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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君痕吃定一輩子?不過大肚照一定不能照!照了又要傳凌曄,唔……他不要凌曄看。天亮的時候手腳相纏擁在一個被窩里,總覺得特別溫馨,冷子琰小心翼翼碰了碰君痕側(cè)臉,動作輕輕的,生怕把對方吵醒。十指扣著十指,連下身都是緊緊相連,腿攀上對方大腿,壞心眼地摩挲,君痕撇起眉,鼻翼間發(fā)出淡淡的鼻音,冷子琰趕緊把腿移開。他喜歡在清晨偷看君痕。君痕身上總是有種淡雅的氣質(zhì),讓他十分迷戀,恨不能用鼻子使勁嗅嗅,把那股氣息嗅個通暢。“拱什麼,狗一樣?!本勖偷胤恚笞∷亲?,輕輕笑起來,“今天又偷吻我?”冷子琰抓住君痕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不似平時那邊冷冽,反而濕絨絨的,像繚著層霧?!澳惚持液土钑细阈幼鳎矣H你下都不行?”“昨天的事今天還糾纏,”君痕皺起眉,“怎麼和女人一樣?”“你!”冷子琰咬牙道,“當(dāng)時我懷野雞的孩子,你以為是凌曄的,把我直接從你屋里丟了出去;瞞著我讓我以為你死了,我去找你,你還叫我跳河。你自己說,誰更像女人一樣喜歡糾纏……”“我錯了不行嗎?”“不行!”新仇舊恨一上來,冷子琰一古腦的怨憤,“在酒吧里也不理我,以為你易了個容我就不知道你是君痕,告訴你,你化成灰我也認(rèn)識?!?/br>“我記得……你追著我,在街道里替我koujiao,當(dāng)時有人經(jīng)過,差點被看見……”冷子琰別過臉。君痕揉揉他睡亂了的頭發(fā),清潤的眼眸微微有些恍惚,“有些時候我恨不能把你切碎……”見冷子琰訝異地張大嘴,伸指探入他嘴里,“可更多的時候……”後面的話,他沒辦法說下去。就算心里一千一萬個喜歡,就算心心念念著想要寵他護(hù)他,就算打定了主意,要這樣過一輩子,每天早晨看彼此睡顏,可他知道,甜言蜜語不適合他,也不適合冷子琰。三個人的愛情就像走在鋼絲上,如果讓鋼絲越繃越緊,越繃越細(xì),遲早會斷裂。冷子琰在做努力,高傲的貴族少爺連生孩子這種事都努力的適應(yīng);凌曄在做努力,努力的放下姿態(tài),緩和與他這個情敵的關(guān)系。那麼自己呢?狹窄的三人世界,擁擠得讓人喘不過氣,然而,幸福是很小的事情,也很簡單。他只想要這樣靜靜地望著,他只要知道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心一意向著他維護(hù)他,已經(jīng)足夠。日子如流水般消逝,兩人忙里偷閑、濃情蜜意,嫉妒得遠(yuǎn)在戰(zhàn)場的凌曄揚(yáng)言回來要把某人搞得半個月下不了床。結(jié)果第二日,所在的軍事基地被遠(yuǎn)程導(dǎo)彈所襲,整個人成了焦炭,皮膚外黑溜溜的一圈,就一雙眼睛還晶亮晶亮,上下眨動,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冷子琰……我被炸了……”嗓子啞啞的,一說話,嘴唇上烤焦的皮立刻脫落,緊張得幫他拿著電話的護(hù)理人員一個勁讓將軍公子少說點。冷子琰跑到臥室外面的露臺接的電話,君痕在里面聽見他狠狠冷嘲熱諷了一陣,夏風(fēng)吹過,依稀吹來一句,“姓凌的……我好像……有點想你……”大概心花怒放的凌曄又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厥詞,冷少爺哼哼哧哧把線掐了,回來時英俊的臉面無表情,耳邊卻泛著可疑的紅。