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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束演出回到后臺,韓逸為了逗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苗族少女,擺了一個勾魂攝魄的扭曲姿勢趴在他肩膀上。那天是韓逸十九歲生日。【趙文斌,韓逸何德何能,讓你空等了我十八年。】06.躍馬提槍進課堂又到周一,軍院全體望穿秋水的周一,這是本學期第一堂課,2517級全體新生即將近距離接觸以往只在新聞和視頻里見過的天璇前代理艦長,心中激動溢于言表,甚至有幾個進教室的時候都同手同腳了。但一進門,新生們的第一反應基本都是出門看看是不是走錯了。四百人的階梯教室,眼下座位倒是還有空位,可是教室里后面、過道、兩側的空地,一個挨一個擠得滿滿的都是學生。新生們哆哆嗦嗦地坐到座位上,壓力山大。而那些師哥師姐們,軍姿筆直沉默地站成一排一排,后來的已經(jīng)站不下了,都開始擠占走廊,搞得路過的清潔機器人以為他們要集會,提醒了三次千萬別把標語扔地上。韓逸本人進教室的時候,那一片熱烈的掌聲差點掀飛屋頂。站在講臺上,學生遠超過四百,韓逸先是打開準備好的講義,然后想了想,又扔到了一邊。首先得承認,我很意外,我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來,不過我想你們中不少人逃課了吧?韓逸拄著桌子,環(huán)視全場,其實在教育方面,我未必比得上學院里的教授們,也許你們會失望的。可是韓教官你上過戰(zhàn)場,你是將星。坐在前排的一個女生說。韓逸沖她笑了笑,點頭,對,區(qū)別只在于我上過戰(zhàn)場,教授們大多數(shù)是理論派。不過我必須說,我希望你們將來理論派越多越好。學生們彼此交換著眼神,最后還是那個女生舉手道:教官你不喜歡打仗?怎么,你喜歡打仗?你以為這是打網(wǎng)游,死了回復活點刷新?韓逸走下講臺,站到那個女生身前,女生不由得向后縮了一下,那不是你玩的游戲,更不是電影院的大片,你認識的人、你的戰(zhàn)友,隨時隨地會離開你,在你身邊到處爆炸的母艦和墜毀的戰(zhàn)機,粒子光束下一秒就會把你燒成分子。全場寂靜。很多人懷著一腔熱血,想要建功立業(yè),幻想著戎馬一生的軍旅生涯。但我今天就要潑你們一臉冷水。韓逸掃視了一周,不少學生都低下了頭,作為一名軍人,你們首先要學會的,是對生命的敬畏,和對戰(zhàn)爭的厭惡。韓逸頓了頓,繼續(xù)說:一個將星,如果在青少年當中比影星還受歡迎,那只能說明這個國家正在經(jīng)歷戰(zhàn)亂。和平年代,想成名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娛樂圈發(fā)展比較快。回去都好好想想,你們?yōu)槭裁磸能姟?/br>學生們被當頭潑了冷水,不少熱血青年確實開始反思,究竟為什么要加入遠航軍?一開始氣氛很壓抑,不過隨著課程正式開始,課堂越來越活躍,因為韓逸講起課天馬行空,想到哪說哪,尤其是在他把講義扔了的情況下,也沒有大熒幕課件,就是你來我往各種扯,戰(zhàn)例分析、排兵布陣,一會又突兀地扯到了軍規(guī)軍紀。而且這廝理論基礎非常差,高年級生不得不頻繁糾正提醒,時空四維戰(zhàn)術理論不是美國人說的是英國人說的,棋盤理論的提出者還沒死呢等等諸如此類,讓學生們不得不開始認真思考,韓逸說自己大學沒畢業(yè)不會是真的吧。理論差是差,但韓逸講給他們的,卻是來自遠航軍一線指揮官的戰(zhàn)術思想和寶貴經(jīng)驗,這些新生一代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些帶著血氣的教誨。有一個學生在課上忽然問韓逸有沒有親手殺過人,講臺上的教官沉默了,底下的學生也沉默了片刻。經(jīng)歷過血與火,才知道平靜的生命是多么珍貴。韓逸的到來給整個軍院帶來一股新思潮,在學生當中飛快傳播著,以至于韓逸的吸引力又上一層樓,聽過一次課的還想再來,沒聽過的更加急切想要來,全院近日以你上過韓教官的課了嗎作為見面打招呼的開場白,幾個課堂出勤率基本為零的教授一怒,聯(lián)名控告韓逸依仗人氣不正當競爭搶走學生。思政部老教授謝昭陽拿著聯(lián)名控告書去找院長,院長聽說后不怒反喜:真的嗎?太好了,那些年輕人老是心比天高,一心建功立業(yè),這回可好,有前線下來的將軍給他們打打針,從軍不只是榮譽,更是責任,韓逸做得好!教授們灰頭土臉地回去,只好給學生發(fā)郵件,再不上課扣學分,整個軍院的翹課看韓逸活動才稍稍收斂。眼下被投訴對象絲毫不知情,他下了課收到盧邱麗發(fā)來的音樂學院課表,換了身便衣,拿來一頂鴨舌帽,仔仔細細把顏色有異的頭發(fā)藏好,偷摸溜到了音樂學院。下了擺渡車,是一片水鄉(xiāng)一樣的建筑群,細水青石環(huán)繞,屋檐腳下掛著風鈴,穿白色棉布長裙的女孩們踩著厚底高跟鞋,背著琴走過青石小橋,小腿肌rou繃緊成比拱橋還優(yōu)美的弧線。安靜,優(yōu)雅,從容,韓逸即使穿了便衣,也和這里的氣場格格不入,就像看奇幻電影時,滿樹林子都是精靈,他這突然來個獸人一樣,非常不安靜、不優(yōu)雅、不從容。藝術學院,整個連空氣都彌漫著淡淡的文藝范,今年大概是流行純白棉布裙,韓逸一瞬間被一堆白布裙子包圍,男孩們則喜歡各種款式的sao氣白風衣,很像自己那件被某人潑了咖啡而成為珍藏品的大衣。也是四百人的大禮堂,,韓逸默默地靠著后門,小心不讓自己的身影被講臺上的人發(fā)現(xiàn)。學生們恬靜優(yōu)雅地坐著,一片白棉布裙和白色風衣的海洋,大概是環(huán)境氛圍所致,趙文斌穿了很合拍的白襯衫,溫潤的聲線不急不緩地講述著。十八年,他們一直生活在兩個世界。天音派主張?zhí)煜乱磺新曇艚詾橐魳?,乍一聽這說辭很美,不過趙文斌輕笑一聲,播放了一個音頻,整個教室里忽然響起了一種撕裂耳膜的尖叫,學生們哇地叫了起來,剛剛的優(yōu)雅蕩然無存。韓逸忍受著堪比十個母后一起沖他尖叫的噪音,臉色慘白地看著趙文斌他是怎么做到在這種噪聲里依舊保持優(yōu)雅微笑的,耳朵里塞了棉花?音頻很快結束,趙文斌笑著說:我想,沒有人會覺得這是音樂,有的時候,事實就是事實,再美的修辭,都改變不了事物的本質(zhì)下課鈴聲響起,韓逸搶在學生出門前走下了樓梯。事實就是事實,當年他因為從軍而離開了趙文斌,曾經(jīng)自以為是的情比金堅只淪為無疾而終的幻想,不管修飾的多么美,用上多么精妙的詞語,都改變不了事實,天各一方的十八年,永遠存在。韓教官~剛下課的盧邱麗一眼掃到韓逸,驚訝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