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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拜,也不會拜寧玉人之外的人,至于寧玉人自己,如果一定要給女兒選個師傅,也不會選這兩位姓劉的當(dāng)紅女星,而會從那些不出名的老戲骨里選。 那她是誰? 說起來,那天晚上去村長家里開會的時(shí)候,在那堆衣錦還鄉(xiāng)的人里,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名人,上了今年的春晚,表演了精彩絕倫的一項(xiàng)技藝——口技。 “好了?!崩畈┰律焓謯Z過手機(jī),對寧寧說,“事情就是這樣了,你媽最近忙,你就不要隨便煩她了,煩我或者打游戲吧?!?/br> 寧寧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低頭打著游戲。 村長跟李博月都不可信,她還是等著跟聞雨見面吧。 三天后。 奇怪了……聞雨呢? 寧寧低頭打著游戲,里面的角色橫沖亂撞,很快被游戲里的怪圍了起來——game over,血紅大字浮上屏幕。 她心浮氣躁,將手里的掌機(jī)丟在一邊,幾個小孩子笑嘻嘻的圍過來:“樓主你又死了。”“再玩一局唄?!薄耙桓衣?lián)機(jī)好了,我來帶你。” “算了。”寧寧根本無心打游戲,外婆不見了,mama不見了,現(xiàn)在連聞雨都不見蹤影,問村子里的人他去哪了,村里人都說不知道。不但大人不知道,小孩子也一問三不知,寧寧沉吟片刻,換了個問法,“天天玩這個,我都玩膩了,說起來你們平時(shí)玩什么?” 小孩子笑嘻嘻的說:“樓主你要跟我們一起玩嗎?” “先說說你們最近在玩些什么?!睂帉幷f。 就算是小孩子,但能戴著面具的小孩子,總不會是普通的小孩,或者在村子里有地位,或者特別聰明伶俐,所以才被安排過來陪她玩,順便看著她。 “抽陀螺?!币粋€小孩子笑道。 “陀螺?”寧寧說,“成啊,拿來一起抽抽。” “拿不過來,太大了?!?/br> “一個陀螺能有多大?還能大過人去?” 那個小孩子笑了起來,其他小孩子也跟著笑了,其中一個笑嘻嘻的說:“就是個人啊。” 說完立刻閉上嘴,但寧寧已經(jīng)將目光投過去,問:“你們抽的陀螺……是個人?” 說漏嘴的小孩子低下頭,其他小孩都轉(zhuǎn)過臉看著他。 “帶我過去看看。”寧寧說,過了一會,見所有小孩子都還在原地不動,就自己起身朝外面走去,走到半路,身后腳步聲雜亂,回頭一看,那些戴著面具的小鬼已經(jīng)齊齊跟在她身后。 只是跟著,沒有一個人給她引路。 差不多是午飯時(shí)間,家家戶戶炊煙升起。寧寧一路走來,沿途遇見的村民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小孩子在她身后笑著鬧著,午后暖陽,曬得家犬趴在家門口打呼嚕,幾朵蒲公英從它鼻子旁邊吹過,家犬打了個噴嚏,睜開烏溜溜的眼睛,追著蒲公英跑遠(yuǎn)。 寧寧來到了教聞雨跳儺舞的阿鐵家。 阿鐵家也養(yǎng)了狗,看見生人,汪汪亂叫。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卑㈣F從屋子里沖出來,在自家的狗身上踢了一腳,狗嗚咽一聲跑遠(yuǎn),他拿著酒瓶子灌了口酒,然后打了個嗝,噴著酒氣道,“你們來干嘛?” “我想問問你李玄的事?!睂帉幷f。 “他?”阿鐵似乎不怎么想提這個名字,擺擺手,不耐煩道,“吃不了苦,已經(jīng)走了?!?/br> “他掉井里的時(shí)候受了傷,怎么會走呢?”