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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豪門主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6

分卷閱讀486

    幸虧他沒有給廳長通風(fēng)報信。廳長雖說對他有點恩惠,將這件事交給他也是因為信任,可他哪里能想到,他不過就是一時心軟又想到自己寶貝閨女正好喜歡漫畫,而那個女生又畫的不錯,他才將那一沓涂鴉帶回去的。

    畢竟,那姑娘畫的東西都挺漂亮的。

    誰能想,捅出這么大簍子!

    昨夜這男人突如其來,恩威并施,硬生生將他逼得沒辦法,只能有什么說什么了。

    感覺廳長這下要完了。

    就為了關(guān)押的那么一個女生,人家那邊大使館和他們市長一起來找人了,這不要命么!

    中年獄警擦了一把額上的汗,差點一腳踩空。

    一眾人到了酒店外,低調(diào)上車。

    徐東拉開了越野車后排車門,程牧正準(zhǔn)備上,目光掃過倒車鏡,突然愣了一下,停在車外。

    他這一停下,停了足足好一會。

    已經(jīng)上車的大使館工作人員落下車窗,客客氣氣地喚:“程先生?”

    程牧收回思緒,看向他,想了一會兒,聲音沙啞地問:“不好意思,煩勞等我半小時?!?/br>
    被派來的工作人員:“?”

    雖然沒說話,眼神里卻是詢問的意思,仍舊很客氣。

    程家 歐陽家的事情,上頭非常重視。拋開陶夭作為公眾人物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不說,這事情因227案而起,本來也茲事體大。聽完情況他都想給那一個盛小姐一點苦頭嘗嘗。

    大使館來人在心里嘆口氣,便聽到程牧聲音平淡地說:“半小時,我染個頭發(fā)?!?/br>
    “……”

    “?”

    “!”

    周圍所有人在經(jīng)歷了這么一個心路歷程后,詭異地沒人說話了。

    十分鐘后,迦市市長和那一位視察的領(lǐng)導(dǎo)面無表情地坐在轎車?yán)?,聽邊上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滿含歉意地用著流利的R國話解釋說:“不好意思,程先生這情況比較特殊。他比自己未婚妻大足足十二歲,原本就是老夫少妻。眼下您們也瞧見了,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人,他頭發(fā)都花白了。我們?nèi)A夏有一個詞語是近鄉(xiāng)情怯,大抵就是這么一種心情了,請千萬體諒?!?/br>
    迦市市長遞過去一個微笑。

    大領(lǐng)導(dǎo)嘆口氣,莫名地,有些不想講話。

    ------題外話------

    肥章哦,爪爪敲掉了。

    算驚喜么?

    有月票嗎?

    ☆、326:久別重逢【三更】

    路邊,理發(fā)店。

    徐東和黎管家在里面,歐陽璟和歐陽瑜在外面等著。

    自從程牧進去以后,歐陽瑜足足愣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扭頭看著邊上的歐陽璟,沒好氣地說:“這人搞什么?。啃∶眠€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呢,他竟然要染發(fā)?!大哥你說這正常嗎?急死人了!”

    “說完了嗎?”歐陽璟等他急吼吼說完,點了一根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歐陽瑜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嘀咕說:“胳膊肘往外拐。”

    他聲音不高,歐陽璟卻聽見了,他拿下手里的煙,語重心長道:“小妹這一找到,婚禮肯定能如期舉行。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對程叔這態(tài)度最好改改,省得小妹和你生分了?!?/br>
    “我還不是心疼小妹誒——”

    “小妹估計只會心疼程叔。”歐陽璟用一句話成功地堵住了歐陽瑜的嘴,后者噎一下,抬眸看向店內(nèi)。

    程牧在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坐在靠背椅子上。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半身鏡。

    不知道有多久,他也忘了,反正很久沒照過鏡子了。如果不是剛才在后視鏡里那匆忙一瞥,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眼下是這樣一個形象。

    頭發(fā)花白、眼窩深陷、嘴唇干裂,因為一直在日夜不眠地找人甚至天天出海下水,眼下,就連皮膚都比以往差了很多。下意識地,他又將自己的雙手?jǐn)傞_了看。

    他一雙手很大,修長,骨節(jié)分明,其實很好看的。

    可眼下……

    程牧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難以接受。

    嫌棄自己。

    前所未有地嫌棄自己。

    忐忑。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見一個女人,會如此這般,心里生出一股子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膽怯。

    獄警已經(jīng)說了,陶夭在獄中并未受苦,盛榮能滿足她吃穿上的所有需求,她應(yīng)該還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能想出用漫畫和傳遞消息這種辦法,那說明也一直充滿希望,眼睛都可能依舊充滿靈氣。

    反觀他,從頭到腳,狼狽又失禮。

    緊繃的精神終于松懈下來,這一刻,看著鏡子里滄桑憔悴的男人,他只覺得頭疼欲裂。

    “咳……咳……”

    忍不住咳嗽的瞬間,他扯了臺面上幾張紙巾捂住嘴。

    之后,紙巾上的血跡讓他又愣了一下,他匆忙地將紙巾揉成一團,側(cè)個身,扔到了不遠處垃圾筒。

    這一刻的男人,是有些脆弱又狼狽的。

    徐東和黎管家認(rèn)識他多年,從未見過他這樣一副樣子,眼見邊上的理發(fā)師因為他神色古怪一直躊躇,忍了又忍,仍是提醒說:“二少,大家還都在外面等著呢?!?/br>
    幾個大人物在外面,容忍了他如此荒謬的請求。

    程牧嘆口氣,抬眸朝理發(fā)師道:“剪短、染色。”

    理發(fā)師應(yīng)一聲,看著他濕而花白的頭發(fā),一邊開始動剪刀,一邊禮貌地問:“您想染成什么顏色?”

    程牧想了想,聲音平靜:“顯年輕一些?!?/br>
    理發(fā)師微微愣一下,抬眸看向鏡子,有些險險要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

    不就理個發(fā)么,這人神情太過鄭重。

    不過,看著也不老啊,就是頭發(fā)花白了,五官的輪廓還是非常英俊的,稍微打扮一下那就很OK了。

    可這顧客顯然沒有和他聊天的心情。

    理發(fā)師閉嘴,安心理發(fā),最后,他給程牧染了一個特別接近黑色的板栗粽,顯年輕又不至于輕佻。

    程牧看著鏡子,起身,問邊上的徐東:“怎么樣?”

    “挺好了。”徐東由衷地說。

    這人眼下這模樣,和以往英俊到人神共憤的樣子當(dāng)然是沒法比的,不過,已經(jīng)算這些天以來的最好狀態(tài)了。當(dāng)然,也是他眼下能收拾出來的最好狀態(tài),再多余的,無法勉強了。

    這一點,程牧心知肚明。

    余光瞥見黎管家付了錢,他心情復(fù)雜地出了理發(fā)店。

    ——

    監(jiān)獄,單人房。

    陶夭披散著齊肩的頭發(fā),趴在床邊寫。

    原本應(yīng)該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寫,可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在爭分奪秒地畫畫 寫,睡眠很少。同時,為了補充營養(yǎng),基本上一有空閑就拼命地吃東西,以至于總覺得肚子疼。

    趴在床邊可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