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近,手指覆在她冰涼的指端,專注又認(rèn)真的說,“絨絨,記住,你只是宋念絨?!?/br> 榮絨覺得有些感知越來越清楚,全身都泛起一陣寒意。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榮享,“你——” 榮享只是笑,一點點扣緊她的十指,“怎么辦,以后要一直被我欺負(fù)了。一輩子,我們都要呆在一起?!?/br> 榮絨喘息著,慢慢平復(fù)內(nèi)心的驚愕,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臉上卻都是苦澀,聲音低的她自己都聽不清,“是么……真不幸,又成你meimei了?!?/br> 榮享臉上的笑意僵住,沉默的看著她的側(cè)影。 * 榮建岳真的辦了收養(yǎng)手續(xù)。 7歲這年,榮絨以榮家養(yǎng)女的身份改名為“榮絨”,一切似乎都在往美好趨近。榮建岳依舊對她諱莫如深,看著她時眼神復(fù)雜難辨,榮絨幾乎可以肯定,榮建岳是知曉她身世的。不然不會那么避諱她,可是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留下她呢?不怕東窗事發(fā)嗎? 榮絨很費解。 洪暮對她卻是極好,如親生女兒一般的疼愛。第一次,有了這么一個人,扮演母親的角色,待她真心又坦誠。 榮絨覺得一切轉(zhuǎn)變的太不真實,似乎死后真的就什么都不一樣了。前世那么希冀的母愛,今生也終于得到了,雖然依舊不是宋海清給的。 但至少,有人很愛她。而那個人,也不再需要只是他。 榮絨有時會被幸福嚇得從夢中驚醒,覺得一切不過是場夢,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活著,還生活在那樣的水深火熱里?;蛟S他還在身旁沉睡,或許就還在彼此折磨。 可是事實是,她的的確確死了,也超自然的重生了。而今,還有太多原本無法改變的事瞬間就被無形的改變了。 她茫然的看著屋頂,人生還真是變幻莫測。曾經(jīng)的那些傷害,會不會就真的這么被抹殺掉?可是要一直以這樣的身份留在榮家,那么等榮享成年之后,她該用怎樣的心態(tài)去面對他? 面對彼此的那段,愛恨糾葛。 * 十五歲的時候,榮絨開始小心回避著榮享。找各種理由和蔣陌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刻意不坐家里的車到學(xué)校。 如果沒記錯,這一年,是他們錯誤的開端。 在那片小樹林,他第一次吻了她。前世的初吻對她來說一點也不美好,伴隨著驚嚇和錯愕。那是她的哥哥,卻在盛怒之下吻了她,最后還兇巴巴的嚇唬她,“再喊我哥哥就這么懲罰你?!?/br> 那時候,短暫的驚嚇過后,便隱約有些奇異又酥/麻的東西籠罩著她不安的心。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種東西,叫做心動。 榮絨便是那時候開始留意他,開始以一種畸形又貪戀的目光窺伺著他。英俊又沉默的少年就一點點吞噬著她的心,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長成了一株罌粟,讓她欲罷不能。 榮絨告訴自己,不可以再犯相同的錯誤,這才是重生的意義。 榮享沒有覺察到她的轉(zhuǎn)變,依舊和往常一樣。沒事的時候會逗她,榮絨不喜歡這種感覺,很像自己是他的一件寵物。 而寵物,總有失寵的一天。 曾經(jīng)的那個外校男生,榮絨幾乎把他忘了。如果不是因為榮享那時候的遷怒,自己恐怕早已忘記了這回事,他的樣子更是模糊不清記不真切。所以再在地鐵上遇到沈湛時,榮絨沒有馬上意識到事情似乎又開始回到了原點。 沈湛是隔壁體校的男生,已經(jīng)18歲,因為常年的訓(xùn)練,身體明顯比同齡孩子健壯很多。他時不時的會好似無意一般拉住榮絨面前的扶手,也會在榮絨晚點時“偶然“的也晚點??傊褪且淮未蔚模诘罔F上不經(jīng)意邂逅。 榮絨在某些方面很遲鈍,直到連粗神經(jīng)的蔣陌都發(fā)現(xiàn)了沈湛的不對勁,榮絨才記起,似乎就是這個男孩子了…… 但是看著眉目清雋,身材挺拔的人,榮絨還是有些詫異,只不過在地鐵上偶遇過幾次。不知道為什么會被糾纏上,她很難理解這種小男生的思考方式。 說是小男生,那是因為榮絨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是23歲的成年人,甚至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悲歡離合,自然將身邊的每個人都看做了小孩子。 沈湛,似乎比破碎的記憶中要青澀很多,只是會傻傻的單方面制造那種偶遇的小戲碼。甚至沒有主動和榮絨說過一句話,更沒有像前世那樣突兀的來堵她的路。 彼此打破沉默是在那天,榮絨和蔣陌都已經(jīng)走出了地鐵口,他忽然追了上來,略顯踟躕的盯著她看。 “……我叫沈湛?!?/br> “……” 榮絨有些錯愕,不知道該給怎樣的反應(yīng),被搭訕,事實上還是第一次。 蔣陌一臉揶揄的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個大男生,早就觀察了他很久,還一直在心里打賭,看看他能僵持到什么時候。果然還是沉不住氣了吧。 “我們可以認(rèn)識下嗎?” 沈湛似乎也不擅長搭訕,單刀直入的也不管會不會嚇壞對方。只知道,再不開口說點什么,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會一直停留在這種表象上。 榮絨是想拒絕的,再因為沈湛和榮享生出什么糾葛,那就不是她想要的了。出神的時候,蔣陌忽然接了話,狡黠的眨著眼,“我們是一中,高一3班的?!?/br> 榮絨擰了蔣陌一下,蔣陌嘟著嘴,不高興的斜眼橫著她。 沈湛笑笑的望著她們倆,忽然就一臉陽光的對著她們揮手,“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再見?!?/br> “……” 連蔣陌都傻眼了,真是夠二的,好不容易說上話了,怎么就這么走了?不知道再問個名字??! 榮絨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了,之后也很久沒再見過沈湛,她不禁松了口氣,如果就這么平安無事的度過15歲,是不是說明,他們的關(guān)系也會相安無事的發(fā)展下去? 可是,每每對著長相越來越酷似成年的榮享時,榮絨便抑制不住的難受。對著那張臉,記憶就會洶涌襲來,讓她再一次忍受著那種鞭笞一般的痛苦。所以她越發(fā)的躲著他,連看一眼都害怕。 后來還是蔣陌說漏了嘴,“昨天啊,看到沈湛和榮享一起坐在雕刻石光,還以為看錯了呢。他們倆認(rèn)識么?” 榮絨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再想想,又覺得似乎沒什么可緊張的。在咖啡廳怎么也打不起來,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