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將來失去這份信任的風(fēng)險，而我在卡沃迪恩身上唯一學(xué)到的就是……沒有把握的時候，決不冒險！”

凱菲爾猛地?fù)u頭。“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我不會離開您！請您相信我！不在乎什么外面的世界！我只要有您就足夠了！”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比一個無聊的魔法師更精彩，更有趣，你能保證自己一定不在乎嗎？你又不能預(yù)知未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將來一定不會被那些東西吸引？萬一你遇到了呢？萬一你要離開呢？”

“不會的！如果我當(dāng)真遇到了什么非常有吸引力的事物，我就帶著您一起去看！既然是那么精彩有趣的東西，那么我愿意和您一起分享，相信您也一定會喜歡，我會帶著您一起去見識那個廣闊的世界……不，是把那個廣闊的世界帶給您，而不是丟下您一個人去追求那些東西！”

☆、第31章

“不會的！如果我當(dāng)真遇到了什么非常有吸引力的事物，我就帶著您一起去看！既然是那么精彩有趣的東西，那么我愿意和您一起分享，相信您也一定會喜歡，我會帶著您一起去那個廣闊的世界……不，是把那個廣闊的世界帶給您，而不是丟下您一個人去追求那些東西！”

“但是有些東西無法分享！就好比魔道挑戰(zhàn)賽的獎杯、大法師弟子的名額，有且只有一個人能得到！”

“倘若一件東西我無法和您分享，那它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那種東西不要也罷！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美好的事物，為什么放著它們不管，非要追求那一個呢？”

“因為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有一天覺得他們更重要，從而放棄我？”

“那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因為我喜歡的是您??！放棄您的話，追求那些東西又有什么意義？”

奧古斯塔打斷他：“夠了！我聽夠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我根本就不該和你說這些！滾出去！”

凱菲爾咬著嘴唇，盯著奧古斯塔不放。魔法師重復(fù)：“滾出去！你還在愣在這兒干什么！”

凱菲爾松開了手。奧古斯塔終于獲得自由。他立刻退到床中央，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然而凱菲爾沒有聽話地離開。他抓住奧古斯塔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吻上魔法師的嘴唇。

奧古斯塔愣住了。他本能地推搡，但凱菲爾紋絲不動，反而緊緊抱住他。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離開椅子，整個人壓在了奧古斯塔身上。不知是不是由于病弱體虛，奧古斯塔竟沒有用魔法將他彈飛。凱菲爾強(qiáng)行撬開他的牙關(guān)，舌頭伸了進(jìn)來，舔`弄他的上顎。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沖上頭頂，令奧古斯塔一陣戰(zhàn)栗。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若在以往，他肯定會打飛凱菲爾，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讓他不敢再這么放肆，但是現(xiàn)在他不想這么做。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放任此刻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什么都不用考慮，什么都不用擔(dān)憂。這個吻強(qiáng)硬又溫柔，唇舌交纏的感覺非常陌生，卻讓他愉悅地渾身顫抖。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任由凱菲爾深深地吻他。

等他快喘不過氣了，凱菲爾方才放開他。奧古斯塔捂著自己紅腫的嘴唇，肩膀微顫，不知是覺得寒冷還是在生氣。

“你……放肆！”他聲帶抽搐，幾乎無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我不會走的！就算您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你……你……你轉(zhuǎn)過去！”

凱菲爾一怔：“干什么？”

“叫你轉(zhuǎn)你就轉(zhuǎn)！”

凱菲爾莫名其妙地轉(zhuǎn)過身，背對奧古斯塔躺在床上。奧古斯塔從背后抱住他，手臂環(huán)在他胸前，額頭則抵上他的后背，像考拉抱著桉樹一樣緊緊地?fù)е?/br>
凱菲爾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奧古斯塔閣下能察覺到他正心跳加速嗎？過了好一陣，背后傳來微弱得像蚊子叫的聲音。

“別走，凱菲爾……”

那聲音帶著哭腔。凱菲爾感覺背后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別離開我……別丟下我一個人……”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喉嚨里像哽了什么東西，讓他不但說不了話，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他只能握住環(huán)在他胸前的奧古斯塔的手，輕聲安慰：“嗯，我不走?！?/br>
奧古斯塔閣下曾經(jīng)遭遇欺騙和背叛，有過那么悲傷的過往。但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奧古斯塔閣下有他。凱菲爾似乎有些明白卡沃迪恩大人把他寄到奧古斯塔家的用意了。他是心懷歉疚，亦或是為了贖罪？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這里，在奧古斯塔身邊。他會竭盡所能照顧他，保護(hù)他，讓他每一天都過得舒適、充實和快樂。

背后的啜泣聲漸漸停止，奧古斯塔的呼吸變得沉穩(wěn)而有規(guī)律，想必已經(jīng)睡著了。凱菲爾喜滋滋地享受了一會兒被奧古斯塔摟住的感覺，接著小心翼翼地將魔法師的手臂拉開，拽了一個抱枕塞到他懷里。奧古斯塔沒醒，摟住抱枕翻了個身，咕噥了幾聲無人能夠聽懂的夢囈，沉沉睡去。

凱菲爾為他掖好被角，理了理魔法師凌亂的棕色頭發(fā)。奧古斯塔的眼角沾著淚痕，不過不再雙眉緊鎖。凱菲爾希望他已經(jīng)放下內(nèi)心的重?fù)?dān)，即使在睡夢中也不必?fù)?dān)憂。

他俯下身吻了吻奧古斯塔的眼角：“晚安，閣下?！比缓蠖似鸫差^柜上的餐具，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

第二天，凱菲爾端著一杯熱紅茶去叫奧古斯塔起床。一進(jìn)門，只見床上空空蕩蕩，奧古斯塔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窗前，出神地眺望遠(yuǎn)方。冷風(fēng)正從大開的窗戶往臥室里灌。

凱菲爾尖叫一聲，連忙放下茶杯，跑過去關(guān)上窗戶，責(zé)備道：“您怎么能只穿著睡衣坐在窗前？多冷啊，您還病著呢！”

奧古斯塔撇撇嘴，扭過頭：“我已經(jīng)好了?！?/br>
凱菲爾懷疑地將手掌貼上奧古斯塔的額頭。魔法師下意識往后一縮，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接受了。凱菲爾“嗯”了一聲。奧古斯塔的額頭果然已經(jīng)不燙了，熱度奇跡般地退了下去。除了臉色仍有些憔悴，以及生病造成的儀容不整外，奧古斯塔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正常了。

可凱菲爾還是不放心?！罢f不定只是暫時退燒而已。您還是回床上躺著吧?！?/br>
“……我已經(jīng)說了沒事了?！?/br>
凱菲爾拿出他從昆廷娜那里偷師學(xué)來的氣勢，口吻強(qiáng)硬地說：“不行！萬一您又病倒了呢？至少再休息一天，確保病情不會反復(fù)發(fā)作，才能起來活動！”

奧古斯塔拽著自己的睡衣，像是生悶氣一樣將腦袋轉(zhuǎn)向與凱菲爾相反的方向，含混不清地說了句什么。凱菲爾豎起耳朵：“您說啥？”

“我說，我從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