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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可孟懷淵畢竟是你師兄,師兄弟見面敘舊也是正常,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連你們正常的見面都要阻止,這也太不近人情了。話說的好聽,卓天屹心里卻全不如話里所講的那么豁達通情,沈青嵐對孟懷淵的刻骨銘心比比皆是,他是怎么樣都做不到云淡風輕的。只是,目前他在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上過于被動,逼得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心里的酸澀疼痛,做出犧牲。沈青嵐眼光在他臉上逡巡了一會兒,才移開視線,你就不怕,我卓天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他必須要讓沈青嵐認清的現(xiàn)實,我當然怕,可是怕沒用,這也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他嘆了口氣,看向沈青嵐,我知道你的心愿,可是,兩家的和盟在那,限制的不光是卓家,還有孟家。也許孟懷淵,也有許多難處。沈青嵐臉色暗淡下去,卓天屹的舉動再反常,這幾句話可都是說在了他的心事上。他跟孟懷淵之間,就算沒有卓天屹和江墨洇,也有那重如泰山深似銀河的一紙盟約阻隔著,早就已經(jīng)萬水千山,遠隔天涯了。原本以為上次去落影山莊已是此生最后一次,在門口遠遠見到的孟懷淵的背影,大約也是最后一面,不見了也就不見了,他會把那一面當作永訣,永遠藏在心里。可是在物是人非了之后,再見面,這其中咫尺天涯的殘酷遠不是現(xiàn)在的他所能承受的,那是把他好不容易在心里建立起來的平衡重新打破打亂的過程。卓天屹看了看他默然不語的神色,又輕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說的很多事情,你也不信。與其悶在心里總是神傷,不如親自去看一看,問一問,你說呢?這話說的是什么,沈青嵐輕易就聽明白了,心里那種像被小刀不經(jīng)意地一刀一刀刻劃而過的疼痛蔓延開來,原本煩亂焦灼的心被翻攪地得更亂,他搖著頭,卓天屹,我真不覺得你有這么好心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我告訴你,別借機用什么陰謀詭計去害孟懷淵,我就留在這里,什么事都隨你這等于是又把強盜的帽子祭起在空中等著他自動來戴了,卓天屹心頭像被塞進一大把黃連苦瓜,苦澀郁悶得不得了。明明是沈青嵐承受不了面對事實的痛苦,卻把這個壓力換個形式轉移到他頭上。若非顧清揚的提醒,他恐怕又要掉入彀中。卓天屹強自壓下心里的郁悶,苦笑道:我要真想趁此機會害他,就不會事先跟你來說了。嘆口氣,又道:要說我沒有私心,當然也是不可能的。我是希望你能看清眼前的情勢,別鉆牛角尖,你跟孟懷淵,也許只能是師兄弟。當然,這話由我來說,你必然不信服,是我我也不服。所以,由你自己去看,恐怕是最好的。他說完便仔細地察看沈青嵐的神情,沈青嵐臉轉過去,夏衣下的胸口起伏著,神色糾結痛苦。卓天屹道:你要是現(xiàn)在無法決定,就考慮一下,我三日后出發(fā),到那時再告訴我吧。他伸手扶過沈青嵐的肩,讓他面對著自己,湊過去在他低垂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睡吧,別想太多。沈青嵐默然回身躺下,面朝床里。卓天屹熄了燈,放下紗帳,并排躺下。夏夜的風穿窗而入,吹得紗帳在昏暗的光線中輕輕飄動,籠罩著帳內(nèi)的一片沉默。卓天屹看一眼沈青嵐的背影,不動,也沒發(fā)出聲音,他知道,沈青嵐此刻內(nèi)心必然是百念叢生,煩亂不堪。這讓他心里有了很大的欣慰之感,不管怎么說,兩個人之間的主動權他是抓回來了,現(xiàn)在問題在沈青嵐那邊。欣慰的同時,卻也松了一口氣。只有他自己知道,適才他心中的苦澀郁憤有多強烈,差一點又墜入過去的老套子里。這一夜,卓天屹聽到沈青嵐的呼吸聲時長時短,時輕時重,如此連續(xù)大半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沈青嵐很難得地起遲了,卓天屹看著他明顯沒休息好的臉色,關切道:要不,還是讓卓清代你一天?沈青嵐搖搖頭,硬撐著起床洗漱,吃了早膳后去習文廳。卓天屹深知此時不能過于急迫,一路上替他拿著書本,把他送到習文廳后就去了演武堂。之后的兩天也是如此,卓天屹忍住了,什么都沒提,只是如從前一樣,關心愛護一樣不少,卻保持著距離,晚上也都只是抱著沈青嵐親吻幾下,不再有進一步動作。第四十四章:獨吟沈青嵐表面平靜安然地做著該做的事情,內(nèi)心的掙扎卻遠非激烈所能形容。他覺得自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螞蟻,在那前后兩把越夾越緊的劍之間來回爬動,卻始終爬不出一條生路。毫無疑問,他想去。思念像把刻骨銘心的刀,一天一天地在心里刻著印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把整顆心磨穿磨爛。他需要真真切切的感受,來讓那把刀刻得輕一點慢一些。可是如果去了,真的見到了孟懷淵,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孟懷淵與江墨洇的事情,他不光不敢問,他甚至都怕見到江墨洇。也許江墨洇只要在他面前對著孟懷淵露出那個落影山莊前的笑容,他就已經(jīng)崩潰了。還有他與卓天屹的關系,如果他去了,在孟懷淵面前,以卓天屹的脾性,必然是要把這層關系捅出來向他示威的。就算孟懷淵并不知道他對他這么多年刻骨銘心的暗戀,他是為了孟懷淵才委身,他也是不敢面對讓孟懷淵知情這個現(xiàn)實的。這種情形,只要想一想都覺得心里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樣,疼痛無比。他曾經(jīng)是那么一心一意地想著要把完璧潔凈的自己獻給孟懷淵啊。說到底,他現(xiàn)在不是不想見不愿見,而是害怕見,不敢見。現(xiàn)實太殘酷,不過五個月的功夫,咫尺變成了天涯,這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豈是一個撕心裂肺所能形容?回東廂的路上,沈青嵐沿著回廊,一路看著池塘的景色行去。日影西沉,斜暉在蓮葉田田的池塘里投下一層朦朧的光影,看過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正如他此時的心境。回想起來,三年前訂盟的那一天,好像就是自己生活的分水嶺。那一天把他的人生分為了兩半,一半明媚,一半凄苦。身在凄苦之中,久了也就習慣了,可是一旦有機會在凄苦中重新審視明媚,而那明媚已經(jīng)無法企及的時候,那種生生被割裂的痛苦,他實在無法承受。他偏離了回廊的方向,沿著池塘邊的小徑走了一段路,在廊邊綠蔭掩映中的石欄上坐下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荷塘。抬頭的時候,看見天上的月亮,太陽沒下山的時候,月亮是蒼白的,像個薄薄的影子。沈青嵐忽然想起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詞句,又想起從前與孟懷淵下了孟氏學堂后去街上買糖人看花市的情景。那時候,孟懷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