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柯艾走過去把他們倆瞪了一眼然后就把門關(guān)上了。兩人就像兩尊門神一樣在哪里一直等到劉謙和買了水果回來。

劉謙和才敲了一下門，肖柯艾就把門打開了，臉上還紅暈未消。

程志新嘿嘿地笑著去揉他的頭發(fā)：還害羞呢，又沒問你。

肖柯艾瞥了他一眼：不說了以我為主嗎？那么直接他怎么回答啊。

喬野插到并肩而行的兩人中間：他怎么說？

程志新擠他：喬哥，這次你可是備胎，小可愛不行我上，我都還沒陣亡呢你就擠上來了。

喬野語氣不緊不慢：你的意思是想現(xiàn)在陣亡？

程志新很識趣地讓出了位置。

肖柯艾那點兒害羞早被他們給拍飛云外去了：他說，王章沒問題。

回到會議室之后何書安帶回來的消息也是沒有問題，王章的個人醫(yī)生，貼身秘書都反應(yīng)說他最近都沒有過就醫(yī)記錄，而且之前在他家里搜查過的結(jié)果中也顯示了除了平常的感冒藥，也沒有其它多余的藥。

我覺得，他可能是對除了夏霽以外的人沒有興趣吧，這是心理問題不是生理問題。肖柯艾想了半天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程志新對此嗤之以鼻：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信你等喬哥睡著了給他擼一把，絕對擼得起來。

喬野還沒反對，從外面調(diào)查的周峰回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順手就給了程志新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老子看你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吧，王章這人以前是異性戀，而且他和夏霽開始交往之后并沒有過其它男人，可能是對女人起得來，男人里怕只有夏霽一個人能讓他起來吧。

程志新不信：下面那玩意兒還會認人？

肖柯艾雖然不喜歡他們這樣公開地就討論這個，還是忍不住開口：除非是天生的同性戀。正常的異性戀都不會都同性產(chǎn)生這種想法，從而產(chǎn)生排斥，這是心理因素。

也不管他是不是心理因素了，反正這條路是否定了。何書安坐下來灌了兩口水：現(xiàn)在所有的線索都到了一個死局，我們要想辦法走出這個死局。

喬野盯著電子屏上的王章，眉頭微微皺起來，眼神有些沉郁：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大家都在腦海里自動地把所有的事都過濾一遍，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他們手里所掌握的線索都結(jié)在了那杯酒上，酒杯雖然是為裝破繭而特制的，但是那里也有三十個杯子，而且那些杯子早已經(jīng)被人洗過了，現(xiàn)在根本無從查起。

小艾，夏霽自殺的理由有問過嗎？華陽問。

肖柯艾點頭：我問過，他只是哭，不過我想他應(yīng)該是為了王章。

喬野拿了一支筆在手上轉(zhuǎn)，就像在模擬思維，然后筆尖在桌上一點：小周，你去查劉謙和，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如果是情殺的話，他的嫌疑最大。

周峰得令出去了，喬野又轉(zhuǎn)向何書安：高輝的尾巴這幾天有沒有什么情況？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如果是酒的問題，下手最方便的人就是他，雖然調(diào)的酒沒有問題，但并不代表當(dāng)天和今天一樣。

我始終于這點存有疑異，這杯酒到底是不是問題關(guān)鍵，會不會是我們都想錯了，問題并不在酒上？華陽把把那天他們高輝調(diào)出的破繭照片調(diào)出來。

程志新：但是王章按王章的死亡時間推算，只可能是這杯酒的問題，小袁也說過了，王章身體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催發(fā)毒性的東西。

那吳蝶呢？

6、蝴蝶姬（六）

華陽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了之后打開擴音，里面?zhèn)鞒龅氖菂堑舶偷穆曇簦侯^兒，鐵二把吳蝶接走了，我們正在跟。

鐵二，原名叫鐵覺明，是A市地下霸王鐵家三兄弟中的老二，這個三兄弟在A市可以算得上就是地下皇帝，鐵二就是算是他們的軍師，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整個鐵家?guī)偷暮诵?。而且人也是一表人材風(fēng)流倜儻，如今三十五還是單身漢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吳蝶還真不錯，勾搭上鐵二了，怪不得這三年來沒一個人敢在鬧事，太平成這樣。程志新對這個女人又多了幾分佩服。

華陽示意他別出聲。

尾巴第一天跟著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們吳蝶背景不簡單，因為剛開始的時候一直有人攔著他，干擾他，還差點直接把他給揍了。到了第二天這種情況才沒有，但是吳蝶顯然是知道他在跟著她，有時候和人說得高興了還送他兩把秋天的菠菜。

吳蝶今年也才二十七歲，她三年前和劉謙和離婚之后才開始經(jīng)營，不過像這樣的俱樂部如果沒黑白兩道有些名頭的人罩場子也做不了現(xiàn)在這樣，卻沒想到她身后的人居然是鐵二。

頭兒，我跟不了了，被人攔住了大哥別生氣，我只是看見蝴蝶夫人，所以才跟來的，我這就走，這就走。

那邊傳來應(yīng)付的聲音，但是并沒有聽到攔他們的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就有新的郵件發(fā)了回來，在電腦上打開，身后的電子屏上也隨之顯示出來。

鐵二俯在吳蝶身邊說話，吳蝶眼波一轉(zhuǎn)還捶了一下鐵二，兩人的動作很親密，又說了幾句話之后吳蝶就上了鐵二的車。

他們進的就是舒云酒店。是跟進去之后被人攔的，但是也聽到了他們說要去二十四層，舒云酒店最高只有二十八層，而王章遇害的房間是十二層1204室。

里面的是鐵二，就算真的跟進去了，估計也跟不到房間那里去。沒一會兒，突然有新的郵件提示，華陽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華隊，不好意思，我和二哥談的生意上的事，不方便讓你們聽到。

這女人膽子不小啊。程志新摸著下巴說。

吳蝶。

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吳蝶其實可以排除在嫌疑。華陽坐回椅子上收了電話：第一，她沒有動機，他和王章根本是素不相識，真要扯上關(guān)系，那就是王章是他前夫現(xiàn)任男友的前男友，如果是為了報復(fù)前夫，她要殺的應(yīng)該是夏霽。第二，她和王章喝下的是同一杯酒，如果真的是她在那杯酒里投了毒，她也活不了。

何書安反問：如果她事先吃了解毒的藥？或者把藥抹在杯檐？

肖柯艾搖頭：小袁說這種毒只能洗胃，沒有藥丸之類的可以解，而且一般是膏體，還帶著一股淡香，而當(dāng)時的目擊者的證詞都說過了，當(dāng)時吳蝶拿杯子的姿勢和她平時一樣，手指并沒有碰到杯檐，而且因為當(dāng)時她喝的時候是被王章突然搶走的，那個時候酒還差點倒到她的身上。

程志新也說：對，當(dāng)時我也在那里，當(dāng)時因為王章是岳風(fēng)最后一個客人，那杯酒大家起哄要岳風(fēng)和王章各喝一半，王章當(dāng)時朝著人群我看了一眼，我現(xiàn)在想起來應(yīng)該是看在人群外的夏霽，岳風(fēng)拿了酒，吳蝶按規(guī)矩是要先喝一口，然后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