寧寧問。 “這我怎么知道?!卑㈣F道,“可能是覺得我們這種小村子里的醫(yī)療水平太差,所以去大城市里找醫(yī)生了吧?!?/br> 這些人的話全都天衣無縫,里面找不到幾處破綻。 “可他走了,祭祖儀式怎么辦?”寧寧問,“殺鬼人這個角色誰來演?還是你?” 比起聞雨,阿鐵似乎更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他又灌了口酒,甕聲甕氣道:“不是我?!?/br> 那一刻,寧寧覺得酒真是個好東西,酒真是自己的好伙伴,忙不迭的問他:“那是誰?” 阿鐵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眼睛卻看著寧寧身后。 寧寧迅速回頭一看。 噓。 身后所有的小孩子都豎起了一根手指頭,無聲的別在嘴唇位置。 她再轉(zhuǎn)頭,阿鐵已經(jīng)酒醒了,涼涼的丟下一句:“到了那天,你不就知道了?!?/br> 說完,他丟下寧寧等人,提著手里的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回了屋,砰的一聲,房門關(guān)上了。 寧寧轉(zhuǎn)身正要走,路過狗窩的時(shí)候卻停下了腳步,說是狗窩,其實(shí)是個舊電視機(jī)的機(jī)殼,屏幕沒了,里面鋪了點(diǎn)破紙破布,寧寧彎腰撿起一塊破布,破布上面沾了一點(diǎn)血,這破布的顏色料子怎么有點(diǎn)像……聞雨身上那件衣服? “樓主,臟?!毙『⒆觽儑诉^來,“快丟掉?!?/br> “哦?!睂帉幣读艘宦?,將破布塞自己口袋里,然后朝街對面走去,攔下一對衣著時(shí)尚的夫婦,“能借下手機(jī)嗎?我打個電話?!?/br> 兩夫婦對視一眼,女人猶豫了一下,男人卻搶先說:“不好意思,我們沒帶手機(jī)出來……還有點(diǎn)事,我們先走了?!?/br> 他們走后,寧寧又?jǐn)r了好幾次人,可每次的結(jié)果都一樣,為什么?最后一次,寧寧猛然回頭,果不其然,那群小孩子都豎著一根手指頭,無聲的站在她身后,噓。 寧寧慢慢回過頭,朝前面走去。 “不能再往前走了?!鄙砗蟮男『⒄f。 寧寧沒理他,繼續(xù)走。 “再走就出村子了。” 這正是寧寧想要的,既然電話打不出去,那她就走出去。 “樓主要跑了!” 隨著幾個小孩子的喊聲,坐在搖椅上的老人跳了起來,在家門口洗菜的女人放下了手里的菜,還有更多人從遠(yuǎn)處跑過來,原本會在路上笑著跟她打招呼的人,現(xiàn)在手里拿著麻繩笑著跟她打招呼:“樓主,你去哪???” “……我哪也不去?!睂帉幷f。 越過這群人,她埋頭往回走。 沿途遇到的村民笑著跟她打招呼,小孩子在她身后笑著鬧著,午后暖陽曬在家犬身上,家犬一個噴嚏起來,追著蒲公英跑。 一切都那么的祥和寧靜,表面上的祥和寧靜。 實(shí)際上呢? 再次路過阿鐵家時(shí),寧寧腳步一頓,看著他家的狗窩。 被他踢跑的老狗又回來了,重新蹲在狗窩里,對她齜出一口森白的牙,上面沾了點(diǎn)血絲,也不知道剛剛?cè)ネ饷娲耸裁闯浴?/br> 是夜,村長家。 “聽說你今天想出村?”村長問。 寧寧轉(zhuǎn)過頭來,眼神古怪的看著他。 她在看什么?村長回頭看了眼自己背后,什么人都沒有,早上那些小孩子這個時(shí)候也都回家了,只有蠟燭在他身后晃動了一下,墻上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了一下,乍一眼望去就像屋子里多了個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