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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桐在旁邊冷冷地說:“慎言、慎言。”吳剛趕忙捂住了嘴:“呸呸呸!”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尋算命者不遇,兩人也沒有再回去上體育課,搓麻將切西瓜的興趣,于是打道回府。姜桐回家屬樓,吳剛送完姜桐后回寢室,補眠。姜桐拿鑰匙開門,鑰匙只轉(zhuǎn)了半圈門就開了。他以為是姜鵬在家,興沖沖地打算興師問罪。沒錯,興沖沖。在得知姜鵬是妖后,姜桐覺得,就算這卡里的錢是姜鵬變的,他都相信。但就算是變的,也該是違背了妖那邊的法律。畢竟從姜鵬的形容來看,妖那邊也是個法治社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門開了,姜桐喊了一聲:“姜鵬!”沒人應(yīng)。再喊,還是沒人答應(yīng)。姜桐疑惑,門沒鎖,難不成遭賊了?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出奇地暗,再一看,屋內(nèi)的窗簾都被拉上了。事出反常必有鬼。姜桐正待大喊一聲:賊人出來!卻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仿佛有一道灰影,看不真切。他輕輕踱步過去,定睛一看,哪里是賊人,分明是自己的房東葉染。葉染在沙發(fā)里縮成了蝦米,面向內(nèi),姜桐看不真切。大熱天的,他還裹著毯子,也不嫌熱。“葉染?葉染……”姜桐叫了兩聲,葉染沒有動。姜桐想他可能是累極了,不然不會不回自己的臥室,而在客廳睡著了。他一向很少在客廳活動的。姜桐沒有打擾他。在姜桐心中,葉染又神秘又美麗,有點像是玻璃做的,是種易碎的美感。對美的事物,尤其是美人,姜桐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對葉染的關(guān)心,似乎是處于本能。回到和姜鵬的房間內(nèi),依舊不見姜鵬蹤影。姜桐打了個哈欠,他白天一向不困的,也許今天太累了?身體先于頭腦做出了反應(yīng),倒在床上,進入夢鄉(xiāng)。姜桐感覺自己身處一片山林間,他坐在石臺上睡著了,醒過來后睜眼一看,似乎是清晨,山上有白霧飄過。我什么時候到山上了?正疑惑間,只見一道白影在眼前飄過。姜桐不像吳剛一樣懼怕鬼小姐,十八年的唯物主義教育讓他定了定心神,挺直脊梁,盡量忽略到后背傳來的絲絲涼意。姜桐本想問“是誰?”的,但話到嘴邊,突然猴哥附體,變成了:“何方妖孽,報上名來!”這一說不要緊,只聽周圍一陣“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杠鈴般的笑聲,堪稱魔音灌耳。“昨天不是還想見我?今天見了,怎么就變成‘妖孽’了?”聲音是一種少年人獨有的清澈。白衣少年款步走來,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走一步扭三步,是個不疾不徐的架勢。姜桐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少年走近,白衣勝雪,墨發(fā)及腰。他的臉無疑是美的,典型的瓜子臉,大眼睛,長睫毛,卻美得空洞而毫無特色。用菜比喻的話,拿來填饑固然可以,作為下酒菜,就少了幾分味道了。姜桐站起來,想自己昨晚說要見誰。好像有猴哥,還有……九尾狐……“你該不會是九尾狐吧?”姜桐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屆九尾狐不行啊,太清純了,讓人沒有犯罪的欲望!少年讀懂了姜桐的表情,勃然色變:“你你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像!真是的,一個兩個,都覺得我不是九尾狐,氣死我了!”“不是、不是。我沒有覺得你不像,只是,你似乎有點太年輕了?!?/br>姜桐覺得他像一個發(fā)怒的小朋友,有點可愛,恐懼消散,遂決定安慰他一番。不想少年聽了之后更加生氣:“都怪那該死的陸東川,要不然老娘我——哦不,是公子我,就不用浪費這兩年時間,法力少了不說,還變成了這幅樣子。砸公子我的招牌!”姜桐想,九尾狐玉而不欲,是挺砸招牌的。于是點頭附和。“你還點頭?沒心肝!要不是聽你昨晚對我很是向往,我才不來見你呢?!鄙倌臧侯^道。“那多謝九尾狐公子了。你為什么不昨晚來見?”姜桐想,我一個五好青年,真的沒有上午睡覺的習(xí)慣啊。“昨晚我哪敢來,太子殿下守著你,再給我十條尾巴我也不敢?!?/br>“太……太子殿下?”少年捂住嘴巴:“哎呀,我多言了。總之呢,我們妖界規(guī)矩很多的,我昨夜不來,自然是因為昨夜不能來。今天來了,自然是今天能來。唉,我在這好久了?!?/br>“你為什么在這好久了?”“我要報恩呀。知恩圖報,是我們妖的美德?!鄙倌攴浅r湴恋卣f道。“報恩?我無意中救過你?”姜桐不記得他撿過過姜鵬之外,還救過哪個失足少年。“想得美!”少年白了姜桐一眼,還想再嘲諷兩句,卻忽然間察覺了靈力的異樣,伸手推姜桐,“快出去,殿下回來了。”“誰?——啊!”姜桐從夢中驚醒,不同于往日睡醒時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這次醒過來后,竟是清醒異常。他還是身處床上,卻好像夢中的一切都剛剛經(jīng)歷一樣。姜鵬進門,正看到姜桐坐在床上,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雙目放空,正出神呢。他伸出一只手,在姜桐面前晃了晃:“哥哥?”姜桐抬頭,正對上姜鵬狹長的雙目,回過神來。雙手抱在胸前,端出一副架子:“小妖精,你站著,我要審你?!?/br>姜鵬訓(xùn)練有素,立刻軍姿站好,聽姜桐問話:“首長要問什么?”看姜鵬一副受氣的樣子,姜桐反倒笑了。笑完了,清了清嗓子,問:“你上午沒賣烤冷面,是不是?”“是,首長。”“你卡里的錢,也不是賣烤冷面掙的,是不是?”“是,首長?!?/br>姜桐將雙臂放下,一手指向姜鵬:“好呀,小妖精,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姜鵬嘿嘿一笑,貌似純良無比,真誠異常。配合他麥色皮膚,金黃的卷發(fā),不知迷倒了多少女。“說,這錢是不是你用妖法變的。你不是說你們妖界法律同人間一樣嚴格,洗黑錢的罪名,你擔(dān)得起?”姜鵬不語。就站在那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任憑姜桐的目光冷颼颼地射到他身上。他也不為所動,淡定無比。直到姜桐走到姜鵬面前,用力抬頭,姜鵬才說:“好哥哥,你親我一個,我就告訴你全部。——我現(xiàn)在只能說,我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無論是哪邊的法律,都是一樣?!?/br>姜桐低下頭,想了想,自家弟弟又惡作劇,他就是愛看自己窘迫的樣子。算了,為了真相犧牲色