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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刑的樹根狠狠釘在地上。幕刑走進樹根編織的網(wǎng)中,步履平穩(wěn),火焰燃燒的溫度讓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卻又有一種奇異的溫柔。不發(fā)一言地抱起癱軟在地上的若判,幕刑轉(zhuǎn)身就走。“你不是走了嗎?”若判將頭埋進幕刑的懷里,溫暖的氣息讓他瞬間放松了自己。也許若判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幕刑皺了皺眉,若判臉上的傷口依舊滲著血,然而傷口周圍一圈已經(jīng)變成了紺紫色。“別說話。”幕刑的聲音依舊是冰冷而強勢,卻又帶著奇異的安撫味道,隨后喂了顆藥丸進去,身上刺骨的疼痛瞬間便緩解了很多,若判不悅的哼哼,心卻安定了下來。“現(xiàn)在我們回客棧嗎?”若判將頭在幕刑懷里蹭蹭,他的身體依舊僵硬而無力,一定是被樹根劃到的時候傷口進了毒,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借著夜合歡的身軀,居然還能夠毒到他。“對了,還有個人沒救?!比襞衅D難地抬頭,只看到幕刑未被面具遮掩的下顎,潔白無瑕,“就是客棧遇到的那個人?!?/br>幕刑緊了緊抱著若判的手,“別管他?!?/br>“哦?!比襞休p輕點頭,再次將臉埋到了幕刑懷里。“幕刑?!?/br>“嗯。”“幕刑?!比襞械念^埋在幕刑懷里,聲音悶悶的。“怎么?”“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彼穆曇艉苄?,幾不可聞,可幕刑還是聽到了,“我以后不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br>“不管你長什么樣樣子都無所謂了,我想過了,那不重要?!?/br>“幕刑,不要再不說話就走開留下我一個人了好不好?”幕刑的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可是若判的臉埋在幕刑的懷里卻沒有看見,“不要再生我氣?!?/br>見幕刑久未回答,若判的心里有些忐忑,“喂,我都這么低聲下氣了,你給個反應行不行?”故作不在意的抬頭,若判本就僵硬的身體瞬間石化了。幕刑回以若判的,是一個輕如蟬翼的吻。若判直愣愣的看著幕刑淡色的唇離去,那種溫暖柔軟的觸感似乎還留在唇上,若判的臉瞬間就紅了。“好。”幕刑開口,仿若沒有看到若判紅得幾近冒煙的臉頰,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步伐平穩(wěn),常年冰冷的眸子,此刻卻寫滿了溫柔。“幕,幕刑”若判滿面羞色,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幕刑低頭,“你真的不考慮救一下姬青檀嗎,他幫過我忙……”在幕刑越發(fā)冷冽的目光下,若判訕訕的閉上了嘴。“幕刑,幕刑”待在幕刑的懷里,若判始終不知安靜為何物,“你剛剛那招是什么,我以前怎么沒看到過。”幕刑的腳步頓了頓,“你真想知道?”“你說呀,還是說是什么秘密招式不能告訴我的?”“叫護妻?!?/br>“什么破名字,一點也不威武霸氣”忽然反應過來幕刑說的話,若判的臉已經(jīng)快紅得要滴血了,“你,你才是妻呢!”“……”“幕刑,我早晚會打敗你的!”“嗯。”“嗯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嗎!”“……”“喂!你沉默是什么意思!”幕刑嘆氣。“我等你?!?/br>等你與我比肩。“若判,你要記住?!?/br>第一次見幕刑這么嚴肅的與他說話,若判看向幕刑,這一眼,就望進了對方眸子里。“你是我的?!?/br>一陣風吹過,揚起黑色的花瓣無數(shù)。在他們離去后,一名灰發(fā)少年無奈的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他的懷中,抱著一名身著青衫的男子,右肩處盡數(shù)被鮮血染紅,滴落下來,衣衫上布滿斑駁的血跡。“真是的,果然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屬下嗎?”灰發(fā)少年輕輕的將姬青檀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右手拂過姬青檀受傷的右肩,原本還在向外流淌的血液立刻就止住了。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玉瓶“仙界的毒嗎”,大大的貓眼滿足的瞇了起來,他低頭看向自己懷中面色蒼白的姬青檀,嗅了嗅,笑意逐漸蔓延到了眼底,卻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真香”他回頭輕蔑地看向幾乎化作飛灰的夜合歡林,抱著姬青檀跳過地上的火焰,向若判和幕刑離開的方向追去。爬滿了血藤的地面,瞬間被熊熊的烈焰所吞沒,暖橘色的光芒,映紅了半個天空。第8章第八章幕刑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若判。“叩叩”響起了敲門聲。“進來”幕刑抬眸,看向走進來的灰發(fā)少年。“幕刑大人。”灰發(fā)少年恭敬的俯身。幕刑起身。“若判大人可是無礙了?”灰發(fā)少年低著頭,恭敬卻不顯謙卑。“毒已解,無事?!蹦恍坛槌霰蝗襞袃H僅抓住的手腕,細心的地為若判掖好被角,然后起身“魔都出事了?”灰發(fā)少年點點頭,又搖頭,跟著幕刑身后走出房間,“一切無礙?!?/br>頓了頓,他又言,“只是那人跑了?!?/br>“無事。”幕刑搖頭。輕輕的關(guān)上房門,“只是魔尊讓我來催促二位大人,祀骨城的事態(tài)已經(jīng)很是嚴重,而且不光是祀骨城,其余各地也相繼出現(xiàn)了類似的事情?!?/br>“類似的事?”幕刑走下樓梯,轉(zhuǎn)頭看向灰發(fā)少年。“結(jié)界破損,居民失蹤,不過很多地方由于程度過輕,結(jié)界自行修復了。”幕刑沒再說話,灰發(fā)少年也沒開口,沉吟片刻,幕刑開口,卻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小禿呢?”灰發(fā)少年的嘴角抽了抽,還未開口,便見一只黑色的小鳥從灰發(fā)少年的衣袖中掙脫出來,“吧唧”一聲摔倒了地上,淺淺的絨毛亂蓬蓬的,在地上搖搖晃晃地打著轉(zhuǎn)。看見幕刑以后,黑色的小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細細小小的爪子攀著幕刑的衣袍邊角,邊扇動著翅膀邊爬到了幕刑的肩上。“小禿。”幕刑開口。“啪嘰”一聲,小禿癱死在幕刑的肩上。灰發(fā)少年忍不住笑出聲,“小禿似乎仍舊不喜歡這個名字呢。”本來挺尸在幕刑肩上的小禿立馬跳起來,齜著牙,示威性的瞪向灰發(fā)少年。“若判喜歡?!陛p輕撫了撫小禿身上的軟毛,幕刑的臉上是少見的溫柔。聽到若判名字的小禿身體一僵,僵硬的蹭了蹭主人的手心。“小禿可是想若判大人了?”灰發(fā)少年漂亮的貓眼狡黠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若判大人似乎也很想念小禿呢。”“啪嘰”一聲,小禿徹底挺尸癱死在幕刑的肩上。灰發(fā)少年終于忍不住大笑了出來。微涼的風吹拂著窗簾,帶著絲繾綣的意味。就在這時,本來緊閉的窗戶忽然打開了一絲縫隙,一只白皙的手伸進了窗內(nèi),然后是整個身體。身著青衫的男子艱難地爬進了窗內(nèi),“嘶!”姬青檀揉了揉不小心撞到的膝蓋,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聲喚道:“若判,若判……”見無人應答,他小心的繞過屏風,撩起薄薄的輕紗,床上蒼白著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