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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束的腰帶層層疊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你便是文才白檀嗎?” 白檀勉強(qiáng)笑了一下:“不敢當(dāng),正是在下。謝女郎要找凌都王的話,他在后面。” “不不,我是特地來見你的?!敝x如蕎丟了端莊的架子,忽然撲上來握住她的手:“我可算見到你了,以往沒機(jī)會,今日借著凌都王的由頭才能來?!?/br> “……啊?” “我、我們幾個姐妹都很傾慕你風(fēng)姿,若我也能像你這樣自由自在地一個人生活就好了?!?/br> “……”白檀挑眉,這話可不能對你父母說啊姑娘。 謝如蕎攀住她胳膊,小聲道:“你是凌都王恩師,能不能讓他別考慮那婚事了?我……我害怕他。” 白檀微張的雙唇到此時才合上:“嗯……那是,他的確是挺可怕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掃瑞~ 上章說的那個江蘇東??h產(chǎn)珍珠,哈哈,錯了,是產(chǎn)水晶,感謝丫丫就是丫丫的提醒~ 感謝補(bǔ)分的小伙伴,么么噠~ 唉,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沒出現(xiàn)女配,出現(xiàn)了個……男配?﹁_﹁ ☆、第37章 道別 王丞相與謝太尉正在朝堂上較著勁兒,兩邊站隊的官員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斗著斗著,王丞相忽然發(fā)現(xiàn)歷陽王不見了,謝太尉忽然發(fā)現(xiàn)女兒不見了。 于是趕緊分頭找人。 謝太尉這邊倒是虛驚一場,女兒很快就乖巧地回了家門,還一臉的饜足,嘴邊的笑怎么都藏不住,跟遇著了天大的好事似的。 小廝貼在謝太尉耳邊說女郎悄悄去見了凌都王,隨后還去東山拜會了凌都王的恩師。 謝太尉聞言頓時通體舒暢,謝家如今已經(jīng)跟王家撕破了臉,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女兒難得看上了那個煞神,有利于聯(lián)姻,不錯不錯。 他跑去問謝如蕎:“女兒啊,你見凌都王這事下次就不要做了,不過他的恩師白檀與你同是女子,可以常常走動,你可看出凌都王有無意向接受聯(lián)姻?” 謝如蕎聽了前半句興奮潮紅的臉色因為后半句迅速褪盡,支吾道:“還、還在考慮吧……” “也好也好,讓他好好想想,畢竟不是個正常的,用的時間要長一些?!?/br> 謝如蕎咬唇跺腳,知道不是正常的您還讓我嫁??! 王敷其實也挺高興,因為他查到歷陽王居然被司馬瑨給抓了。 實在再好不過,正頭疼陛下不肯處置他呢,這下好,又多了個罪名。 他心情不錯,連帶看王煥之都順眼多了:“待陛下一醒,為父就要入宮去辦了凌都王!” 王煥之笑著表示支持。 凌都王府許久沒有主人在,仆從們已經(jīng)放松了許久了。哪曾想今日凌都王忽然就回來了,好日子一下到了頭,仆從們頓時回歸當(dāng)初,緊張兮兮,垂首帖耳。 司馬燁被關(guān)在他府上的私獄里,方方正正的牢房,藏在地底,不見天光,雖不潮濕,但卻陰冷。 走道壁上懸著兩排燭火,晦暗不明,映照在鐵制的門欄上,那顏色褐中帶黑,也不知道究竟只是銹跡還是沾了血跡。 司馬燁堂堂一個親王,還真沒受過這種罪。他身上倒沒什么傷,只是衣服已經(jīng)臟的徹底,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來了,靠著墻壁百無聊賴地扯著地上的枯草打發(fā)時間。 司馬瑨提劍攜鞭矮身進(jìn)來時,他正在唉聲嘆氣,一副嫌?xùn)|嫌西的模樣。 “本王許久沒來過這里了,還真有些懷念?!?/br> 那把陰冷的聲音鉤子一般拽著司馬燁的頭抬起來,便見到司馬瑨眼中的興奮之色。他身子不禁顫了顫,臉上和氣的笑卻還強(qiáng)撐著沒褪去,盤起腿端正地坐好:“本王可不是東海王,沒什么臟水可潑,何況丞相還盯著,你動不了本王?!?/br> 司馬瑨慢吞吞地走過來,忽的一腳踹在他背上,重重踩下去,直到他的額頭抵到地上的草絮里:“本王真想動你,你還能在這里說話?” 司馬燁疼得冷汗涔涔而下,恨恨道:“那你抓本王來做什么?” 司馬瑨松開腳,揪住他衣襟:“你蟄伏多年,出手本該謹(jǐn)慎小心,卻這般大張旗鼓,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想要兵權(quán),是故意要吸引本王來與你爭斗吧。莫非是因為本王之前動了兩個藩王,道路順了,所以就有人叫你出來擋本王的道了?” 司馬燁臉上又堆出那和氣的笑來:“誰沒帝王之心呢,你是先帝的親兒子,本王還是先帝的親弟弟呢?既然有機(jī)會,斷沒有相讓的道理?!?/br> 司馬瑨冷笑:“不用兜彎子,本王只說一句,你我與其鷸蚌相爭,不如聯(lián)手。” 司馬燁眼珠微微轉(zhuǎn)動,抿唇細(xì)細(xì)思索。 夏天還沒完全過去,天氣愈來愈炎熱,成天電閃雷鳴地下暴雨。 東山泥濘難行,司馬瑨回到白家別院時衣擺都沾了一層的泥。 暮色四合,唯有時不時的閃電帶來些光亮,白檀點(diǎn)亮了燭火,坐在書房里謄抄經(jīng)文。 司馬瑨走進(jìn)門來,低頭見衣裳臟了,干脆便脫了,只著了素白的中衣,走去她身邊坐了。 白檀抄的入神,也沒發(fā)現(xiàn),直到蘸墨時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旁邊挨著個人,險些嚇得墨汁甩他臉上。 “殿下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司馬瑨鬢發(fā)微濕,中衣領(lǐng)口敞著,露著一截白皙的胸口,伸臂揀了她謄抄的紙張在手里看,隨口道:“剛來?!?/br> 白檀覺得他衣衫不整,不便多看,低頭又寫了幾個字:“殿下還沒給謝家回復(fù)?” 司馬瑨湊過去看著她的側(cè)臉,那燭火映在上面仿佛鍍了一層暈黃的光,他用手指輕輕撩了撩:“恩師覺得本王應(yīng)該盡早給回復(fù)?” 白檀嫌癢,笑著避開,又趕緊擺正臉色:“那是自然,你沒看謝家女郎都快把為師這里的門檻給踏破了?” 謝如蕎還真是幾乎一天跑一趟,簡直把司馬瑨當(dāng)做惡鬼一般,昨日來時還哭喪著個臉對白檀說:“我家里的姊妹都說他吃人的,真吃人,跟那些胡人一樣,我嫁了他要是被吃了怎么辦……”說完又一臉仰慕地看著她:“還是你厲害,竟能教導(dǎo)凌都王這樣的人。” 想到此處,白檀不禁轉(zhuǎn)頭瞄了瞄司馬瑨的臉,這張臉生的這么好,被當(dāng)成要吃人的模樣也是可憐吶。 司馬瑨被她盯著,哪里有心情看手里的紙張,直到她又垂頭去寫字,才總算看清那紙上抄的是道德經(jīng)。 “恩師抄這個做什么?” 白檀道:“給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