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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恩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8

分卷閱讀98

    然來了萬般豪氣,拖住司馬瑨手臂:“走走,回去,我現(xiàn)在很振奮吶!”

    司馬瑨挑眉,將那幅畫攜在手臂里,任由她將自己拉了回去。

    一回到宅院白檀便鉆進(jìn)了房里,坐在案后奮筆疾書。

    司馬瑨抱著那幅贗品的畫倚在門口看著,白檀的眼睛未離開過紙張,片刻后伸臂端茶飲了一口,仿佛吟詩作賦時立于山頭時隨手豪飲了一口酒般,滿面紅光,擱下茶盞復(fù)又埋首,蘸墨揮毫,洋洋灑灑不見停頓。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終于寫完,將筆在筆架上重重一按,哈哈笑了兩聲:“暢快!我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用文字這般罵一個人了!”

    “你寫了什么?”

    白檀將那紙一卷,走到門口遞給他。

    司馬瑨接過來細(xì)細(xì)看了一遍,竟然是討伐庾世道的檄文。

    白檀文采斐然,遣詞造句無一不捏在人痛處,將庾世道的罪行細(xì)數(shù)之后又引申至家國大義,節(jié)節(jié)拔高,行云流水一般,通篇看下來只叫人覺得慷慨激昂。

    “好的很?!彼闹惺栝?,將文章細(xì)細(xì)卷起來:“這才是文才白檀的真跡,可比我手中的贗品有用多了?!?/br>
    白檀哼了一聲:“若無用處我豈會寫?那日我們在畫舫中見過的江南士族已經(jīng)聯(lián)名上書狀告庾世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很奇怪啊,你為何不將他截斷江水的事也一并說了?”

    司馬瑨臉色漸冷:“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做的?!?/br>
    白檀一愣,想起這一路以來那追兵的事,明白他意思了:“還有另一路人對付你?”

    司馬瑨點頭。

    白檀拍拍額頭:“早知道你有這么多仇家我便不跟你私奔了?!?/br>
    司馬瑨展臂將她扯入懷里抱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懷里的字畫都要被壓壞了也不顧:“現(xiàn)在說這話可有些晚了?!闭f著便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白檀立即將他推出門去,指了一下房中豎著的紗帳:“說好的要聽話的呢?”

    “……”司馬瑨瞇了瞇眼,他的耐心可是快用完了。

    耐心快用完的還有庾世道。

    他終于明白司馬瑨為何一直除不掉了,原來他根本就留著后招。江南士族都被他利用上了,任由這樣下去,他說不定會栽個跟頭也未可知。

    他一身戎裝,在御書房外來回踱步,立在門邊的內(nèi)侍迎著他鷹一般的雙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

    王丞相和謝太尉都在殿內(nèi)與司馬玹商議要事。

    他知道這要事是他調(diào)兵來都城的事。

    嗬,可惜他們知道的太晚了。

    “陛下還是當(dāng)做不知道此事吧?!钡顑?nèi)的謝太尉一臉愁悶,他統(tǒng)管軍政,可剛剛才收到都城附近的消息。

    庾世道謹(jǐn)慎小心,雖然調(diào)了兵,卻并沒有顯露意圖,也沒有真的合圍過來,如今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根本沒有理由去定他個兵困都城的罪。

    王敷頭疼:“若是凌都王的兵符找到了就好了,至少他駐扎在都城附近的兵馬可用啊?!?/br>
    司馬玹在這種時候反而沒了往常的溫和,顯露出一個帝王該有的果決:“丞相不妨取了朕那半塊兵符去都城附近的軍營中游說,非常之時,沒有凌都王的兵符也該能調(diào)動才是?!?/br>
    “這……是?!蓖醴箢^疼,司馬瑨的副將豈是善茬。

    商議完畢,王謝二人退去,司馬玹終于允了庾世道來見。

    庾世道大步入殿,身上竟然一身戎裝,走近時步伐剛建,見禮時雙眼如電:“微臣蒙冤,陛下竟然還聽信讒言來查微臣,實在叫微臣寒心?!?/br>
    司馬玹溫和從容:“義城侯既然蒙冤,又何懼被查呢?”

    庾世道笑了笑:“陛下此時該做的,難道不是立儲嗎?”

    司馬玹的手指捻著面前的奏章,上面是剛剛查到他罪證的進(jìn)展。

    沒有進(jìn)展,因為根本進(jìn)展不下去,此人根本不是這么容易搬得動的。

    “義城侯說歷陽王幺子司馬珉年少有為,聰敏好學(xué),品行端正,可為儲君,可朕還沒見過,怎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冊立呢?”

    庾世道笑了笑:“這有何難?只要陛下下旨,歷陽王必定立即將其子送入宮中來見陛下?!?/br>
    司馬玹閉嘴不言。

    庾世道知道他再沒有理由了,還故意問了句:“陛下真的要見司馬珉嗎?”

    司馬玹點點頭,君子端方,溫潤如玉:“不僅要見,朕還要留他在宮中教導(dǎo),不這樣如何可以成為儲君呢?”

    庾世道細(xì)細(xì)打量著他的臉,幽幽笑了:“既然陛下堅持,那臣這便回去請歷陽王將人送來?!?/br>
    王謝已經(jīng)慌了,他的大軍尚未露臉就已經(jīng)讓他們退卻,根本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司馬瑨絕對沒有翻身的機(jī)會,而一旦司馬玹點了頭立了儲君,連他的帝王之路也走到頭了。

    這天底下能給人撐腰的,唯有真刀真劍,庾世道深諳這個道理。

    王丞相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軍營里,正在跟祁峰和顧呈談人生。

    王丞相說你們看著就是過苦日子過來的吧?唉,我很能理解你們啊,大家都不容易啊。這年頭總是有那么些個不長眼的過來撬咱們的飯碗,人生很艱難啊。

    你們看,現(xiàn)在又有個不長眼的想要來作死了。我們既然都這么不容易,不如你們就不要太在意那些規(guī)矩了,拿著陛下這半塊兵符就將軍隊調(diào)動起來吧,大家一起防衛(wèi)都城才是正道啊。

    祁峰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營中,臉色為難:“這個嘛……我們都是軍人,只見兵符說話,只有一半兵符,就是陛下出面,我們也不能亂調(diào)動兵馬啊?!?/br>
    顧呈坐在他旁邊,也很為難:“真的不能亂調(diào)動啊丞相?!?/br>
    王敷順了半天才把自己心里給順平了:“那你們的意思是不愿防衛(wèi)都城了?”

    祁峰安撫他:“哎呀?jīng)]事的丞相,義城侯的軍隊這不還沒過來么?他只是嚇嚇人罷了?!?/br>
    王敷險些沒被他氣死,黑著一張臉拂袖出賬了。

    白棟穿著新兵的軟甲在外面經(jīng)過,正好看到王敷臉色不好,心情很愉悅。

    祁峰跟出來,抱著胳膊嘚瑟:“哼,當(dāng)初不是擠兌咱們殿下很賣力嘛,現(xiàn)在知道急了?急死你!”

    說完恰好瞄到白棟,二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瞬,白棟調(diào)頭就跑,祁峰撒腳狂追:“臭小子你又偷懶!你在我營里還敢偷懶!”

    白棟抱頭狂奔不忘恐嚇?biāo)骸按野㈡⒒貋砟憔退蓝?!?/br>
    “啊哈,你阿姊在哪兒鬼知道啊!”

    營地里的士兵們紛紛讓道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