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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下扳機,但沒有半顆子彈射出來。另有一顆流彈,不知道是從哪兒飛來的,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穿透偷襲者的后腦。刀片已經(jīng)碰到皮膚,那人的手臂無力地垂下,順著成揚脖子和鎖骨劃出一條血痕。他驚魂未定地摸了摸,傷口很淺,堪堪破皮。“我沒事?!彼f。人群里再沒有敵人,哨兵和向?qū)兌挤潘上聛恚j然坐倒在地。不知是誰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啜泣,讓四五個年輕人忍不住低頭抹淚。謝彤轉(zhuǎn)身面向所有人,臉色陰沉地開口:“導(dǎo)師各自清點人數(shù),組織人手配合消防隊滅火。今天就先這樣吧,明早九點來會議室。找不到導(dǎo)師的,統(tǒng)一向阮明征報告。成揚,你留下來?!?/br>等所有人散去,她嚴厲地看著成揚。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謝彤明明是出力最多的一個。所有人都累倒在地,她也疲態(tài)盡顯,卻依然站得筆挺。“紀永豐趁亂跑了?!彼f,“我以為你不會回來的。”成揚遲疑片刻,解釋:“我對這事完全不知情。紀老師不信我,什么也沒跟我說?!?/br>“你該慶幸?!敝x彤說,“失控的人全參加過兩年前的秘密項目,計劃書是紀永豐提交的,項目是他負責(zé)的,我只看過入選名單。你要是知情,現(xiàn)在就躺在地上了?!?/br>成揚啞然。“通緝你的指令也是他下達的,”她繼續(xù)說,“看在今天的功勞上,我可以幫你取消。但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是?!背蓳P看著她。“謀殺方文浩的兇手,你追到了?”這是一個不能遲疑的問題,否則會被謝彤看出破綻。成揚來不及細想,便聽從直覺答道:“沒有?!?/br>他努力說服自己,這個謊言是有理由的。雇傭關(guān)系還在,他還需要寧飛。謝彤似是極失望,轉(zhuǎn)身指著對面的高墻:“那剛才開槍救你的人是誰?”成揚一驚,轉(zhuǎn)頭看過去。兩三秒的沉默之后,寧飛探出頭來。他先扔下一把步槍,再貓一樣輕巧地落在地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兇手就是這個人。我的記性很好,你還有什么解釋的?”她正對著寧飛,語氣冰冷,身體蓄勢待發(fā)。寧飛默不出聲地拾起槍,與她對視。成揚大腦空白了片刻,向前跨一大步,攔在兩人之間,將寧飛擋在身后。25成揚不能坐視兩人打起來,謝彤是他的長官,而寧飛剛剛救了他的命。“他不是真正的兇手?!毕?qū)Т掖肄q解。寧飛似乎想要開口,他回頭,用眼神和信息素示意制止。哨兵順從地放下槍,讓槍口指著地面,沒有說話。謝彤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冷笑一聲反駁:“我親眼所見?!?/br>“他是個傭兵,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只追究他沒多大意義?!?/br>“啊,”謝彤說,聲音放得很低,顯出幾分威脅的意味,“那你查出那個幕后黑手了嗎?”成揚深吸一口氣:“還在追查?!?/br>謝彤定定看著他,突然質(zhì)問:“成揚,不論如何,方文浩的喉嚨是他割斷的。你就這么放過他,對得起自己的道德底線嗎?”這段話聽起來字字誅心,成揚低聲喊道:“謝女士!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成揚停頓了半秒:“他是個傭兵——所以我們也可以反過來,通過他,調(diào)查真兇的目的。何況現(xiàn)在公會剛出了這種事情,一定更需要人手幫忙。我覺得完全可行?!?/br>謝彤輕嗤了一聲:“這算什么提議?戴罪立功還是將功贖罪?他呢,愿意背叛自己的前雇主?名聲不要了?”成揚轉(zhuǎn)頭等寧飛的答案。寧飛怔怔注視他,皺著眉。他心知度明,這對寧飛不公平——若不是那一槍暴露了自己,寧飛根本不至于面對這樣的局面。也許有其他更為巧妙的處理方法,但成揚已經(jīng)精疲力竭,精神力的損耗讓大腦反應(yīng)不過來。他只能迫切地希望寧飛能先答應(yīng),其他的事情,明天再商量。“夜鷹?!彼爸鴮庯w的代號,半是催促半是祈求。這個稱呼讓寧飛臉色更蒼白了一分。又沉默了一會兒,他遲疑地答道:“我愿意?!?/br>那種神情讓成揚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利用了寧飛對他的喜歡。“好,”謝彤氣得笑起來,“你們這是已經(jīng)串通好了?成揚,我真該對你刮目相看。你是趁著紀永豐叛逃的機會,專門回來給我塞麻煩的吧?”他啞聲辯解:“我只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事情……”“然后你就找了個來路不明的收錢殺人的家伙,”她打斷,“還是個哨兵。我們自己公會的哨兵剛剛失控,你怎么保證他沒有危險?!?/br>“我是個向?qū)А!背蓳P說,刻意不去想他們腺體里相似的植入物,“我相信他。”謝彤用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視他,成揚回視過去,不閃不避。過了一段時間,她頹然嘆了一口氣,掠一把頭發(fā),轉(zhuǎn)頭看看周圍七零八落的慘狀和外墻都被燒黑的宿舍樓,仿佛在進行一場艱難的權(quán)衡。“那你還可信嗎?”她問。成揚苦笑:“我如果真的打算對公會不利,剛剛已經(jīng)錯過了最好的機會?!?/br>謝彤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她突然換了個話題,音調(diào)在夜里顯得有幾分安靜:“之前因為紀永豐的誤導(dǎo),公會讓你承擔(dān)了過大的壓力和不應(yīng)有的嫌疑——這是我們的錯?!背蓳P張口想說些什么,她搖手打斷他的話,繼續(xù)陳述:“但你變了。如果葉宇晴還活著,你不會做這樣的選擇?!?/br>如果宇晴還活著……成揚閉上眼:“可現(xiàn)在我只能這樣?!?/br>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就連寧飛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成揚幾乎以為他已經(jīng)消失了,回頭看的時候,他卻仍然站在原處,目光游移沒有焦點。最后,謝彤從恍惚中猛然醒來,低聲自語一般說:“反正公會恐怕也要變天了,叛逃的高層導(dǎo)師,能控制哨兵行為的秘密項目……成揚,我先放過你們,記得認真追查,別再讓我失望?!?/br>成揚點頭。“今天太晚了?!彼铝?,“明早會議后來找我,我要更詳細的匯報。不能有更多欺瞞。”成揚松口氣,應(yīng)了一聲是。謝彤轉(zhuǎn)身,朝自己的居處走去。經(jīng)過了一整個晚上,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差不多能休息了。可是還有個寧飛等著被安置。成揚稍微思考了一下,公會周邊并沒特別近的酒店,但宿舍樓中有額外的空房。他困倦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試探性地問寧飛:“在這里將就一晚?”這話句話聽上去有點耳熟,幾個小時之前,寧飛剛這么對他說過。哨兵眨了眨眼,似乎有點生疏地問:“現(xiàn)在能輪到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