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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您稍等一下?!?/br> 前臺小姐匆忙低頭,接通內(nèi)線,柔聲說:“副總,這有一位男士,說是夏小姐的朋友,想見您……” 她停頓須臾:“嗯,好,好的,我知道了。” 而后重新望向面前這個相貌凜冽的男人:“他在十一層辦公室,他說讓您上去。” 電梯里的數(shù)字,一閃一閃跳至11,叮一下,電梯門開了。 易臻不緊不慢往里走,找到了副總經(jīng)理辦公室,一間四面玻璃墻的全透明辦公間,林思博就坐在全黑的班臺后面,盯著電腦顯示屏出神,面上無波無瀾。 易臻推門而入,背手拴上了鎖。 聽見門邊響動,林思博下意識往那看,他抿了抿唇,勾出一抹得志的笑,眼見易臻往這邊來,欲要開口說什么,就被男人抓住衣領(lǐng),一把從椅子上拎起。 一拳砸過去! 正中左臉,林思博身形不穩(wěn),也沒扶住身旁的任一物件,一個踉蹌跌坐到地面。 旋轉(zhuǎn)椅轟然倒塌,桌邊的白色文件紙也嘩啦啦往下流。 他的腮幫子有如碳烙,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全是濃烈的血腥氣。 巨大的響動驚擾了外面格子間的職員,他們不由抬頭,紛紛往那頭望過去。 這一下,動用了易臻右臂的全部力量和肌骨,以至于他垂回身側(cè)的手,都幾要發(fā)顫。 林思博臉色陡狠,手撐住地,剛要起身,易臻再一次把他從地面拔高,用力推到了一邊。 還未站定,易臻跟上去,又是一拳頭。 林思博趔趄幾步,兩肩一沉,又被男人扳回去,膝蓋沖著他腹部發(fā)力一頂! 偌大的沉痛感襲遍全身,林思博不甘于下風(fēng),反手揮拳,試圖回?fù)簟?/br> 易臻避了一下,第二次沒避開,被林思博捶在下巴附近,下唇吃痛,破了一塊皮。 易臻駐足,以手背擦拭掉上面的血跡。他冷呵了一聲,直接上前,猛得抬腿,就把林思博踹得連退出去數(shù)步。 林思博再次后仰跌跤,他兩肋隱隱作痛,易臻那一腳帶來的沖擊,幾乎快頂出喉嚨。 他像蝦子那樣躬住身體,忍不住地輕咳,少晌,他啞聲說:“你夠拼的啊,揍我一頓你馬子名聲就能好回去了?” “害她對你有什么好處?”易臻居高臨下問他。 林思博在笑,滿嘴都是血:“我在幫她啊,本來就是個賤貨,幫她當(dāng)一輩子的賤貨,不好嗎?” 易臻胸腔起伏,斂目屈身,不假思索,又把他扯起來猛揍…… 一氣呵成,循環(huán)反復(fù)。 也不過發(fā)生在短短兩三分鐘之間。 眼睜睜看著小副總被一個陌生男人往死里打,圍觀的女白領(lǐng)們驚叫不斷,有男人嘗試去開辦公室的門,可無論推拉、踢踹,都無任何效果。門很結(jié)實,并且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上鎖,只能轉(zhuǎn)頭撒丫子狂奔出去找保安。 幾個保安沖上樓,在外猛敲玻璃,威脅恐嚇,易臻仍舊心無旁騖,一臉狠厲地毆打著林思博,直到他們破門進(jìn)去,幾個人一起制服住他,才止住了他兇悍的手腳。 林思博癱在地上,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他頭暈?zāi)垦?,痛得渾身痙攣,來回翻動著,根本再難起身。 有人報了警,也有人叫了120。 仿佛塵埃落定,再被保安扣出去時,易臻已是一臉磊落無懼。 ** 從律師事務(wù)所出來后,夏琋停在路邊飲品店,買了兩杯熱騰騰的紅豆奶茶,分給俞悅一杯。 她心里不踏實,身體也跟著發(fā)涼,突然很想喝點高熱量的東西。 商議了一下午,夏琋還是決定先用法律的方式為自己辯白。 徐主任已經(jīng)委托自己的助理擬寫告知函,今晚與夏琋核對過后,就可以上傳到安信律所的官博,再由她轉(zhuǎn)發(fā)到自己微博。 無法避免的是,她要因此接受新一輪的輿論沖擊,才稍微平復(fù)一點的她,也許又將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 毫無疑問,此舉能挽回一部分粉絲的支持與信任,但肯定會有更多的好事者說她矯情,心虛,當(dāng)婊立牌,越是解釋越是掩飾。 心事重重地嚼光嘴里的紅豆,夏琋從包里拿出手機(jī),想給易臻撥個電話,匯報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再征求下他的意見。 不料對面接聽人的聲音很是陌生,一個中年男人,口吻略顯威嚴(yán):“你好,我是寧市江下區(qū)派出所的民警?!?/br> 夏琋胸口一跳,難道易臻手機(jī)丟了?被什么拾金不昧的紅領(lǐng)巾送到警察叔叔手里邊去了? 她正經(jīng)回道:“警察,您好,我是這個手機(jī)主人的女朋友,請問他手機(jī)為什么會在您那里呢?” “他人也在我們這。” “……”誒? “你男友闖禍了,你知道嗎?” “……?。俊?/br> “打人。” 夏琋懵逼:“……” 打、打人? “打誰了?受傷嚴(yán)重嗎?” “當(dāng)然嚴(yán)重,人家都去醫(yī)院了?!?/br> “不是啊,不是,我問我男友嚴(yán)不嚴(yán)重?”夏琋語無倫次。 “……你自己過來看吧?!闭f完就掛了。 夏琋訝然又困惑,易臻那么穩(wěn)重沉靜的人,怎么會突然跑去斗毆? 不作逗留,她直接拉住俞悅的手,往停車場方向跑:“走了,快帶我去趟派出所?!?/br> ** 到了派出所門口,夏琋跳下車就往里奔。她在走廊上來回左右地找,總算在盡頭最里面的辦公室看到了易臻。 門被鎖得很嚴(yán)實,連一條小縫都沒有,夏琋踮起腳尖,探頭探腦,從門玻璃那偷偷往里頭打望。 警察可能去忙別的事了,整間辦公室里就易臻一個人。 蒼白的燈光里,他獨自坐那,一臉鎮(zhèn)靜,腰線筆直,宛若一柄淬煉成型的劍,一點都不像被看管起來的肇事者,更像是位即將審犯人的檢察官。 夏琋半張開小嘴,吐氣像蛇那樣嘶嘶了兩聲。 可能隔太遠(yuǎn)了,聽不見,易臻根本沒留意到她。 她只能換種方式,舉起手臂,用指背輕叩了幾下玻璃,吸引他的注意力。 男人終于看過來了,見到夏琋,他也愣了一下。 由于門玻璃安置得比較高,夏琋只能露出上半邊臉,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不解和擔(dān)憂都抒發(fā)到眉眼上,使勁沖著他擰眉心,撇眉尾。 易臻面無表情望著她。 也是這對視途中,夏琋發(fā)現(xiàn)他唇下有一小塊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