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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靴,臂挽長弓,其中還有周止、劉通那幾個學生。 司馬瑨一身玄黑胡服,跨于馬上遠遠看著,那張臉被襯得愈發(fā)膚白唇朱,然而腰間佩劍,背后負弓,再美的顏色也被這架勢給染出幾分肅殺來。 王煥之緩緩打馬過來,竟是一身寬袍大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游山玩水的呢?!皣K,殿下今日又比往常貌美一分,不行了,在下以后都不敢直視殿下了?!?/br> 司馬瑨根本懶得理會他的口無遮攔,抬起手中馬鞭朝那群世家子弟中一指:“看到那個少年沒有?” 王煥之瞇眼望去:“長得不錯,但遠不及殿下?!彼菒勖乐?,第一眼只看外貌,無論男女。 司馬瑨道:“他叫周止,看年紀也快到入仕的時候了,你記著留意一些。” 王煥之如今在吏部任職,這意思無非是要他保人家仕途順暢些,必然是覺得此人可用。他留心看了幾眼,視線忽朝遠處一瞥,那里站著金冠綬帶的皇室宗族,卻沒一個人來與司馬瑨打招呼。 “如今有實力的藩王不下五六人,不知殿下的對手到底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呢?” 司馬瑨幽幽一瞥,收回視線:“是對手自會跳出來?!?/br> 王煥之笑著點頭:“聽聞都中混入了一些可疑之人,殿下可得留意?!闭f完沉下臉調(diào)頭往反向走,看上去像是剛剛與司馬瑨鬧了不快,反正在別人眼里他們本就形同仇家,絕不會想到他們剛才談話氣氛如此融洽。 司馬瑨打馬準備往山林間去,沒走幾步就瞄到了那一抹腥紅的人影,攏著手緩步行走,背后積雪的白托著她披風的紅,這搭色像是他前日嘗過的糕點,看著便想咬一口試試。 他輕輕舔了舔唇,緊接著卻發(fā)現(xiàn)她行走的方向是帝帳,瞬間冷了臉,手下馬鞭一抽,疾馳而走。 白檀其實并不是要去帝帳,而是要去帝帳后方的貴妃營帳。 方才一個內(nèi)侍過來通傳,說是白貴妃請她去見,她這才知道白喚梅也來了。 反正這會兒大家都去打獵了,還沒獵物可以放生呢,她先去見見堂姊也好。 兩個宮女打起帳簾,白檀示意無垢在外等候,矮身進去,瞬間覺得溫熱撲面,帳中點了熏香,炭火燒得極旺。 白喚梅一襲淡紫宮裝,描畫著精細的妝容,見到她進來,立即起身來迎:“阿檀,我好多年沒見到你了?!彼话逊鲎∫姸Y的白檀,示意左右退去,拉著她坐下來,“這些年你一個人在東山過得好不好?” 白檀含笑點頭:“好得很,自由自在?!?/br> “你……”白喚梅忽然吞吞吐吐:“你當初是不是因為陛下選了我入宮才離家的?” 白檀詫異地看著她:“阿姊何出此言?我離家是因為與家父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br> 白喚梅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以前與陛下交好,以為你一直是對他有意的?!?/br> 白檀失笑:“阿姊也知道我那時候還小,誰年少時沒有個憧憬的幻想。我若真有那份心,今日又豈好意思來見你?如今我只欽佩陛下君子風范,再無其他,阿姊千萬不要多想。” 這是實話,她不是個扭捏于情感的人,親情都能拋了,這么點念想自然也早就放下了。 白喚梅嘆息:“你不要以為我是介意才這么問的,其實我一點也不介意,陛下的事我本就不怎么過問。我甚至還想著,你若真對陛下有心,那入了宮我倒還有個伴?!?/br> 白檀訝異:“我看宮宴那晚阿姊彈曲傳情,分明與陛下琴瑟和鳴,何出此言?” 白喚梅垂了眼:“深宮之中講什么真情呢?那晚不過是演來給大家看的罷了,我對陛下沒那么上心,陛下對我也只是丈夫之責,彼此相敬如賓罷了。” 這還真是出乎白檀所料,她以為堂姊是被深宮禁錮了才氣,卻怎么也沒想到那只是故意演出來的。 “陛下既然會擇阿姊入宮,必然是有情的,只不過他生性溫淡,所以阿姊才會這般認為吧?!?/br> 白喚梅搖頭:“我心里很清楚,他當初選我不過是因為我的身份罷了?!?/br> “因為你是樂才?”白檀想了一下,以前倒沒發(fā)現(xiàn)司馬玹有多喜愛音律啊。 白喚梅沒回答,只握緊了她的手:“我一直羨慕你的勇氣,能說走就走,不像我,只能接受安排入宮為妃?!?/br> 她是再柔和不過的人,當初要她入宮絲毫未見反抗,白檀一直以為她是愿意的。 “阿姊此言差矣,我離家有勇氣,你為了家族入宮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勇氣呢?” 白喚梅聞言怔忪,忽然抬手覆住臉,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指縫滾出來,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這么多年身處深宮,族人只會告誡她如何討得圣心,如何保住地位,卻從未有人說過這樣一句體己話。 陛下至今無后,很快王謝大族的女子也會入宮,而中宮之位還空懸。太原白氏不過近些年才興旺些,如何能夠抗得過?她肩頭的擔子一日重過一日,何嘗不委屈? 白檀一時百感交集,拍了拍她的背道:“陛下龍章鳳姿,未嘗不是良人,只要阿姊放寬心對他,他日必有回報?!?/br> 白喚梅捏著帕子細細拭了拭眼角,臉上又帶出笑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聽說你做了凌都王的恩師,他這人是不是很難應(yīng)付?” 白檀捏了捏眉心:“最近的確有些難應(yīng)付……” 壓根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話說到此處,帳外忽然一陣sao動,一個內(nèi)侍匆匆跑進帳內(nèi)道:“娘娘,不好了,有只老虎沖出了林子,眼看就要往這邊來了?!?/br> 白喚梅驚而起身,臉都白了幾分。 白檀走去帳門邊觀望,看見換上了胡服的司馬玹打馬而來,遠遠便在喊:“保護貴妃!” 高平領(lǐng)著侍衛(wèi)很快便沖了過來,要護送貴妃離開。 白喚梅怔了怔,起身時已經(jīng)姿態(tài)端莊:“保護陛下要緊,臣妾與陛下同進退?!闭f完這話她才跟著侍衛(wèi)出門。 白檀走出帳外,看到司馬玹接過白喚梅的手一起朝遠處走去。 這才是他手該伸出的方向。那日他朝自己伸出的手也許是出于好感,也許出于多年的交情,但發(fā)乎情止乎禮。倘若他毫不克制,無外乎是仗著皇權(quán)為所欲為,但他顯然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顧及他人,也知道自己的責任。 這樣的司馬玹比以前的豫章王更值得她敬重。 寒風刮的有點喧囂,無垢哀怨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師尊,您不覺得您忘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