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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傅冬心的,也就不好過了?!?/br>“兩兄弟雖說同父同母,但一個是天上高不可攀的星月,一個就是地底的爛泥,要我說那個傅莘腦子也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再不喜歡,但皇子就是皇子,該有的尊卑還是得有的,她居然任憑自己的孩子過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日子,這個國家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是我天元的。”“等等父皇,你剛剛說傅冬心……?”宇文捷給唐頌見底的杯子倒上茶后,才繼續(xù)說道。“說起這個傅冬心,朕當(dāng)時知道傅冬生受寵,點了名要這個皇子來當(dāng)質(zhì)子,本來活得連普通宮人都不如的傅冬心,居然一躍代替了原本傅冬生的地位?!?/br>“后來想想,那個傅冬生受寵大概是模糊我們天元國眼線的假象,用來保護(hù)傅冬心……”宇文捷皺了皺眉,他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唐頌,拍了拍他的頭頂:“這么多年的事了,現(xiàn)在說起來也是疑點太多,不過那小孩回去都回去了,也與我們無關(guān),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br>“阿逸!我來看你了!”未聞其人,先聞其聲。唐頌轉(zhuǎn)過身子,果不其然,正是巧笑倩兮的蔣瀾。八年過去,她只是相貌越發(fā)美艷,身姿越發(fā)曼妙,而性格,一點兒也變。蔣瀾等了唐頌八年,御史家的小公子就等了她八年,兩個都是固執(zhí)到不行的人,不撞南墻心不死。本來這兩年蔣瀾已經(jīng)有些松動了,但哪想到唐頌一點征兆都沒有就醒了,之前所有的松動猶豫一下就被推翻了,又恢復(fù)到了八年前的狀況。蔣瀾成熟了許多,不再干翻墻的事情了,但進(jìn)宮的次數(shù)一點兒也沒減少,只要有空,就必然進(jìn)宮。宇文捷看重她的這份情誼,只有蔣瀾,以后才會對他的小七不離不棄,照顧小七一生,因此他極大限度地給蔣瀾開了綠燈。這次一看蔣瀾過來,他就起身離開了。“今天感覺如何?”蔣瀾坐下,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茶,拿起核桃酥吃:“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唐頌說:“記得?!?/br>第60章第三夢(十四)“原來你還記得啊?!?/br>“當(dāng)時也是這么一壺茶,茶點也是核桃酥?!笔Y瀾不笑的時候,異常嚴(yán)肅:“當(dāng)時你叫我小公子,跟我說,強(qiáng)人所難不好?!?/br>唐頌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況,恍如昨日,歷歷在目。這期間的八年,就像是不存在的一般。他知曉蔣瀾是打算與他談心攤牌,因此也收斂笑意,認(rèn)真得聽蔣瀾訴說。“我當(dāng)時聽了心想,是誰這么喜歡多管閑事,我要讓他明白明白管閑事的后果!其實當(dāng)時我是捏了拳頭轉(zhuǎn)過頭來的?!闭f著說著,她自己便笑出了聲,嘴角旁邊還有兩個小梨渦,既性感又可愛:“但是我一看到你,手就不由自主得松開了?!?/br>“你也沒有那么好看啊,頂多叫人看了舒服,就連四皇子都長得比你好看,可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渾身都沐浴在陽光底下,還是春天那般溫和的暖陽。我吼你,只是想欺負(fù)欺負(fù)你,引起你的注意,我以為你看我死纏爛打,一點素質(zhì)都沒的樣子,會反駁我,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就不想理我了?!?/br>蔣瀾托著腮,望著眼前的人,感嘆得說:“就連你現(xiàn)在坐輪椅的樣子,我都覺得特吸引我?!?/br>涼亭的一側(cè)是枝繁葉茂的花樹,另一側(cè)是清澈明亮的人工湖,能清楚得倒映出岸上的景色。蔣瀾已經(jīng)沒有看看唐頌了,她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不發(fā)一言,可能是在整理思緒,又或者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唐頌想說些什么,又怕傷著她,表□□言又止,修長的指頭握著茶杯,在杯口無措得摩挲。“我們,真的沒可能么?”輕到可以忽略的聲音,載著風(fēng),吹到耳畔。唐頌雖然猶豫,但他還是說了嗯。蔣瀾面朝湖泊的眼里忽得掉落一滴淚,轉(zhuǎn)瞬即逝。“阿逸,我不小了,等了你八年,這第九年我撐不下去了,也沒有任何希望能支撐著我再等下去,你昏迷的時候,我還想著你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我這么癡情得等你,會感動到娶我呢?!?/br>她的聲音平靜得宛如現(xiàn)在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我成親的時候,你會來參加的吧?!?/br>說了放棄,就是真的要放棄了,但蔣瀾是真的想讓唐頌看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樣,她知道這對她未來的丈夫不公平。但至少,在還沒有拜堂之前,能讓她再自私固執(zhí)一會。而那之后,她希望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唐頌想拒絕得干凈些,但對方?jīng)Q絕的樣子,又叫他難過,他知道這是蔣瀾現(xiàn)在以及以后,唯一想他做的事了。“會去的。”他這樣說道。這樣一份純粹的喜歡,即使是在夢境中,也值得人珍惜以及,留戀。說起這個,唐頌還是有些難受的,現(xiàn)實生活中冷清孤單日子過久了,叫他格外得喜歡傅冬心的夢,或許已經(jīng)不僅僅是因為好吃了,更多的,是夢境里面,感受到的所有真情。蔣瀾成親的日子有些趕,大概是怕她又反悔,那小公子想努力先綁著她再說。那天大半個燕京都鋪上了紅地毯,長長的迎親隊伍在燕京百姓欣羨,祝福的目光中,從將軍府繞到了御史府。新郎官坐在高頭大馬上,眉目疏朗,自有文人才子的風(fēng)流韻味,他俊秀的五官,無一不是在表達(dá)自己的喜悅。馬蹄聲聲,載著他心悅的女子,進(jìn)入他們未來的家。唐頌是在宴席上,又一次見到了以前的舊人。所有人都徹底褪去了舊時稚嫩的模樣,氣質(zhì)沉穩(wěn)而卓越,四皇子見著他時也沒了那咄咄逼人的味道,見到唐頌時,能笑著上前與他打招呼。做了太子的宇文郢一席暗紫色錦衣,袖口繡有同色系的暗紋,顯得更奢華矜貴,濃密的烏絲被羊脂白玉簪子攏住,露出他飽滿的額頭,俊美難以企及的容貌。“自我出宮建府后,已是很少入后宮了,父皇也不許我等探望,故才今日能與皇弟見面,皇弟不會怪為兄吧?”宇文郢笑著說。話語之間只有寒暄客套,甚至還有絲絲親熱,全然沒有那冷嘲熱諷的感覺了。“不會?!碧祈炓渤π?。“皇弟身體好些了么?”“嗯,好多了?!?/br>兩人一問一答,待宇文郢找不到話題時,氣氛一時有些安靜。正當(dāng)兩人尷尬時,忙完的蔣寧過來了。已經(jīng)在軍中有了職務(wù)的他,氣宇軒昂,挺直著背走過來時,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尤其是他還繃著嘴角,看起來頗為嚴(yán)肅冷酷。“蔣寧?!碧祈灴磳Ψ秸驹谧约荷砼哉径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