估計是問他要大肚照。君痕摸摸鼻子,那個姓凌的真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這幾個月每天都大肚照大肚照,煩死了!向軍部請了假,冷家的事物卻暫時擱置不下來,冷承風(fēng)腿腳不便,很多事都需要冷子琰去cao心,幸好一直有君痕幫他cao持著,要不他早忙得焦頭爛額。但再忙,每天早晨9點,中午12點,晚上8點,冷子琰必定會守著電視看軍事頻道的“戰(zhàn)地追蹤”,密切關(guān)注前線戰(zhàn)況。“你不如收買個凌曄身邊的人?”冷子琰挑起眉,“隨便看看就是,不需要那麼麻煩?!?/br>君痕輕輕攪動杯里的咖啡,眼皮搭著,“他皮子厚,導(dǎo)彈都炸不死,你也不需要擔(dān)心什麼。”“上次的導(dǎo)彈是炸辰宇在那邊建的軍事基地,并不是要指著凌曄炸?!崩渥隅蛄讼麓?,“指著炸,早炸死了一百遍?!?/br>說著,煩躁地拿起桌上的帕子在頸上擦了擦,天氣熱,他又懷著九個月的孩子,每天流的汗能用來洗澡,苦不堪言。“君痕,我想吃冰?!?/br>“不行?!睅卓诎芽Х群鹊?,放下杯子,上前替他把衣服撩起,仔仔細(xì)細(xì)擦拭汗水,“徐睿定的下個月的預(yù)產(chǎn)期,孩子馬上就能出來,再忍忍,嗯?”碩大的腹部真的要用恐怖來形容,君痕習(xí)慣了,手還是會不自覺地抖上一抖,尤其在不小心碰到司染的時候。那個孩子十分調(diào)皮,從第五個月開始,每時每刻都要證明下自己的存在,一會踹這一會踹那,叫人防不慎防。“我把手里的事安排下,下周就陪你去獸族待產(chǎn)。”“那麼早?”冷子琰搖頭道,“你忙你的,我讓謝叔陪我去,另外再從家里抽幾個人……”“我會放心你一個人生孩子?”他抬起頭橫了他一眼,橫得冷子琰心里癢癢的,直想在那漂亮的白皙俊臉上狠狠親兩口,“也不用,那麼早……”“你是男人懷子,這孩子又是人獸雜交,萬一有什麼事,人類醫(yī)生對此一竅不通,光靠徐睿一個人,哪里搞得定?還是早點去獸族,那里有最專業(yè)的產(chǎn)科醫(yī)院?!鳖D了頓,“不僅是我,凌曄也是這樣要求的?!?/br>雖然私心希望君痕陪他去獸族,理智卻并不想這樣。君痕情況特殊,平時都是以“君西”的身份示人,入住冷家後引起各方打探。所幸冷少爺臭名遠(yuǎn)播,打探無果後,眾勢力只以為君西是冷少爺新的入幕之賓,一邊在背地里大罵某人不檢點,一邊嚴(yán)密監(jiān)視這個新冒出來的青年才俊。但再怎麼監(jiān)視,也比以前對“君痕”的好太多,正因如此,君痕才有機(jī)會暗度陳倉。便連冷子琰,也是在極偶然的情況下才發(fā)現(xiàn)去年統(tǒng)一了黑街的那位“老大”是君痕的人,而最大膽的是,君痕竟然和此人在距離首都一百三十公里的深山里偷養(yǎng)軍隊。冷家再出格也就搞一些秘密研究,君痕……是直接養(yǎng)私軍。君熙當(dāng)時會義無反顧地代兄長赴死,以此減輕軍部對君家的監(jiān)控,所思所圖,冷子琰并非不敢想,更不會想不到。將軍率軍在外,國內(nèi)兵力空虛,對君痕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良機(jī),去獸族至少需要一個多月,這一個月內(nèi),萬一國內(nèi)形勢陡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