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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好像與你說過那病是天生的?其實是騙你的,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得那種病呢?” 白檀一把揪住他衣袖:“什么意思?是人為的?” 郗清點頭:“聽說殿下以前將你送的香囊給扯壞了?” 白檀怔了怔,回憶里是有這么回事,當時她還氣得不輕。 郗清道:“別送那些東西,熏香既能使人頤神,也能使人暴戾,全看怎么用了?!彼麙觊_白檀的手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朝房間走,“不行了,我先去睡一會兒?!?/br> 白檀坐在廊下沒動,無垢在旁邊問她有沒有用飯,她也一點沒聽見。 她記得去年除夕守歲,她在屋里點了熏香,香爐卻被司馬瑨扔出了窗外,還砸到了白棟,當時好像說的也是不喜歡熏香的氣息。 她一直都以為他是性情古怪,難道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人為的……她不敢追問下去,結(jié)果只怕難以想象。 天黑時分司馬瑨又回到東山來了。 郗清還在呼呼大睡,白檀正在書房里整理東西,轉(zhuǎn)頭見他立在書房門口,身上還穿著親王禮服,便猜他是直接從宮中來的。 “怎么,今日宮中有很多事情?” 司馬瑨道:“那是自然,王丞相可是高興壞了,拽了一幫人在朝堂上參我。如今陛下有后,他們可算揚眉吐氣了,終于不用擔心儲君之位落到我手中了?!?/br> 白檀不太樂意聽這些,走過去親昵地攀住他臂膀:“更了衣就用飯吧?!?/br> 司馬瑨偏頭看她,實在詫異她這么體貼,故意貼在她耳邊道:“那你伺候我更衣吧?!?/br> 白檀咬唇瞪了他一眼,卻沒像以前那樣甩頭不干,將他推去房中的屏風后面,伸手給他寬衣解帶。 司馬瑨這下是真驚住了,抬著手任由她給自己除了外衫,一直盯著她的臉色。 白檀取了他的便服給他穿上,系腰帶時被他摟住了腰,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司馬瑨細細端詳:“怎么,不會是郗清又與你說什么了吧?” 白檀拍開他的手:“對你好還不好,那算了,自己穿吧!” 剛轉(zhuǎn)身要走,司馬瑨手緊緊按了一下她的后腰,人又貼了回來:“好了,剛鬧的別扭,別又給我氣起來,嗯?夫人?!?/br> 他這樣的性格,連哄人的語調(diào)都是冷颼颼的,白檀忍著不痛快給他將腰帶系好:“誰是你夫人!” 司馬瑨垂下頭,聲音低沉沉的:“那叫愛妃?還是恩師?你喜歡聽哪個?” 白檀又好氣又好笑,推開他就走:“煩人的很!自己吃飯去吧!” 司馬瑨整了整衣裳,跟在她后面出了門,腳下一轉(zhuǎn)去了郗清的房間,那貨還在打呼呢,被他提著衣領(lǐng)拍了好幾巴掌才清醒,捂著臉莫名其妙:“殿下?怎么了?” 司馬瑨問:“你對白檀說什么了?” 郗清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我好像說了您的病是人為的?!?/br> 司馬瑨這才明白過來,松開他出了門。 朝前廳走去,遠遠就看到一室燈火里白檀端坐等待的身影。 他嘆了口氣,連心疼人都這么別出一格,簡直要叫他心疼了。 ☆、第56章 記號 半個月都過去了,司馬玹始終沒有就司馬瑨與白檀的婚事表態(tài)。 司馬瑨卻是很執(zhí)著,一封折子一封折子地往上遞,一副非得將恩師娶到手的架勢。 如今整個朝堂都覺得凌都王實在是沒什么出息,好不容易扳倒了庾世道,也恢復了爵位,大家都覺得他應(yīng)當是對儲君之位志在必得的了,結(jié)果眼下陛下都有后了,他也不cao心,就對個女人最上心。 對得起你那“凌都王”的封號么! 如今他這般積極,就連司馬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真的眼里只有情愛而無其他了。 王煥之一半出于為司馬瑨出力,一半出于樂見師生亂.倫,卯足了勁地慫恿父親去攙和一腳。 王敷覺得在理,畢竟司馬瑨一旦有了敗壞師生綱紀的名聲就離儲君之位更遠了,于是興沖沖地揣著折子來宮中見駕了。 隆冬來得毫無預兆,御書房里炭火燒得極旺。王丞相立在炭盆邊笑瞇瞇地望著上方,旁邊是不茍言笑的白仰堂。 內(nèi)侍端了個蒙住了口的炭盆擱到了司馬玹的腳下,他架了雙腳上去,翻看著手中的折子:“丞相這是做什么,孩子還沒出生呢,就急著定封號了?” 王敷遞的折子里寫了兩件事,一件是為未來皇子定封號,一件便是準許凌都王的婚事。他笑道:“陛下頭一子,自然是要重視些,早些給皇子定下封號還是有必要的?!?/br> 司馬玹笑了起來:“說不定是個女兒呢,丞相太心急了?!?/br> 王敷解釋:“陛下誤會了,只是議定一個稱號備著,若是貴妃生出的是長公主,那可以再行議定,若是長殿下,可不就用得上了?這也免了有心之人一直覬覦儲君之位啊。” 司馬玹如何不知他弦外之音,嘆了口氣道:“那說說另外一件事,丞相為何提議朕準了凌都王與白檀的婚事?這般一來,豈不是要叫他二人以后名聲狼藉,再無挽回余地了?” 王敷見他仍有維護司馬瑨之意,惱地伸手烤了一下火:“既然凌都王不要名聲,陛下何必維護,他想娶,您就準了他娶。貴妃有喜,當天下同慶,陛下就當多件喜事又如何?” 司馬玹蹙了一下眉,看向白仰堂:“太傅以為如何?” 白仰堂的臉色自然不好,但也只能道:“但憑陛下做主,白檀已離家多年,老臣已當沒有這個女兒?!?/br> 這話說來是帶著怒氣的,他已經(jīng)試圖挽救過,但白檀那副秉性,怎么會聽他的話?既然她不為家族名聲考慮,他又何必在意這個女兒。 不過白檀若是真嫁了,他也不會真去斷絕什么關(guān)系。司馬瑨畢竟手握重兵,就算沒有名聲,也是叫天下不敢小覷的藩王。他這話更多的還是為了表明自己堅守禮教、正義凜然的立場。 司馬玹的手接近炭盆翻了翻,眉心到現(xiàn)在也沒松開過:“凌都王是國之肱骨,白檀是天下聞名的文才,朕實在不愿意這二人毀了名聲,以后走在路上也被指指點點。” 王敷壓根不將這話當回事兒:“陛下多慮了,就凌都王那‘威名’,誰敢對他指指點點啊?!?/br> 司馬玹無奈:“就算如此,朕出面賜婚也不妥。凌都王一心求娶罔顧倫常,朕總不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推波助瀾,丞相也不能刻意引導他二人走上彎路啊?!?/br> 王敷道:“陛下用不著賜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