睛,啞聲道:怎么會趙清渠這里離開你是為了清掃身邊的叛徒,那個叛徒不知道你認(rèn)不認(rèn)識,是跟了趙清渠很多年的得力手下之一,廉景。卞峰面色陰沉:我早就說廉景是個心大的,不是什么好東西,趙清渠非顧忌著昔日情分不肯立刻動手,直到廉景越來越過分動作越來越明顯才下決心斬草除根,根沒斬斷,倒是差點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唐凌天看著趙璋慘白的面色,冷聲道:卞峰,夠了,別說了。我不說趙清渠就能醒過來了?卞峰輕哼一聲:當(dāng)初我們幾個被刀爺那個老東西養(yǎng)在身邊當(dāng)什么狗屁養(yǎng)子,什么臟的臭的玩意兒沒見過,就算當(dāng)初廉景的確幫著趙清渠那小子推翻了那個老東西,但也不代表廉景真的是什么好貨,偏偏趙清渠還惦記著這點情分。夠了,卞峰,別說了!卞峰猛然閉了嘴,轉(zhuǎn)身看到唐凌天煞白的面色和眼底幾乎失控的情緒,他幾個大步走到唐凌天身邊,語氣帶著一抹愧疚:抱歉,我沒想到你現(xiàn)在還是聽不得這事。唐凌天猛地深吸一口氣,扭過頭拉起趙璋:走。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和卞峰擦肩而過,留下卞峰一人目光深沉的凝視著唐凌天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趙璋忐忑的跟著唐凌天一路乘上電梯,走到手術(shù)室門口停下,手術(shù)中的燈依然亮著,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站在門口,聽見腳步聲抬起頭,凌厲的目光和趙璋撞上。趙璋幾步上前,停在男人面前:孫江,小叔他怎么樣?孫江沉沉的看著趙璋,半晌開口,聲音嘶?。褐貍?,失血過多,醫(yī)生說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趙璋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身子晃了兩晃,被眼疾手快的唐凌天一把扶住。怎么會明明前一陣子他還好好的,怎么會忽然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