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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轉(zhuǎn)身抽出床榻上懸掛的寶劍,毫不客氣的朝我招呼來。 我閃避開,晏殊那個(gè)賤人卻倚在珠簾外酥胸半露,笑盈盈的看熱鬧,一壁作死的道:“莫要鬧出人命啊……” 賤人!我一手扣住金壁輝的手腕,腦內(nèi)急速回想簫九敲暈小丫鬟的手法,一咬牙運(yùn)氣在金壁輝脖頸后輕輕一敲。 她嚶嚀一聲,手中的寶劍當(dāng)啷落地,她果斷昏了過去。 蘇謝果然內(nèi)力不淺,輕輕一敲就搞定了,我很是驚奇的看著手背。 晏殊卻嘖的笑了,“我還以為你會擰斷她的脖子,怎么突然大發(fā)善心了?” 過河拆橋!我捂著手背道:“好歹你們也剛剛濃情蜜意過,我怎好痛下殺手?!?/br> 他很招搖的就笑了,“我不過是找不到客棧不想麻煩在她這里借住幾天而已,濃情蜜意?她也配?” 真該讓金壁輝看看他這副薄情寡義的嘴臉! 我微微吐出一口氣,看香爐內(nèi)的小香膏已經(jīng)差不多燃盡,心滿意足的回到正題道:“祭司大人的七竅玲瓏心肯定猜出來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咱們開門見山的來。” 晏殊卻耍賴皮道:“我不知道,難不成還為了我先離開來尋仇的?那也是你出賣我在先,我若不跑豈不是傻子一般?” 他居然還好意思提! 我內(nèi)火上升,卻嘴笨的反駁不過,只好不理會他繼續(xù)道:“我想左護(hù)法已經(jīng)幾日沒有收到少主音信了,少主被抓的事也瞞不了多久,在等左護(hù)法派人來將你我砍成rou渣之前,我想請祭司大人出面?!?/br> “哦?”晏殊笑瞇瞇看我,“你想讓我自投羅網(wǎng)?” “也不能這么說?!蔽蚁肓讼敫忉尩溃骸巴鹾笾皇窍胍娔阋幻妫憔腿ヒ娝幻?,等她放了少主再脫身,我想以祭司大人的能耐,脫身是眨眼的事情。” 他看著我笑,吐出兩個(gè)字,“做夢?!?/br> 我鍥而不舍的道:“不過就是見一面嘛,看一眼又不會死……” “我寧愿死。”晏殊倒了盞茶,小啜一口,回答的很是堅(jiān)決。 我忍不住問道:“我著實(shí)不能明白,你和王后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共戴天?連見一面都要如此艱難,死都不行?!?/br> 他玉白的手指轉(zhuǎn)著茶盞,盈盈看我,道:“你想知道?” 我不迭的點(diǎn)頭,好奇,非常好奇,“還請祭司大人解惑。” 他唇角一勾,輕輕道:“做夢?!?/br> 我一腔的熱情被他無情澆滅,只能無奈道;“既然祭司大人不愿意,那我就只能用強(qiáng)的了?!?/br> 他很得瑟的笑了,笑的萬分嘲諷,挑眉看我,“就憑你?” 我對他的嘲諷視若無睹,只是瞧著香爐里要燃盡的小香膏,半信半疑算道:“一,二,三……” 我渾身果然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晏殊也渾身軟趴趴的一踉蹌,撐住了桌子且驚且詫的看我,“你……”又看香爐,“不可能,普通的迷香對我不該有反應(yīng)的……” 我坐在地上頭昏腦脹的對他笑,“要對付百毒都見過的祭司大人我怎么會用普通迷香呢?” 他臉色一變,“難道……這是……” 我沖他點(diǎn)頭,聽他咬牙罵道:“沈青那個(gè)混蛋!” 沒錯(cuò),這就是魔教專用藥師沈毒舌特質(zhì)的迷藥,我在救冷百春的時(shí)候特地在他藥箱里掃蕩的,那瓶毒藥和這個(gè)迷香膏,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難得拿一次,沈青當(dāng)初自吹他的迷香膏雖說要等燃盡才有用,可是誰都看不出來,且誰都抵抗不了,數(shù)到三絕對倒。 