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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的態(tài)度。” 蘇瑾年不接話,只道:“我有事和您說?!?/br> ☆、250:我想和我媽脫離母子關(guān)系【二更】 周志洲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年過七旬,身體仍然非常健朗。五月初的云川不冷不熱,他在家里穿著比較隨意,乳白色棉麻襯衫配著一條黑色長褲,不疾不徐地走近,便讓人油然而生一股子壓力感。 “爸?!?/br> “外公?!?/br> 周宛平和蘇瑾年先后又喚一聲。 周志洲輕哼一聲,沒好氣地看向蘇瑾年,語調(diào)微沉地指責(zé)起來:“多少天不著家,一進(jìn)門就對著你媽大喊大叫,越大越不像話!” 蘇瑾年微微低著頭,受了他的批評。 周志洲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一些,想著先前孩子到底遭了罪,深不見底的目光漸漸地變得溫和了起來,沉著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來自長輩的關(guān)懷:“身體都好了?” “嗯,好了?!?/br> “爸?!敝芡鹌窖垡妰扇藢こ5卣f起了話,也算松了一口氣,扶住周志洲的胳膊,笑著說,“難得瑾年今天過來,我一會下廚做幾個(gè)拿手菜,讓他晚上陪您好好地喝幾杯?!?/br> “我還有事,話說完就走?!碧K瑾年突兀地駁了她的面子。 “瑾年!”周宛平臉色沉了下來。 周志洲臉色也不怎么好了,他蹙眉看著蘇瑾年,才想起他先前的話,也不說吃飯的事情了,不悅問:“這么難得跑過來,要說什么?” “爸!” “你別說話。” 周宛平頓時(shí)噤聲了。 周志洲抽了自己手臂,端詳了蘇瑾年一眼:“跟我來書房?!?/br> “是?!碧K瑾年上前一步,扶住了老人的手臂。 祖孫倆上了樓,進(jìn)入書房,蘇瑾年松開了周志洲的手,轉(zhuǎn)個(gè)身,將門給反鎖上。 清脆的響聲讓周志洲愣了一下,扭頭看著他,微微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他暫且并未說話,只沉著臉看向這從小很得他喜愛的外孫。 蘇瑾年鎖了門,并未直接扭頭。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握著門把手,因?yàn)橛昧?,手背上骨?jié)凸顯,青筋暴跳。 他平息著內(nèi)心涌動的情緒。 “瑾年?” “砰?!?/br> 蘇瑾年一回身,撲通一聲跪在了書房的木地板上。 這一下非同小可,震得周志洲一臉詫異。這是在他跟前最受寵的小輩,從小純良寬厚又孝順,也就這兩年進(jìn)了影視圈忙得很,來家里次數(shù)少了,可感情也不會因?yàn)樯僖妿状蚊婢偷恕?/br> 周志洲臉色頓時(shí)嚴(yán)肅起來,俯身去扶他,一手搭在他手臂上,沉聲問:“你這是做什么,有事好好說。” 蘇瑾年沒起身,只深深低下頭去,聲音清晰:“對不起外公。我不孝,我想和我媽脫離母子關(guān)系?!?/br> 周志洲搭在他肩頭的一只手頓時(shí)僵硬:“你說什么?” “我要和我媽脫離關(guān)系?!碧K瑾年重復(fù)。 周志洲定定地看他一眼,因?yàn)樘K瑾年垂著頭,兩個(gè)人并未對視,可他如何不能感覺到,自己這孫兒并非心血來潮。老人收回了落在他肩頭的那只手,沒有評判,反而突然問:“因?yàn)樘肇材枪媚???/br> “有她的原因,卻不全是?!?/br>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周志洲語調(diào)驟然嚴(yán)厲起來,“見面的事情你媽后來給我說了幾句,可看你這樣子,莫非將你們分手的原因歸咎到你媽身上了?你們?nèi)ψ永锬切┦挛也还埽憔驼f說,你這次車禍你媽前前后后為你流了多少淚,你良心讓狗吃了!” “我昨晚強(qiáng)暴了一個(gè)女孩?!碧K瑾年突然抬頭。 周志洲狠狠愣一下:“什么?” 蘇瑾年面無表情地說:“我媽試圖掌控我婚姻,昨天買通了我的助理給我用了助興藥,我順著她的心意強(qiáng)要了她看中的未來兒媳婦,那女孩眼下不知所蹤。您現(xiàn)在覺得,她當(dāng)初只是給陶夭說了幾句話,而不是威脅警告?” 周志洲站在原地,好半晌,無話可說。 蘇瑾年自嘲地笑了笑,“掌控我交朋友,掌控我娶老婆,以后再掌控我生孩子,您覺得,這世界上有這么愛兒子的母親嗎?我的人生要是按照她設(shè)定的軌道走,那我活個(gè)什么勁?” 說起這些話,他竟然顯得非常平靜。 周老爺子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抬手將他扶了起來。 —— 樓下大廳。 周宛平心神不寧地坐了一會,抬步上樓。 自己這兒子專程跑來能有什么事,無非是想在他外公這里告自己一狀,而她,從小是有些畏懼這個(gè)父親的。 時(shí)鐘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人心煩。 周宛平垂在身側(cè)的一只手微微握起,正要敲書房門,手卻落空,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爸?!彼龜D出一個(gè)笑,又看了蘇瑾年一眼,斟酌著詞句說,“這孩子眼下一心想著陶夭,鬼迷心竅了——啊——” 她話未說完,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周志洲雖說年齡大,手上那力道可絕對不小,這一下突如其來,讓她直接撲倒在地面上。 周宛平整個(gè)人都懵了。 她一手按在地板上,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我周某人的臉都被你都丟盡了!”周志洲收了手握成拳,垂眸看著她,氣得身子直顫。 蘇瑾年連忙扶住了他,臉色卻有些漠然。 周宛平回神后一扭頭就看到他冷冰冰的面容,擱在地面上的手下意識握緊,正要起身,身上手機(jī)突然響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起身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jī)。 來電:鄭音。 鄭音是她的好友,云彎彎的母親。 周宛平定定神,接通,勉強(qiáng)笑著問:“音音啊,什么事?” “周宛平你給我聽著,我們家彎彎今天要是有什么不測,我和你沒完!”那頭女人憤怒的聲音傳來。 周宛平一愣:“你說什么?” “你好意思問我!”鄭音氣急敗壞道,“昨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說你可真行啊,為了拉回你兒子的心,竟然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覺得我們彎彎性子單純好欺負(fù)是不是?” 指責(zé)入耳,周宛平一時(shí)間沉默了。 那頭女人又說:“彎彎割腕了,你就等著吧!” “什么?” 周宛平話未說完,電話斷線了。 她緊緊地握了一下手機(jī),只覺得一時(shí)間糊涂極了。 沒錯(cuò),她旁敲側(cè)擊地在云彎彎那里說了一些話,不過,讓她去酒店房間照顧一下瑾年,她是答應(yīng)了的,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況且還有她想要她當(dāng)兒媳婦這樣的話在前。 怎么好端端地就割腕了? 她心里有點(diǎn)慌。 為了保證昨晚能成事,她讓蘇樂給瑾年的酒里加了點(diǎn)東西,彎彎那孩子是第一次,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