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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作廢柴小坦克,繞著喬震的戰(zhàn)斗主力大坦克,轉(zhuǎn)圈跳舞,世界兵荒馬亂,敵方橫沖直撞,齊為川渾然不顧。喬震問:你干嘛呢?齊為川: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在求婚嗎?……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時,齊為川當然知道他對舟舟的迷戀,帶著對少年無憂時光的留戀,又因為光陰的不可倒流,他越留戀,就越像作繭自縛,但幸好不管世界如何瞬息萬變,舟舟總在某處等他,也因此,每當他看見舟舟的眼眸閃過天真的情緒時,總是忍不住微笑起來。愛他,就捉弄他。作者有話要說: 廣府的南國秋山,不知道怎樣,周末不想寫文,用番外湊數(shù)啦。☆、41喬震和齊為川并沒有直接進去法庭,他們看的是林仲玉遠程黑入現(xiàn)場攝像、轉(zhuǎn)回來的直播,而林紫玉還周到地帶了附近最好的咖啡,紙杯還是微燙的。于是,晴朗的這天,拉上落地窗簾,齊為川還有林家雙玉,三個人一邊悠閑地坐沙發(fā)上喝著咖啡,一邊觀看大屏幕上的激烈辯論,只有喬震有些深沉在反思,此情此景,是不是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可哪里不合適?他也沒有答案。林仲玉說:“老姐,我看見喬震,想起我的十七歲?!?/br>“你十七歲的時候也沒這么純潔?!绷肿嫌裾f。“姐,你公平一點,我怎么不純潔了?”林仲玉問。“我記得你那個時候蔫壞,竊取DML集團的內(nèi)部帳?!绷肿嫌裼崎e地喝一口咖啡。“我那不叫壞,”林仲玉追憶般,含笑說,“我那叫路見不平,DML集團也真夠有趣的,把支出的賄賂款項,統(tǒng)一標注為傭金、特別折扣、N.A有用款項,要不是我出手,這宗查了十年的海外賄賂案,再查十年也不會有結(jié)果。”“嗯,那你領(lǐng)到好市民獎沒有?”林紫玉揶揄。“沒有,”林仲玉靠著沙發(fā)仰著頭,說:“可DML集團交了1.85億美元罰款!多么刺激,我一下就戒了網(wǎng)游的癮?!?/br>“老弟,你那是以毒攻毒,后患無窮?!绷肿嫌癫恍?。“人人都要有點愛好?!绷种儆裥χf。殺傷力這么大的愛好……喬震也覺得刺激非常,類似于被某輛時速兩百公里的快車,瞬間甩出了車窗。齊為川卻平淡地問:“我的咖啡為什么這么燙?”“BOSS,不會吧?我檢查過的,要不我給您倒進杯子里?”林紫玉的態(tài)度特別溫和。齊為川點點頭,林紫玉接過咖啡,下樓,去廚房找杯子。齊為川又看了林仲玉一眼,說:“我一會要用游泳池,仲玉,你去看看那個水溫合適嗎?”林仲玉終于明白了,BOSS要和喬震二人世界。“我這就去?!绷种儆窭鞯仉x開了。齊為川起身,打開一扇窗,風(fēng)吹進來,問:“房間是不是太悶了?”“沒有。”喬震說。齊為川側(cè)著臉,一半是明亮的,一半在陰影里,他的頭發(fā)微微地被風(fēng)吹起,衣服也吹起了輕柔的波紋,嘴角微微上翹地問:“那是不是沖擊太大了?”“還好?!眴陶鹂瓷先ナ謱W⒌貎A聽齊為川,但目光漫無焦點,他的靈魂壓根兒不在這個房間,不知飄蕩到何處。“罰款兩億美元并不算多,DML的市值,最高峰一千多億美元,最低谷也有三百多億美元,”齊為川耐心地解釋,“他們?yōu)楂@得政府訂單,現(xiàn)金賄賂是普遍做法,有時為了迎合本地官僚的口味,還會組織訪問歐洲,嗯,學(xué)習(xí)先進經(jīng)驗?!?/br>喬震溫和地說:“我以前的想法是,眼不見為凈?!?/br>齊為川坐回喬震旁邊,握住他的手掌,用大拇指輕輕地揉搓,像進行某種神秘的按摩,體貼地問:“現(xiàn)在有沒有好一點?”喬震覺得手掌很舒服,想換另一只手,很上道地點點頭。齊為川笑了。像經(jīng)過中場休息一樣,龍鳳胎也回來了。林仲玉說:“游泳池水溫很不錯,BOSS你隨時可以下水?!?/br>林紫玉也把咖啡換好杯子了,但齊為川并不著急喝,繼續(xù)觀看大屏幕上庭審。從控辯雙方的論述,喬震大概了解這件官司的來龍去脈。A公司擁有稀缺礦產(chǎn),出于保護目的,設(shè)置了投資門檻。之后,符合資質(zhì)的B公司收購了A公司,而不符合資質(zhì)的C公司收購了B公司,間接成為A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在數(shù)年前,一份稀缺礦產(chǎn)的概念,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而且C公司開發(fā)得漂亮,使得C公司與A公司的市值,都上升到了一個非??捎^的地步。人人側(cè)目之時,C公司借道B公司、控制A公司的行為,被揪了出來,同時,被起訴了詐騙罪,C公司董事長、高管都被控制、羈押。但案子的審判卻一直拖延著,到底是不是詐騙罪?好幾年沒有定論。無論是輿論對超期羈押的質(zhì)疑,還是法律教授們聯(lián)名出具意見,都對事件進展毫無幫助。顯然,這個案子涉及的不僅僅是法律問題,背后有深層次的利益在博弈。喬震對結(jié)局很好奇,問:“這個案子最后會怎么判?”齊為川平靜地說:“這個案件不論怎么判決,都會成為標桿性的案例,當?shù)胤ㄔ撼袚黄疬@個責任,多半會不了了之。”林紫玉說:“控方一定后悔死了!誰讓他們自個兒挑了最燙手的山芋下口?”“這個山芋真不是一般的燙手!”林仲玉添油加醋,說:“C公司的律師也相當厲害,抓住'投資門檻不合理’這一條,死磕,舉例也很到位:早有外商投資過相關(guān)公司,還有一些更稀缺的礦產(chǎn),也允許外商進入,偏偏A公司不允許投資,不符合法律精神云云?!?/br>“所以,C公司的行為相當于,鉆了一條不合理規(guī)則的漏洞?!绷肿嫌裾f:“如果法院判決詐騙,相當于鼓勵不合理規(guī)則;判決不是詐騙,就相當于鼓勵鉆漏洞。哎,這是一個兩難困境呀?!?/br>“除此之外,還有一層麻煩,”林仲玉笑嘻嘻地說:“他們當初爭奪的稀缺礦產(chǎn),由于這幾年風(fēng)云變幻,市值已經(jīng)蒸發(fā)掉九成,大肥rou變成雞肋骨,就算贏了官司,也不過是背上一個大包袱,輸了,反而是一身輕松?!?/br>林仲玉閑閑地說:“嗯,這等于是一個雙重的兩難困境。”“只有老天爺才能導(dǎo)演出這么精彩的劇情,不看白不看,長見識。”姐弟倆一搭一唱,哈哈大笑起來……喬震終于明白了,官司打到這份上,贏了也沒用,眼看名利雙輸。既然問題解決不了,干脆就不解決。至于法律尊嚴,喬震微微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