之前只是抱著賭一把,看能不能先用迷香對付晏殊,至少讓簫九兄有些勝算將他拿下,倒沒想到真管用。 我頭暈?zāi)X脹渾身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沖門外喊了一聲救命,不見簫九沖進(jìn)來卻先聽到一聲煙火聲。 我一愣,晏殊卻先蹙眉道:“原來你還帶了伏兵……” 怎么會?我自顧不解,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晏殊眼神一冷,眉目深深道:“你以為區(qū)區(qū)一塊迷香膏我就會束手待斃?” 他指尖忽然冷光一閃,我都未看清他已然閃身而來,寒光乍現(xiàn)的割向我的喉嚨…… 他道:“你犯了我的大忌,非死不可!” 三十 那道寒光在我眼底乍閃,我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只覺脖頸一涼,那一瞬間我以為要玩完了,腰間卻忽然一緊,有人托住我急退數(shù)步,撞的珠簾碎響。 我抬頭就碰上了尖削的下顎,“盟主……” 他托住我整個(gè)身子,盯著晏殊輕聲問我,“沒事吧?” 我脖頸間有一些些溫?zé)幔坏都獠淦屏诵┢?,我腦子有些遲鈍搖頭。 “阮碧城?”晏殊指尖一錯(cuò),寒光凜凜的小刀之上鮮血點(diǎn)點(diǎn),他蹙目看我,“你居然和阮碧城聯(lián)手?” 迷香起了作用,我腦子混沌的一片,盯著阮碧城一瞬不瞬,有個(gè)極可怕的念頭一直上竄上竄,逼得我不敢思考。 阮碧城卻捂著我脖頸間的傷口輕聲道:“不要說話,我先帶你立刻?!?/br> “要走把人留下!”晏殊指尖小刀微微用力了,割破手心,他微微的蹙眉,垂手,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從指尖留下,眉眼間再無笑意,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生平最痛恨背叛離棄,蘇謝你串通正派中人背叛我,非死不可?!彼匕椎氖种敢惶?,鮮血順腕而下,指著阮碧城道:“將蘇謝放下!” 阮碧城看他,冷聲道:“恕難從命。”抱著我就要掠出房間。 晏殊卻飛身而起,指尖寒光指逼我眉心,“那你們便一起死!” 珠簾在我眼前一蕩,阮碧城抱著我直掠出屋子,抬手蕩開晏殊逼過來手指,急速后退數(shù)步。 我撞在了他的胸膛,晏殊被他衣袖蕩的住了腳步,站在幾步之外,衣發(fā)飛散,抬手晃了晃指尖帶血的小刀,“阮碧城你以為你帶著蘇謝還是我的對手嗎?” 我垂眼看到阮碧城流血的手腕,腦子里那個(gè)聲音一句又一句的重復(fù)著問我,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會在這里…… 耳朵里嗡嗡鳴顫,我聽到阮碧城道:“晏殊,你逃不掉了。” 極靜的夜里忽然響起了刀劍暗鳴聲,我看到紅墻之上有一點(diǎn)火光點(diǎn)起,頃刻之間猶如燎原的星火,曳曳一晃,一圈火光驟然而亮,急速將我們圍在中心—— 紅墻之上立了一排盔甲齊整的兵衛(wèi),各個(gè)手持火箭,開弓上弦。 簫九在同一時(shí)間帶著重兵沖入庭院,之前之后,左右圍攻將晏殊團(tuán)團(tuán)包圍。 “你沒事吧?”簫九退到阮碧城身邊,持刀問我。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怎么會在這里…… 令牌,信號煙火,重兵…… 晏殊忽然笑了,眼神刀子一般遞到我面上,字字生寒的道:“我竟忘了你是蘇謝……未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蘇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