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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波瀾不驚的目光,看不出息怒。 “所以呢?” “我勸你,最好別娶我。要不你會后悔的!” 要說讓他怎么后悔,她還確實沒有想好,謀財害命,也不是她會做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永遠(yuǎn)不會愛他。說出那樣的話,有很多賭氣的成分。 話落,喬一諾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好像只有你委屈似的,我也是受害者。你母親想方設(shè)法把你塞給我,我只能勉為其難?!便宄睖唸A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身后響起。 喬一諾側(cè)頭斜睨了沐潮一眼,他眸底的神色三分冷傲,七分無辜,可是在喬一諾看來十分欠扁。 她沒有看見的是,在她出門后,他眼睛里無法掩藏的落寞。 (十九)事事要挾 接下來的日子,按照謝玉梅的意思就是籌備他們的婚禮。 連訂婚都省了,直接結(jié)婚、一步到位。 謝玉梅一改往日對她的冷漠疏離,事事征求她的意見。 喬一諾都只是興致缺缺地敷衍。如果后半生共度的那個人不是唐少東,她嫁人的興趣全無。 之后,她再沒有去找過沐潮,整天悶悶不樂地上班、下班、吃飯、睡覺。 喬一諾把最后一線希望寄托在沐凱風(fēng)的身上。整個風(fēng)潮集團(tuán)的人都知道,董事長沐凱風(fēng)心中的兒媳人選是沐婉,他要是反對的話,嘿嘿,破壞這門婚事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善良又天真的諾丫頭,她不知道的是,謝玉梅既然要她嫁給沐潮,早就掃清了一切障礙,包括沐凱風(fēng)。 她不得不佩服,她橫掃六合的母親?。?/br> 這天晚上,謝玉梅在江城最高等的天外天餐廳定了包間。要的是9999的海鮮套餐。謝玉梅的說辭是寓意她和沐潮的婚姻成成久久。 她糾結(jié)、無耐、想拒絕。 謝玉梅有意無意地把那份協(xié)議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明白她的意思,要她配合。早早被謝玉梅拉去一家女人坊刻意打扮了一番之后。 晚上七點,她們?nèi)缂s而至。 在身穿青花瓷旗袍的女服務(wù)員帶領(lǐng)下,喬一諾跟在謝玉梅的身后,向包間的方向走去。 腳剛踏進(jìn)包間的門,喬一諾便愣住了,她無法用貼切的語言形容豪華的程度,只能感嘆母親的良苦用心。那豈止是一個簡單的包間,簡直是一個奢華的套房,而餐桌就坐落在套房的大餐廳。喬一諾簡單的環(huán)視了一下,頭頂是意大利的水晶大吊燈,四周淡金色的墻體,掛著許多知名的字畫,喬一諾認(rèn)識的就有愚公移山圖,奔馬圖。墻角和得體的位置放著她不知名的花卉,獨立的洗手間??看皯舻囊粋?cè)放著真皮沙發(fā)和實木茶幾。茶幾上一個精致的果盤里,整齊地擺放著新鮮的水果,旁邊是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餐桌上的餐具更是她從沒有見過的高檔。 在她環(huán)視的同時,服務(wù)員已經(jīng)泡好了茶,給她和謝玉梅一人倒了一杯,然后站在門外候著。 服務(wù)員出去后,謝玉梅拉著她一起坐到沙發(fā)上。 “諾諾,來先喝口茶。” 喬一諾沒有反對,她現(xiàn)在是謝玉梅的玩偶,她怎么拉線,她怎么表演。端起茶杯正準(zhǔn)備往嘴邊送,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接著她就看到了那張熟悉又討厭的臉,不是沐潮又是誰。沐潮身旁和他前后腳進(jìn)來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是她早有耳聞,未曾謀面的沐凱風(fēng)。 沐潮一身淡藍(lán)色的西裝,看上去合身得體,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帶的顏色和西裝的顏色接近,但又不一樣。再配上那精致的五官,獨特的氣質(zhì),只能用“男神”兩個字形容。喬一諾在心里腹謗,一個男人沒事長那么好看,不禍害人才怪。如果叫沐潮那家伙在演藝圈發(fā)展的話,演技不知道怎么樣,顏值肯定也是爆表。 沐凱風(fēng)一身灰色的西裝,雖然上了年紀(jì),有了歲月的滄桑感,但也是玉樹臨風(fēng),派頭十足。讓喬一諾壞壞地想起一句話,有其子必有其父。嗚嗚,說反了,她是故意的,誰讓沐潮那么討厭呢? “真是抱歉,來晚了?!便鍎P風(fēng)客氣道。 謝玉梅拉著喬一諾一邊起身向迎,一邊滿臉溢笑。 “不晚,不晚,我和諾諾也剛到?!?/br> 喬一諾有種相親的感覺。 “阿姨好!” 沐潮這廝還真是會變臉,前些日子,還是冷冷的一口一個謝總,這會兒連‘阿姨好’這臺詞都用上了。 不過,謝玉梅真是受用的不行,本來就笑著的嘴,咧得更開了。 喬一諾看在眼里,煩在心里。 她故意向沐凱風(fēng)跟前邁了一步,聲音洪亮叫道,“叔叔好。” 謝玉梅從身后拽了拽她的衣角,小聲說,“這孩子,應(yīng)該叫伯父。” 她當(dāng)然看得出來,沐凱風(fēng)比謝玉梅大,她就是故意的。沐凱風(fēng)若是覺得她沒有禮貌,用大家長的霸道反對她和沐潮的婚事。事后,她定會上門道謝的。 誰知,沐凱風(fēng)居然無所謂的腔調(diào),“沒關(guān)系,叫啥都一樣,反正很快就改口叫爸爸了?!?/br> ???! 這是不反對的節(jié)奏呀!喬一諾再一次為母親的精明手段感到心悅誠服,好吧,她無話可說。 沐潮意味不明地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不知道是笑她傻,還是看準(zhǔn)她是故意的。 他看她的同時,她也在瞪他。 沐潮喜歡她,諾丫頭不知道。 她討厭沐潮,但是一路接觸下來,沐潮已經(jīng)放不下她。 沐潮心里默了默,就這么地吧,放在自己身邊,總是還有機(jī)會。 依著她母親的手段,就算她不嫁他,也不會善罷甘休,還是會讓她犧牲了。到時候,真成了別人的女人,他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沒有了機(jī)會。 “來,請坐?!敝x玉梅一邊給沐潮父子讓座,一邊向門口候著的服務(wù)員喊道,“上菜吧?!?/br> 四個人一一落坐,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她挨著沐潮而坐。 9999的套餐確實不是蓋的,滿桌子的生猛海鮮,色香味俱全,再配以年份久遠(yuǎn)的紅酒,和優(yōu)揚悅耳的鋼琴曲,要說這種氛圍還不是享受,那真是矯情。 沐凱風(fēng)和謝玉梅一邊吃一邊聊著和婚禮有關(guān)的話題,沐潮時不時也會附上一兩句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