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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有幾個,可是都太過年幼,最小的牙牙學(xué)語,最大的不過稚子之齡。而皇上身體不好,估摸著挺不了幾年。難道要從宗室里選同宗之人? 同宗之人的話,倒是不少,可是能擔(dān)當(dāng)大任者,寥寥無幾。 憑借葉世子破月貴妃之案之能,自然能擔(dān)當(dāng)大任,可是他雖然流有劉氏血脈,但是姓葉。自然不能選。 一時間,朝中人都覺得前路茫茫,不知其途在何處。 不過葉世子生死未卜,為皇上擋掌的功勞擺在這里,皇上對他厚愛器重,只要他這一次大難不死,再委以重任,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他若是不死,向他靠攏,算時間來說,自然是最妥當(dāng)之法。 于是,很多人都祈禱葉裳一定不能有事兒。 皇宮里,太后和皇后聚在一處,月貴妃一死,皇后也解了禁,她聽說月貴妃是背后主謀時,驚得好半晌沒回過神來,不敢置信地問太后,“母后,月貴妃那賤人,真有這么大的本事?” 太后被禁衛(wèi)軍封的這幾日郁結(jié)于心病倒了,不過聽說國丈府無罪釋放,月貴妃被蘇風(fēng)暖殺了,皇上將她的宮殿都焚毀了時,心下暢快道,“她自然是個有本事的,否則如何會受寵這么多年?你若是有她一半本事,哀家也就不必?fù)?dān)心我們娘倆在這后宮無依無靠了?!?/br> 皇后一時語噎。 太后見皇后不說話,也知道她閉門反省這些日子給關(guān)得幾乎沒了脾氣,那三日被禁衛(wèi)軍封宮,搜出證據(jù),又嚇了個夠嗆,與她一樣,算是同病相憐。她語氣和緩了些,“哀家沒想到,一百多禁衛(wèi)軍都?xì)⒉涣嗽沦F妃,她最終卻被蘇風(fēng)暖給殺了,那個小丫頭子,當(dāng)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皇后哼道,“蘇將軍本事大,據(jù)說他的兒女都自小習(xí)武,兒臣聽說她竟然還在您面前和宮中的侍衛(wèi)打架,絲毫不懼,想必是真有本事唄?!?/br> “女人舞刀弄劍,再有本事,再厲害,有什么用?”太后沒了談蘇風(fēng)暖的心思,內(nèi)心里對她實在不喜極了,即便她殺了月貴妃,也不能讓她改觀,便改口道,“哀家聽說皇上下旨令太子閉門休養(yǎng),到底還是他的親兒子,月貴妃死了,他還是一樣護(hù)著?!?/br> 皇后聞言說,“不過是一個殘廢,早晚會被廢黜,護(hù)著又有什么用?” 太后頷首,“倒是這個理?!?/br> 皇后又道,“葉裳不會真有事吧?若是他救不好,那皇上……” 太后瞪了她一眼,“都說禍害遺千年,葉裳那小子就是一個禍害,他能這么容易死?哀家可不信?!?/br> 皇后道,“都昏迷一日了,聽人說受傷極重,又中有劇毒,還在救治……” 太后道,“哀家沒想到,這些年,皇上對他好,他倒是個懂得報恩的,為皇上擋掌,若是他死了,只能說是可惜了。若是他大難不死,以后這福氣啊,怕是厚比天高。這一回他沒趁機置國丈府于死地,國丈府總歸是欠他一個人情?!?/br> 皇后低聲說,“哥哥當(dāng)年和容安王交情甚篤,情同兄弟,容安王死后,哥哥郁郁而終,葉世子興許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 太后道,“不管是看在誰的面子,總歸國丈府平安,你我有娘家支撐,才能有好日子過?!痹捖洌龜[擺手,“聽說你爹病了,皇上如今在容安王府,哀家準(zhǔn)你出宮,去看看你爹吧?!鳖D了頓,又道,“順便也去一趟容安王府,那女人死了,如今正是你和皇上修復(fù)關(guān)系的好時機,可別讓別的女人趁機插進(jìn)來,再奪走皇上的心?!?/br> 皇后聞言歡喜,她有許久沒出宮了,遂點了點頭。 ------題外話------ 親媽:這是三更,明天見~ 第二十九章 辭官之心 國丈府內(nèi),國丈醒來后,聽聞了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兒之后,便命人喊回許云初。 許云初回到國丈府,見國丈倚在床頭,一旁的榻幾上放了一只碗,碗里盛放著藥,他急走兩步,來到近前,端起藥碗,試了一下溫度道,“這藥已經(jīng)涼了,我吩咐人熱熱吧,爺爺有什么話,先喝了藥再說?!?/br> 國丈看了許云初一眼,點了點頭。 許云初喊來人,將藥端了下去。 不多時,藥熱好,那人又端了回來,國丈喝下藥,許云初又端了水杯讓他漱了口,國丈才緩緩開口,“你從容安王府來?葉世子如何情形?” 許云初坐在身,搖頭,“蘇小姐和葉公子一直閉門為他救治,至今沒醒來?!?/br> 國丈看著他,“這么說,你沒見到他了?” 許云初搖頭,“沒有。”頓了頓,又道,“除了我,還有蘇夫人和孫夫人,安國公府二公子、景陽侯府的三公子、平郡王府的小郡王等人都在。我回府時,聽說皇上此時也去了容安王府?!?/br> 國丈聞言道,“看起來葉裳的情形不容樂觀?” 許云初點頭,“月貴妃師從鬼山派,據(jù)說習(xí)得了烈焰功,雖然不夠火候,但以毒練功,拍在葉世子身上的那一掌十分毒辣……” 國丈怒道,“真是一個歹毒的女人?!?/br> 許云初不說話。 國丈想起國舅夫人,又生起怒意,“你娘呢?怎么安置的?” 許云初低聲說,“皇上未降罪,我在府中搭建了靈堂,盡快擇日下葬。” 國丈看著許云初,到底是他的娘,為著這個孫子,他也不能將她尸體如何,人死了,生前的惡事也就一筆勾銷了。他憋著氣道,“她盡管對不起國丈府,對不起你們兄妹,但對你爹,倒是真心,就讓她和你爹安葬在一起吧。你爹生前既然不愿入祖墳,許家只當(dāng)沒有他這個子孫。” 許云初點頭,沒有意見。 國丈又道,“我聽說是蘇風(fēng)暖殺了月貴妃,這事兒是真的?” 許云初點頭,“外面都在傳,朝中文武百官都親眼所見,自然是千真萬確的?!?/br> 國丈又問,“你至今還沒見過她吧?” 許云初慢慢地?fù)u了搖頭。 國丈道,“我倒是沒想到那個野丫頭有這么大的本事,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許云初不說話。 國丈看著他,剛要再說什么,外面有人稟告,皇后娘娘回府了,祖孫二人一怔,國丈皺眉,問,“她這個時候回來做什么?” 管家連忙說,“據(jù)說是奉了太后懿旨,回來看望您?!?/br> 國丈聞言只能道,“云初,你出去迎迎你姑姑?!?/br> 許云初點點頭,出了房門。 皇后閉門反省多日,到底是抹掉了些暴躁的脾氣,見到許云初后,溫和地問了他幾句話,看到了府中搭建的靈堂,她停住腳步,雖然心里有些恨,沒想到她這個嫂嫂竟然是月貴妃那個賤人的師妹,但如今人死了,她還是上前給她吊唁了幾張紙,才前往國丈住處。 父女二人敘了幾句話,國丈才入正題,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